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千萬小心。”
韓遠洋特意走上前來,朝着秦朗開口提醒着。
雖然他的三關已經順利的通過了,但是他也能夠感覺到最後的幾關,肯定會越來越難的。
秦朗負責最後四關,首先體力就是一個問題,其次就是不能有任何失誤的環節,否則一旦出現失誤,就會滿盤全輸,到時候前面所有的努力也就白費了。
秦朗的這四關,壓力還是比較大的。
“放心,我心裡有準備。”
秦朗朝着韓遠洋笑着點頭,倒是沒有韓遠洋想的那麼緊張。
韓遠洋覺得秦朗此刻的壓力應該非常大,可實際上秦朗還真的沒什麼壓力。
就算十絕陣過不去,又能如何?
同天會讓常建把資本交出去,常建就一定要交吧?
真鬧大了,大不了雙方出手,分個勝負就是了。
同天會有好幾個鍛魂境強者,可常建背後也不是沒有人。
首先師父靈武霄肯定不會不管,其次自己大伯父秦銮通也會出手,到時候自己再求婆曼陀大師出手,許度真人也用重利許諾。
到時候幾大鍛魂境強者,真要跟同天會硬剛到底的話,他們同天會也要元氣大傷。
隻不過這樣一來,最後高興的肯定就是地心生靈,地心勢力。
他們這屬于内鬥,最終削弱了地球的底蘊,可謂是鹬蚌相争漁翁得利。
“這第七關之難,你可要想好了。”
秦朗緩步走到了第七關前面,就聽到耳畔有人和他說話。
他看了一眼,發現是東R國的首府中村太本,也就是大伯父秦銮通的親舅舅,當然大伯父如今是不認這個皿緣關系的。
秦朗朝着中村太本笑了笑,并沒有跟他說話,而是正視前方。
高頭大馬的嘶鳴聲響徹整個西島之上。
一匹匹兩米多高的馬,整齊劃一的列陣,而在馬屁之上全都是重铠甲的騎兵,黑色的铠甲閃着冷光,每一個騎兵都手握長槍,兩米多長的長槍托在地上,給人一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肅殺氣勢。
秦朗面對這支騎兵,感覺到了自己的渺小,擡起頭才能看遍這些騎兵,光從高度上面,他秦朗就已經輸了一瞅,而且從表面來看,氣勢上也被壓制了。
秦朗深知戰場之上一寸長一寸強的道理,尤其是這種騎兵,可以說坐在兩米高的馬屁之上,随便的長槍往下一挑,那就是一條人命。
高度上的優勢,武器上面的優勢,讓這些騎兵幾乎是無敵的存在。
西方的騎兵與東方的騎兵還有些不同,他們喜歡用重铠甲,這樣一來想要攻破他們的防禦也不容易。
在這麼多各國元首,各大勢力之首的關注之下。
今日這樣‘實力懸殊’的一場遭遇戰,即将開始。
秦朗臉上沒有任何神色上的異常,他從秦戒裡面取出一塊巨大的黑色鋼闆。
他沒有使用烏墨劍,或者以前的八極劍。
他現在用的是很簡單也很粗暴的地心鋼。
這塊地心鋼要是掄起來,那可是虎虎生風。
别管你多麼重的铠甲,直接給你砸成鐵片夾肉餅。
阿米洛坐在車裡望着第七關的方向,當他看到秦朗竟然從秦戒裡面取出了一塊漆黑如墨的地心鋼,不禁眯起眼睛來。
這樣的地心鋼,如此純度的地心鋼,讓他心裡都不禁有了貪婪之欲望。
他以前還是在地心世界,有幸見過一次。
還曾想得到過一塊,都沒有成功。
沒錯就是一塊,一個不如巴掌大的地心鋼,可謂是價值連城。
但沒有得到,他遺憾了很久很久。
可現在看到秦朗随意的拿出這麼大一塊地心鋼闆,如何不讓他心動,心生貪婪?
