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與蘇傾慕離開蘇家莊園,前往秦山的秦家。
與此同時,京城。
“吳凱,什麼情況?長話短說!”
電話裡面催的急,讓令輝這個鑒查院的副院長,行色匆匆的來到辦公室。
他看着站在辦公室内的吳凱,沉聲發問。
吳凱長話短說,将發生的事情和令輝說了一遍。
秦朗剛才提醒過他,令輝是可以信任的,作為鑒查院的專職副院長,可以說秦朗不在鑒查院的時候,令輝就是唯一的執行人。
“竟然是這樣?”令輝聽了吳凱的彙報之後,眉頭不禁皺起。
這件事很麻煩啊。
王嬌柔所在的審訊室竟然着火,王嬌柔也被送進了京都市醫院。
看似這很簡單的搶救,實則有可能是逃跑的計劃之一。
“着火的原因是電路老化?”令輝繼續出聲問着吳凱。
吳凱搖頭:“不是,那不過是托詞而已,我已經把那幾個電工都抓了起來,很有可能就是他們搞的鬼。”
内賊!
令輝不是蠢材,他立馬就想明白了其中關鍵,想到這裡的他立馬出聲說道:“立刻報警吧,讓治安局的人把他們帶回去,嚴加審訊!”
鑒查院是監查百官的,卻沒有資格插手尋常的刑事治安之事,這些都要交給治安局的。
在待遇上比省治安局都高了半個級别,雖然還達不到鑒查院的地位,卻也不是他令輝能夠呼來喝去的。
“已經報警了,治安局的人員馬上就來了!”
“令院長,我現在要親自去市醫院守着,避免出現什麼意外。”
吳凱沉聲對令輝出聲,說出他的想法,這也是秦朗的吩咐。
“好,你去吧。”
“王嬌柔審訊室,我去親自調查!”令輝點了點頭,對吳凱出聲說道。
吳凱沒有浪費時間,見令輝同意之後,轉身就走。
“令院長!”
副臣連忙和令輝打着招呼,不敢有任何怠慢。
“那我們就走了,令院長!”姓李的副臣點頭和令輝作别。
警車一路電閃雷鳴般的嗚嗚叫着,逐漸消失在令輝的視線。
“兩位,現在裡面怎麼樣了?”
兩個老資曆的副院長也戴着口罩,站在走廊口往裡面眺望着。
“呵呵,令院長,火勢已經被撲滅了,現在幾個工作人員在收拾裡面的東西!”一個六十多歲快退休的副院長笑眯眯的說道。
聞言,令輝臉色不禁大變,也顧不上這兩個老家夥,拔腿就朝着裡面跑去。
身後的幾個督查連忙跟着令輝身後,隻是心裡面都有些詫異和奇怪。
令院長這是怎麼了?這麼着急幹什麼?
他們都習慣稱呼令輝為院長,而不是副院長。
畢竟每一個副手都很不願意聽到副這個字,所以屬下都會若有若無的拿掉副字。
“住手!”
令輝站在燒焦的審訊室門口,見到裡面幾個工作人員挑挑揀揀,立馬就是沉聲一喝,吓的幾個工作人員連忙住手,看向令輝。
“把東西放下,你們出去吧!”令輝揮了揮手,對着這幾個工作人員吩咐道。
幾個工作人員不敢不聽話,老老實實的走出了燒焦的審訊室。
然後就看到令輝一個人走進了審訊室。
他們都有些詫異和不解,令院長這是怎麼了?弄的如此的神秘兮兮,緊張兮兮的?
不過他們都是一般的工作人員,連個級别都沒有,也不敢多說什麼。
幾個跟上來的督查,此刻也都一個個臉色詫異,不太明白令輝這是要做什麼。
令輝站在燒焦的審訊室裡面,望着周圍被燒的不成樣子的審訊室,桌子椅子都燒成了灰燼,就連牆壁都被熏黑了。
隻有鐵質的大鐵門和鐵框架還保存完好,剩下的就連地闆都被燒成了很多個破洞。
令輝望着這狹窄的審訊室,這麼小的地方能有什麼東西?
