“胡綏啊,你這次破案有功,很不錯。”
趙懿面帶笑意的望着身前的胡綏,後者闆正的端坐在椅子上。
這就讓趙懿很滿意,一個有能力又不居功自傲的孩子,當初怎麼就一輪被淘汰了?
他有些想不明白啊。
“您言重了,其中這都是秦朗的功勞,我隻是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而已。”
“那幾個網絡大V之所以能夠自我交代罪行,也是因為秦朗和卡夫集團董事長相熟。”
“嘿,說到這裡,我還真是佩服秦朗,竟然認識那麼多國外的資本大鳄啊。”
“聽說這次世界戰神大賽有開盤,還是秦朗和常建以及餘家兄弟聯合投資做的事。”
胡綏憨厚的笑着,将這些小事,無意間說給趙懿聽。
他覺得秦朗有能耐,真厲害。
胡綏這個無意識說出來的話,卻讓趙懿臉色一僵,而後趙懿神色凝重的沒有說什麼。
李天祥在一旁默默的望着,見胡綏的話已經引來趙懿的不悅。
但這種不悅并非是針對胡綏,而是秦朗的作為,讓趙懿不滿了。
“胡綏啊,你回去吧。”
李天祥開口一笑,也是随意的說着。
“好。”
胡綏聽了李天祥的話之後,也不敢忤逆,連忙起身點頭,笑呵呵的往外走。
趙懿從胡綏說完話之後,就皺着眉頭,不知道沉思着什麼。
見到胡綏準備離開,趙懿忽然開口:“胡綏,未免有些屈才了。”
“和你同期的古晟銘已經是宰相,秦朗也是阙主和王爺,還兼職着鑒查院的院長,身兼數職。”
“不過你現在還沒展現出太多的能力。”
趙懿說到這裡,轉身随意的看了眼徐介平,問道:“小徐,讓胡綏和你搭班子,如何?”
徐介平瞪大眼睛,張着嘴巴,腦子一陣發懵。
這樣的好事,怎麼就落到胡綏的頭上了?
我用了整整二十年的時間。
可他又能說什麼?什麼都說不了,沒那個資格。
“嗐,我早就看出胡綏有這個能耐,我沒意見。”一旁的孫承先率先開口笑道,然後暗中碰了碰徐介平的後背。
徐介平這才反應過來,連忙開口答道:“是啊,以胡綏的能力,一點都不意外。”
李天祥眉頭微微蹙起,但沒再多說什麼,太刻意的話,自己暗幫秦朗。
所以孫承先也沒有猶豫,加之胡綏要被重用,自然是實話實說:“不咋樣,幾乎在以前就是顧家的狗腿子。”
“哼,完全是不合格的,拿下吧。”趙懿聽到顧家,臉色就變了。
沒想到這個本土企業竟然紮根這麼深,竟然影響如此深遠。
一想到顧家這麼強橫的土霸主,竟然也被秦朗以猛龍過江的方式拿掉了,心裡有些複雜。
也不知道該怎麼說秦朗才好,做好事是肯定的,但難免太出風頭。
太過于特立獨行,就不是什麼好事。
他剛才讓秦朗回家去結婚,也是想讓他消退一段時間,好好的反思自己,同時趙懿也有意識保護秦朗。
同天會勢必會對付秦朗,秦朗這個時候很危險。
隻有秦朗回家之後,才能百毒不侵。
就讓他過一段平凡的日子吧,也是不錯的選擇。
人不能總在巅峰處,總要習慣低谷時。
“胡綏,接下來抗震救災的事情,就交給你和小徐了。”
“你今年二十九歲,小徐今年三十八歲,都是年輕有為的中堅力量,别讓龍國失望。”
這是欽定了胡綏。
衆人心裡一淩,果然趙懿還是看好胡綏。
胡綏臉上沒有激動,而是有些緊張的猶豫一下,之後開口:“我怕我自己做不好。”
“沒事,慢慢磨練自己才是正途。”趙懿微笑的點了點頭,對胡綏擺了擺手,他不在意這些。
他之所以這麼做,就是給胡綏一個機會。
如果他真的是這塊料的話,遲早會發光。
畢竟冒着風險舉報秦朗的人,不簡單。
胡綏見趙懿已經這麼說了,他還能說什麼那?隻能是老老實實點頭。
跟着他過來的三個治安副臣,臉上滿是驚駭之色。
就…這?