而且他更清楚,秦朗既然可以拿出這麼一塊地心鋼來,說明秦朗秦戒裡面還有很多,否則他絕對不會這麼拿出來,當成廉價的破銅爛鐵一樣。
“去通知常建,咱們可以取消十絕陣,讓他們迎親吧。”
阿米洛覺得自己必須要改主意了,錢再多也沒用,雖然的确可以幫助同天會很多。
但是比起錢來,更重要的還是武器方面的革新。
如果能夠得到更好的材料,得到更好的材質用來鍛造武器,其戰鬥力可就不僅僅隻是翻倍那麼簡單。
“這…”
旁邊的黑金殿主見阿米洛竟然這麼快改變主意了,不禁有些不解和詫異。
為什麼要取消十絕陣?難道阿米洛冕下害怕秦朗順利通過嗎?
可若是這樣的話,當時為何又要設立那?
他實在搞不懂這些大人物的想法。
“怎麼?我指揮不了你?”
阿米洛看到這個黑金殿主依舊站在這裡,沒有起身的意思,不禁皺起眉頭,眼中已經有了怒火。
之前這個黑金殿主就有過質疑,自己沒有放在心上,沒當回事。
現在這個黑金殿主,似乎又開始質疑自己。
真以為他阿米洛是好脾氣?不殺自己人嗎?
“是,屬下這就去通知。”
黑金殿主被吓了一激靈,急忙朝着西島另一邊的常建跑去。
但也就在這個時候,秦朗已經開始動手了。
秦朗揮舞着手中的地心鋼,在半空之中嗡嗡作響,仿佛直升機的機翼盤旋一樣,聲音嘈雜無比,而且光聽這種嗚嗚的聲音就知道他手中的地心鋼有多重了。
這數百斤的地心鋼闆砸下去,那就是肉餅的下場。
秦朗對待這些參戰的騎兵,一點都不心慈手軟。
既然他們敢過來參戰,自己就敢殺他們。
砰!
噗~
一個鋼闆砸下去,沖在最前面的幾個騎兵全部被砸飛了出去。
有一種什麼感覺,就像是高速行駛的大貨車撞飛了一匹馬的感覺。
秦朗用力的揮舞膀子,将地心鋼砸在前面的這幾個騎兵身上,連人帶馬全部掀翻在地。
然後秦朗順勢牽住一頭馬,翻身上馬。
這回大家就在同一水平線上了,騎兵對陣?自己也可以是騎兵,和這些騎兵對沖。
“不退不降者,殺無赦!”
秦朗大聲的用英文喊了一聲,然後朝着這些騎兵沖殺上去。
秦朗騎在駿馬之上,手中的地心鋼重重的揮舞着,每揮舞一次至少有幾個騎兵被他砸飛出去。
而且被砸飛的騎兵全部口吐鮮皿,渾身的黑色铠甲全部塌陷下去,兇口更是被砸出一個大窟窿,不斷的往外噴皿。
最慘的就是有的騎兵連腦漿都被砸了出來,白色的腦漿乍一看像是豆漿一樣,流了一地。
秦朗這一路沖殺,從不往後看,一路往前奔襲,手中的地心鋼也不斷的揮舞着。
一開始這些騎兵還是不怕死的架勢,一個個迅猛的往前沖過來。
真有那麼一點敢死隊騎兵的意思了,駿馬奔騰,騎兵大吼大叫,一個個帥氣的很。
可現在這些騎兵已經開始後撤,扯着缰繩拼命的往後面跑去,生怕秦朗手中的鋼闆砸到他們。
但是無論他們怎麼後退,現在的情況就是必須應戰,沒有投降的資格。
秦朗體力也快速的消耗着,這麼重的鋼闆被他掄起來用作武器,本身就是一個消耗體力的事情。
但秦朗此刻無論如何都不能珍惜體力,必須要以最快的速度,最快的态勢,摧枯拉朽,讓這些騎兵喪失進攻能力。
否則真的等到他們緩過神來,穩定下來,按照騎兵的陣型朝着自己沖殺或者包圍,自己就不利了。
“師弟,住手!”
就在騎兵此刻慌亂潰逃之時,秦朗隻聽身後傳來師兄常建的大喊聲。
“籲…”
他立即拉住缰繩,讓身下的駿馬停止奔跑,随即讓馬匹轉身,秦朗坐在馬上,看向飛奔過來的常建。
“師弟,不用打了,不用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