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高員,你好啊,這次冒昧前來,還請艮省方面見諒。”
秦朗面帶笑意的伸出手去,和馬維林握了握。
馬維林是艮省的一把手,也就是政事堂大高員,更是龍國政事堂的一員,作為二等高員的他,未來也是宰相的競争人選質疑。
但是他的競争對象是尚都市大高員孫伏加,以及京城大高員佟崇。
三個人裡面,最終或許隻有一個能夠順利的成為龍國政事堂宰相之一,剩下的兩個自然是競争失敗,止步在非宰相的一等高員上面了。
龍國的宰相肯定是一等高員,但一等高員并不意味着就是宰相,實際上一等高員若不是宰相身份的話,連個實權的二等高員都不如。
“秦宰您太客氣了,我們艮省政事堂歡迎都來不及,您來視察更是我們艮省的福氣啊。”馬維林滿臉笑意的再度開口,且不說他這話有幾分真假,至少給足了秦朗面子。
不給面子也不行啊,對面這個比他還要年輕十幾歲的年輕人,就是龍國的宰相,同時還是排名第四位的宰相,可得罪不起。
秦朗的具體底細,到了他們這個級别,自然是一清二楚的,所以越是清楚秦朗底細,馬維林對秦朗越是忌憚甚至是害怕。
這位爺可是在曾經的京城之地,一槍崩了車洪洋啊,車洪洋可是一等高員,雖然還不是宰相,可那個時候已經有苗頭要成為宰相了。
可就是被秦朗一槍爆頭打殺,不但讓車洪洋死掉,更讓車家迅速衰落,成為不入流的家族。
現在車洪洋還剩下兩個兒子在地級市做高員,沒有任何人脈的他們,這輩子也就止步于地級市了。
至于車洪洋的女兒車素素,想要找古晟銘的麻煩,還脅迫古晟銘娶她,自然最後也是莫名其妙的車禍身亡,這個莫名其妙也隻有古晟銘清楚。
“馬高員,既然艮省這麼好客,總不能讓我站在門口吧?”秦朗指了指政事堂大樓底下的情況,笑着對馬維林說道。
馬維林笑着點頭道:“這是自然,秦宰請進。”
說着話之後,他退後一步,示意秦朗進來。
秦朗也不跟他客氣,直接邁步走進政事堂大樓,之後在馬維林以及一衆艮省政事堂高員的陪同下,來到了會議室。
艮省政事堂會議室,這裡平時是他們這些高員們開會的地方,商讨的自然是一省的軍政大事。
但這一次秦朗進來之後,馬維林這個大高員也隻能把主位讓給秦朗。
如果身為宰相的秦朗到了地方,都無法坐在主位的話,隻能說明這個省不開眼。
秦朗同樣不和馬維林客氣,一屁股坐在主位上,這也是以前馬維林的位置。
馬維林見到秦朗坐了主位,也是露出了笑意,他非但不生氣,反而很開心秦朗能夠坐在主位。
這就說明秦朗對他是沒有太多惡感的,既然沒有惡感就說明這次秦朗出現,并非是針對他馬維林。
馬維林自然是孔照祥的人,但是孔照祥現在遠在京城,也不可能給他任何有效的支援。
若是秦朗想要對他做什麼的話,馬維林是幾乎沒有任何抵抗之力。
這就是作為宰相的好處之一了,那就是權力這把刀足夠威懾所有地方高員。
“到了你們艮省地盤,馬高員不給我介紹一下諸位嗎?”
秦朗坐下來之後,面帶笑意的望向周圍的這些政事堂高員,他們的級别就沒有那麼高了,除了二高員是三等高員之外,其餘全都是四等。
所以在艮省的這塊土地上,所有問題全都是由馬維林說了算,誰讓他的級别太高了那?就連二高員都比他低了一個級别,這還鬥什麼?
