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既然你這麼痛快,安娜交給你們了。”
秦朗拿起桌子上的解藥瓷瓶,起身就要離開。
但就在這個時候,年輕的調酒師卻攔住了秦朗的去路。
“先生,請稍等片刻。”
他一個酒吧的調酒師,此刻卻很大膽的攔住了秦朗。
不僅秦朗自己沒想到,就連安娜,和同天會這八個強者都沒想到,不禁紛紛望着這個年輕的調酒師。
“你到底是誰?”
秦朗皺緊眉頭,沉聲開口,問着這個年輕的調酒師。
這個年輕的調酒師明顯不是一般人,至少他沒有表面那麼憨厚。
“秦先生,請你稍安勿躁,很快你就知道了。”
年輕的調酒師微微一笑,不疾不徐的再度開口,應付着秦朗。
秦朗眉頭一皺,冷哼着開口:“若我現在就要走,又如何?”
年輕的調酒師依舊帶着笑意的開口道:“我不是古武者,自然攔不住您這樣的強者。”
“不過您現在要是離開的話,必然會後悔的。”
“現在有一個很好的機會,可以趁勢掌控同天會,秦先生難道這麼快就想放棄嗎?”
年輕調酒師的話,仿佛透着魔力一般,吸引着每一個人留在這裡。
秦朗自然不會被他的話給蠱惑,可心中有一種複雜的感覺,仿佛自己落入了一個圈套之中。
但是他又有所預感,這個圈套并非是為自己設置,倒像是為同天會的強者們,甚至是為了安娜所設置。
自己不過是誤打誤撞,進入了這個圈套裡面。
但既然自己進入其中,這個下網的幕後之人,并不想讓自己順利的離開圈套,至少要配合他把這個戲演完才行。
秦朗見此,便改了主意,既然對方這麼想讓自己留下來,那麼自己就留下來吧。
反正大伯父秦銮通就在周圍,雖然依舊感受不到大伯父的氣息,但大伯父做事,從來不會失誤。
“好,我現在很想看一看熱鬧。”
秦朗緩緩的坐會了沙發之上,随即拿起桌子上的一瓶皇家禮炮,手指一彈,吧嗒一聲瓶蓋被彈掉,秦朗喝了一口。
這一口,就喝掉了數百塊。
“你是什麼人?還不滾出去?”
詹尼斯見到這個年輕的調酒師竟然不離開,反而滿臉笑意的留在了貴賓室,甚至還把秦朗給留了下來。
這可是打破了他們八個人的計謀啊,而他們八個人的計謀,其實就是議會元老團的謀略。
現在秦朗非但沒走,反而留下來看戲。
而原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年輕調酒師,此刻就站在這裡,面帶笑意的望着衆人,古怪,詭異的很。
年輕的調酒師面對詹尼斯的怒吼怒罵,卻絲毫不在意。
詹尼斯見這個年輕的小子竟然如此不聽話,便心中浮起了殺機。
這殺機起來之後,詹尼斯也絲毫不客氣,直接朝着年輕的調酒師出手,他要一掌殺了後者。
年輕的調酒師見到詹尼斯竟然對自己下重手,明顯是要殺了自己,卻絲毫不緊張,反而嘴角泛起一絲戲谑弧度。
“找死!”
詹尼斯見自己出手,對方竟然不怕,而且非但不怕,甚至還露出了不屑的笑容,這讓他難以忍受。
煉骨境九重巅峰的他,一經出手,必然是犀利的攻擊手段。
即便隻是簡單的一掌,但這一掌之威,足夠震飛數千斤的汽車了。
但面對年輕的調酒師,詹尼斯卻渾身發寒,脊梁骨更是發麻發涼,他明顯感覺到自己手掌拍在前者身上的刹那間,似乎撞到了棉花上,又似乎拍在了空氣之上。
可仔細的一看,自己的手掌就在年輕調酒師的兇口,沒有任何變故。
但年輕調酒師絲毫沒有受傷的意思,反而眯着眼睛笑問他道:“我這個時候,要不要配合你,啊一聲?”
“你到底是誰,哪來的鬼鬼祟祟的東西!”