秦朗分析這裡會被王嬌柔藏東西,可他并不覺得會有什麼東西會藏在這裡。
但既然是院長的命令,他也不敢忤逆。
雖然他很想做院長,卻也知道和秦朗之間的天大差距,無法和人家這個粗腿擰巴,那就隻能老老實實的執行任務了。
萬一因為他自己的疏忽,而導緻這件事發生什麼變故的話,他令輝後半輩子可就毀了。
他才四十多歲,才不想把自己的官途浪費在這裡。
“地闆沒問題,牆角也沒問題,奇了怪啊!”
令輝檢查的非常仔細,無論是四個牆角還是地闆都仔細的敲了敲,但沒有聽到空響聲。
這就說明這裡面沒有夾層,也沒有暗室。
想要藏東西根本不可能的事情,看來真的是秦朗神經兮兮的分析錯了。
令輝心裡面默默的想着,不禁就是冷笑。
這個秦朗還真把自己當成先知了?
他轉身往審訊室外面走,眼神随意的瞥了下大鐵門的把手。
就是這麼一瞥,他的臉色立馬就變了又變。
大鐵門的把手看似很正常,可是他在把手的上面看到了指紋。
而且不僅如此,這個把手有些格外的突出,一扇門都有裡外兩個把手,但這個裡面的把手很明顯更高了一些,樣子也有些變形。
“打開!”令輝指了指這個把手,對外面的工作人員吩咐一句。
上面開個口,下面跑斷腿。
這幾個工作人員已經累的肌肉酸疼,卻又不敢忤逆令輝的命令。
誰讓人家是副院長那?
他們都是普通的小喽啰,不敢和令輝對着幹,也隻能老老實實的按照吩咐去做了。
幾個人拿着拆卸工具,很快将把手給拆卸了下來。
卸掉把手之後,裡面出現一個不小的空洞。
一個工作人員随意的用手掏了掏,卻是面色大變。
他急忙将這空洞裡面的東西拽了出來。
是一本燒焦的書,但很多頁數都保存完好。
“地心經?”這個工作人員愣了一下,地心經是什麼經?
他們聽過聖經,也聽過佛經,道經之類的,唯獨沒有聽過地心經。
“把東西給我!”令輝伸出手來,看向這個年輕的工作人員。
後者不敢怠慢,小心翼翼的把這燒焦的地心經遞給令輝。
令輝望着手裡面厚厚的這麼一本經書,翻開一看,卻傻了眼。
這是什麼文字?他完全不認識啊。
按道理全世界的主流文字也就那麼幾十種啊,漢語也好,英語也罷,甚至其他語言文字等等。
他身為副院長,以前也是高學曆的大學生,二十年前更曾經擔任過外交機構的翻譯官,掌握了不下于十幾種語言,認識的文字更多。
可是即便這樣,他也不認識這些歪七扭八的文字,就像是蝦爬一樣。
有人取笑别人的自己,就像是狗爬子,蝦爬子一樣。
現在他真的見識了,這裡面的字就像是蝦爬子一樣。
“你們繼續收拾!”
令輝沒有聲張什麼,不動聲色的握着地心經走出審訊室,回頭吩咐這幾個工作人員一句,然後離開。
見他們徹底沒了蹤影之後,幾個年輕的工作人員這才緩了口氣。
“呸,什麼東西?仗勢欺人!”
“哎,人家這叫居高臨下,不是仗勢欺人,他就是副院長,還需要仗勢嗎?”
“我們命苦啊。”
“說的是啊,誰還不是媽媽懷裡的乖乖寶啊,來到這裡就這麼被呼來喝去的。”
“嘿,社會的毒打,讓我們更瓷實!”
“别牢騷了,快點幹活吧。”
幾個年輕的工作人員搖了搖頭,繼續走進燒焦的審訊室收拾。
隻有一個年輕的工作人員趁着沒人注意的時候,拿出兜裡面的手機,發出兩個數字,30。
然後他不動聲色的融入這幾個人裡面,跟着一起幹活。
令輝拿着手裡面燒焦一部分的地心經,走回辦公室。
他仔細翻閱着,卻找不到半點有用的信息。
不過唯一讓他意外的就是這部地心經的質量還真的好,那麼大的火也隻是燒焦了封皮,裡面一點都沒有被損毀。
他沉思一下,便拿出手機給秦朗打過去。
作為副院長,是有責任和義務給院長彙報工作的,更不要說對方是秦朗。
他惹不起,隻能巴結着。
“喂,院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