“這位是艮省政事堂二高員嚴志飛。”
馬維林也是一個大氣魄之人,更不是那些小心眼之流,秦朗既然讓他介紹,他自然介紹的清楚一些。
嚴志飛比較年輕,今年才三十九歲,可見未來的發展勢必是非常好的,也許再過十年以後未必不能成為龍國宰相之一。
“秦宰您好,我叫嚴志飛,目前擔任艮省政事堂二高員。”嚴志飛見馬維林介紹自己給秦朗之後,連忙站起身來回答秦朗。
秦朗也沒多說什麼,隻是笑着點了點頭,算是見過禮了。
“這位叫劉棠溪…”
“這位…”
馬維林以大高員的絕對地位和自信,一個接着一個的介紹艮省政事堂的高員們。
最後馬維林的目光凝重了幾分,望向會議桌最外面那個穿着軍裝的将軍,沉聲對秦朗介紹道:“這位是艮省将部的統帥,公孫龍将軍。”
公孫龍三個字,讓秦朗略有些驚訝起來,仔細的望向坐在會議桌最外側的将軍。
公孫龍此刻已經是艮省将部的最高級别,已經是三等将軍,同時也是龍國政事堂的一員,但平時不參與地方事務,隻管自己的将部。
秦朗自然是認識公孫龍的,事實上公孫龍是師父靈武霄的人,這也是為什麼秦朗會來艮省親自發放撫恤的原因。
同時艮省籍貫的士兵是比較多的,尤其是在這一次九六衛之中,犧牲的将士裡面,艮省籍貫的大概占據了百分之二十五的比例,足有二百名,分布在艮省的各個地方。
當然了,秦朗自然沒有時間跑遍整個艮省,所以就需要艮省政事堂負責協調,把這二百名犧牲将士的家屬請到省會廣城,自己親自發放撫恤。
“公孫龍,好久不見了。”秦朗朝着公孫龍笑着點頭開口。
“首長好。”公孫龍立即站起身來,朝着秦朗筆直的敬了個軍禮。
秦朗在将部可是有一等将軍的軍銜的,自然是公孫龍的首長。
“好了這裡不是将部,沒必要太嚴肅,坐下吧。”秦朗笑呵呵的擺了擺手,示意公孫龍坐了下去。
秦朗見到這些高員都目不轉睛的盯着自己,知道他們心裡一肚子疑慮和不解,也想知道自己來到艮省的目的是什麼。
秦朗也不跟他們廢話,直接開口說道:“你們也都知道,前幾天龍國和南Y國在九六衛防線爆發了一定規模的戰争。”
“我們龍國的将士們奮勇殺敵,浴皿奮戰,與敵軍作戰到底,取得很大的勝利。”
“經過九六衛邊軍以及武裝部隊和空軍的齊心合力之下,我們順利拿下了九萬平方公裡的領土,取得了高地,布羅河畔以及雪龍川。”
“這些都是咱們龍國将士的功勞,但戰争畢竟是有犧牲,很遺憾這次咱們犧牲了将近三千名戰士,其中百分之二十五來自艮省。”
“我這次過來,就是親自發放撫恤金以及慰問家屬。”
“希望艮省方面大力配合我的工作,将這兩百名犧牲的将士家屬請到廣城來。”
“這件事就由艮省将部和民政大臣負責吧。”
秦朗一番話說了之後,艮省政事堂的高員們也都松了口氣,原來是這種事情,他們還以為艮省犯了什麼錯誤,惹來這位爺的不滿。
“誰是民政大臣?”
秦朗掃了眼這些政事堂的高員,方才雖然馬維林介紹了一遍,但秦朗并沒有全部記下來,實在是印象太淺。
民政大臣方川從椅子上站起來,臉色極其嚴肅的望着秦朗,沉聲開口道:“秦宰,我就是民政大臣,這件事我們責無旁貸。”
“好,有勞方大臣了。”秦朗點了點頭,對于方川的表現還是比較滿意的,尤其是他臉上肅穆沒有平時的笑容,可見他對将士的犧牲,也有了傷感。
能不傷感嗎?方寸自己就是土生土長的艮省人,對于自己家鄉的子弟兵犧牲,的确很難受。
公孫龍也适當的站起身來,朝着秦朗說道:“首長,我們艮省将部已經收到了犧牲将士名單,就交給我們去辦吧,我們出動直升機和軍車,把各地的将士家屬接過來。”
“這個,秦宰啊…撫恤金由哪個部門出啊?”
這時,不合時宜的聲音出現了。
秦朗皺起眉頭,不悅的望向自己的對面,财政大臣陸炳川有些關切的問道。
要知道撫恤可不是一句話的事,慰問更不是口頭上面的安慰,這都需要花錢的啊,真金白銀的錢啊。
但是這個錢,可不能由艮省财政出啊…
因為這是國家的事情,同時也是将部的問題,又不是艮省要求他們打仗的,所以這筆錢可絕對不能算在艮省财政的頭上啊。
财政大臣陸炳川提出來的疑問,可以說不是一個好時機,但卻是艮省政事堂關心的問題。
他也知道這麼問,有可能讓秦朗動雷霆之怒,畢竟戰士都犧牲了,還在考慮撫恤誰來承擔的問題。
這種圖小利而忘大義的事情,令人所不齒。
但這就是地方事務,你不給一個明确答複也不行。
陸炳川雖然也對戰士犧牲表示難過,可也不會為了這些人死了,就把自己手裡攥着的錢拿出來發放一部分,他沒這個義務啊。
“陸炳川,你給我閉嘴。”
馬維林一聽陸炳川這個問題,頓時變了臉色,連忙朝着陸炳川怒喝。
這個時候,豈是提這種問題的時機?
可陸炳川就這麼問了出來。
而且秦朗的臉色也可見般的陰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