詹尼斯的怒火蹿升起來,這一次他運轉身體裡面的所有雄厚内力,全部放在拳頭上面催發出來。
這一拳之威,即便是面對成年的猛虎,都可以一拳轟成碎渣。
但再度轟在年輕調酒師的身上,依舊仿佛打在了棉花上一樣,又仿佛随便打在了空中。
總之沒有任何力量,能夠出現在年輕調酒師的身上。
年輕的調酒師依舊笑眯眯的望着眼前的詹尼斯,笑問道:“這位先生,要不要我配合你?喊一聲啊?”
“古怪,真是古怪。”
詹尼斯隻覺得自己見到了鬼一樣,他從未遇到過這種事情,以他的境界全力攻擊任何一個人,就算對方是鍛魂境強者,也不至于如此輕蔑到根本不對抗的程度。
但眼前這個年輕的調酒師,卻偏偏就是不出手,也不對抗,但自己就是打不到他身上。
仿佛他跟自己之間,不屬于同一個空間維度一般。
詹尼斯從未見過如此稀奇古怪之事,按理來說同天會的人,不至于沒見過世面,實在是沒見過如此的世面。
“秦朗,我感覺到他的氣息很熟悉。”
就在詹尼斯和年輕的調酒師互相糾纏的時候,在秦戒内養傷的秦魂,忽然傳音給秦朗于腦中,不怕任何人聽到。
這就是秦朗與自己伴生靈之間的思維交流,不涉及到任何渠道傳輸。
你可以理解為秦朗是個精神病,自己跟‘自己’在天人交戰。
但秦魂卻是一個存在的伴生靈,是古武江湖裡面的一樁不解之謎。
但現在對秦魂而言,第二個不解之謎來了,那就是眼前的這個年輕的調酒師。
他總覺得這個氣息很熟悉,仔細的感受之後,才發現,這個年輕的調酒師,就是那日跟自己在菲城财富大廈地下室三層交手的黑袍靈魂。
他可以确定,就是他,不會錯的。
秦朗聽着秦魂的判斷,心裡面也謹慎起來。
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第二個類似秦魂一樣的靈魂體,但很明顯這個年輕的調酒師,與秦魂又有所不同。
這個年輕的調酒師,是真實存在的人,而非魂。
可以看得見,也可以摸得着他,但詹尼斯對他的攻擊,他卻可以屏蔽。
這才是最可怕的一件事。
如果他可以把别人的攻擊屏蔽掉,又可以攻擊别人,這也就意味着他會單方面的屠殺。
别人奈何不了他,他又能夠殺别人,這就是罪惡的來源。
原本秦朗覺得他是一個普通的調酒師而已,所以不想讓他卷入同天會這件事裡面,想要幫他一番,所以買了五十瓶皇家禮炮。
可秦朗終于覺得自己虧了,一邊付出着錢,另一邊還出現這樣的神秘人物。
“閣下到底是誰?我們同天會在此辦案,請速速離開!”
“你若現在離開,我們同天會可以當做此事毫無發生。”
“否則的話,以後我們同天會的追殺令,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詹尼斯現在明知道打不了這個年輕的調酒師,幹脆開始威脅後者,直接利用同天會的權威來進行打壓。
這種招數,已經百試百靈。
隻要是個江湖古武者,面對同天會的時候,都會給這個面子。
因為同天會真的有這樣的面子,你若是不給同天會面子,那你就别想要面子了。
所以這種霸道強權之下,同天會成為世界第一古武勢力。
即便強橫如伊殺教,黑教廷,白教廷,三相教等等,婆羅門,對此都避諱之極。
現在詹尼斯拿着同天會威脅年輕的調酒師,就是不知道後者該怎麼選擇。
衆人都盯着年輕的調酒師,安娜也是如此。
唯獨這個調酒師忽然笑了起來,笑容透着純粹的陽光,活潑。
“很久沒有人跟我說過這句話了。”
“同天會,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既然如此的話,我就教訓一下同天會,就算是替普世林那家夥,教訓一下他的手下。”
“以後就算是普世林回來,也不會怪我的,哈哈。”
猖狂之語,終究是出現在了年輕的調酒師嘴中。
秦朗被他驚訝到了,甚至是吃驚。
從未見過這樣古怪的西方年輕人。
所以也就是說,這個人不可能是年輕人,很有可能與韓遠洋那批芥子島的原住民一樣,都是老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