他們是真的沒想到,胡綏竟然如此幸運。
三個人對視一眼,眼中皆有喜色迎來。
他們搭配胡綏,讓秦朗丢盔棄甲的滾蛋了。
接下來他們三個人,怕是會迎來事業的巅峰期。
想到這裡,三個人心裡便更加堅決,一定要緊跟在胡綏的身後。
都是一條船上的人,若是誰掉下去的話,其他人也不會好過。
謊言一旦被戳破,他們的腦袋可就不保了。
秦朗是什麼人,誰不清楚?
為了防止日後被報複,他們必須緊緊的團結在一起。
胡綏轉身看了眼三個副臣,彼此心照不宣的嘴角泛起弧度。
東江市的天,昏暗,有風,甚至要下雨。
望着天外灰蒙蒙的天,漸漸烏雲密布。
蘇傾慕心裡有些煩躁,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一樣。
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她簽署了幾份文件,準備去泡一杯咖啡。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起來。
她拿起來一看,竟然是秦朗打來的電話。
她剛剛回來東江市不到一天的時間,幫助公司開拓邊海市的市場之後,她就回來坐鎮了。
秦朗自然還在邊海市負責救災的事情,蘇傾慕也沒太過于心急結婚之事。
男人的事,才是正經事。
“怎麼了?又有麻煩啦?”
蘇傾慕接了電話之後,暖暖的一笑,問着秦朗。
她覺得秦朗給他打電話,多半是邊海市有事,需要她的幫助。
但漸漸的,她臉色凝重下去,目光也多了一絲急切。
放下電話,拿着包就沖出辦公室。
走廊兩旁的員工都露出詫異的神色,望着蘇總跑着離開。
樓下的紅色保時捷,嗡的一聲沖了出去。
花費了二十分鐘的蘇傾慕,開着車來到了東江市高鐵站。
秦朗一個人默默的坐在高鐵站外的台階之上,眼神晦暗的望着同樣灰暗的天,一言不發。
蘇傾慕搖下車窗,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個狀态的秦朗。
昨天還志氣滿滿,怎麼過一天之後,變成了這個樣子?
方才秦朗打電話過來,情緒非常低落,隻讓她來地鐵站接他。
之後秦朗主動挂了電話。
他和蘇傾慕之間的通話,從不主動挂電話。
這是唯一的一次。
所以蘇傾慕慌了。
“秦朗,你怎麼了?”
蘇傾慕蹬蹬蹬的高跟鞋踩在地上,一路小跑來到秦朗身旁。
她有些着急,這樣子的秦朗似乎隻見過兩次。
一次是在他得知親生娘親早就死去的時候,他哭了。
還有一次是顔相如被炸彈誤炸的時候,秦朗自覺愧疚。
除此之外,她沒有見過秦朗這樣情緒低落。
所以必然是出了事。
秦朗拍了拍屁股站起身來,勉強的露出一絲笑意,搖了搖頭沒說什麼,而是朝着保時捷車走去。
蘇傾慕望着坐在副駕駛上的秦朗,心情也跟着低落下來。
但她也沒繼續深問,這裡是地鐵站,不是聊天的地方。
蘇傾慕沒有回集團,而是帶着秦朗回了河畔花園别墅。
這裡是蘇傾慕買的别墅,以前兩個人就住在這裡。
隻是随着秦家在秦山之上安劄之後,兩個人就很少回這裡。
本來蘇傾慕想開車帶着秦朗回秦家,卻被秦朗制止了。
秦朗想回這裡,因為這裡安靜。
蘇傾慕拗不過秦朗,隻能依着他。
别墅定期都有人打掃,不用擔心衛生問題。
秦朗換了拖鞋之後,徑直走到客廳沙發前坐下,拿着遙控器打開了電視。
一打開就是新聞頻道,正播出邊海市抗震救援的後續報道。
秦朗皺起眉頭,不耐煩的換台。
好幾個頻道都和新聞有關,秦朗不停的換台,一直換到少兒頻道,裡面是動漫。
秦朗這才停止換台。
蘇傾慕還從未見過心煩意亂的秦朗,這是第一次。
而且她發現一個細節。
秦朗看到新聞,竟然第一次皺起了眉頭。
以往秦朗除了新聞,幾乎不看别的頻道。
“你,你到底咋了?”
蘇傾慕鼓足勇氣,開口再問。
她覺得秦朗肯定不正常。
秦朗身子往後一仰,癱坐在沙發上。
“當一條鹹魚!”
“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