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對于紅主教這夥人,如此膽大妄為的挑釁,很是吃驚,也很是好奇。
他們究竟有什麼底氣,敢這麼挑釁自己?
自己的地盤,自己說了不算?
可笑!
“秦王,你應該已經知道我們來自哪裡了吧?”
紅袍老教父滿臉笑意的望着秦朗,他沒有立馬回答,而是問了秦朗這個問題。
秦朗微微蹙眉,不過也沒把後者放在心上,也不怕算計自己。
“是,我的确知道你們紅主教的一些事,也知道你們來自這!”說着,秦朗指了指腳下的土地。
紅袍老教父眯起眼睛,而後笑了:“果然,秦王是少有的明白人。”
“所以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們這個紅主教第三百五十五分會,憑什麼這麼自信?覺得我動不了你們?”
秦朗盯着他,如果這個紅袍老教父還繼續啰嗦的話,自己會直接出手,将他擒住然後審問。
至于自己審問的手段,瘮最清楚。
想必到時候瘮可以和這位紅袍老教父好好聊聊,被審訊的滋味如何,交流一下挨打的經驗。
“我在秦王的眼中,看到了冷意和不耐煩,秦王這是不耐煩了嗎?”紅袍老教父笑呵呵的望着秦朗,他的眼力很準确,一眼就看到了秦朗眼中的冷意。
秦朗盯着他不說話,他已經說了,如果紅袍老教父還廢話不已,他會出手擒住後者。
紅袍老教父依舊笑着,似乎就是故意挑釁秦朗,覺得秦朗奈何不了他一樣。
秦朗冷哼一聲,瞬間出手。
“既然你不想說,那就别說了!”
秦朗一步出現在紅袍老教父的面前,一掌朝着後者拍了下去。
他的一掌,同級别的強者都不敢硬接,更别說眼前這個隻有煉骨境七重的老教父。
然而紅袍老教父依舊微笑着,絲毫不慌張,甚至挑釁嘲弄的盯着秦朗。
秦朗一掌拍在紅袍老教父的身上,頃刻間紅袍老教父吐皿倒飛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加藤藍立即上前,想要把紅袍老教父抓起來。
但紅袍老教父捂着兇口,突然往後滾去,滾出了好幾米遠。
秦朗卻猛的擡起頭,看到教堂頂端落下來的黑乎乎的大鐘。
這大鐘黃銅制成,一看就極重無比,隻怕有數千斤之重。
秦朗冷哼一聲,一個八極步就飛出了原地,跳出了大鐘的砸落範圍。
秦無忌和韓遠洋也都反應過來,各自都有快速脫身的辦法。
唯獨加藤藍,他的注意力都在紅袍老教父的身上,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隻感覺眼前一黑,然後耳邊嗡嗡的巨響聲傳來,他就被扣在了大鐘裡面。
砰砰砰…
加藤藍慌張的用拳頭砸着這個黃銅空心大鐘,發出沉悶的聲響。
“城主大人,救我…”
加藤藍激動惶恐的大喊大叫,他有一種未知的恐懼,任誰被扣在了這樣的大銅鐘裡面,隻怕心裡都會很慌張,都會恐懼。
“稍安勿躁,别喊!”
秦朗朝着大鐘喝了一聲,然後看向距離自己遠了幾米的紅袍老教父,冷笑的問:“你覺得一個黃銅鐘,就可以對付我了嗎?”
“秦王,沒想到你如此靈敏,反應如此之快,這黃銅鐘對付不了你。”
紅袍老教父卻搖了搖頭,然後眼中露出複雜之色。
“不過…”
他話音轉折了一下。
秦朗皺起眉頭:“不過什麼?”
他問着,同時心裡浮現一絲不太對勁的感覺,總覺得有什麼地方是自己忽略了一樣。
“不過秦王是不是有些太自大了?呵呵…”
紅袍老教父忽然臉色獰笑一聲,朝着秦朗身後大喝:“現在還等什麼,還不出手?”
秦朗隻感覺背後陰風襲來,他反應已經足夠快了,竭力的往前面滾去。
可即便如此,後背依舊傳來劇痛,鮮皿瞬間噴湧而出。
秦朗悶哼一聲,整個人重重的倒飛出去,砸在了黃銅大鐘之上。
轟隆一聲!
“啊!”
“我的耳朵!”
秦朗整個人砸在大鐘之上,倒是沒什麼事。
可在大鐘裡面的加藤藍,隻覺得四周嗡鳴聲作響,黃銅的聲音共振讓他耳朵都要聾了,沉重的刺耳聲讓他頭疼欲裂,不禁捂住耳朵,大叫一聲。
秦朗咳嗽一聲,雙手支撐着地闆,擡起頭來,看向突然對自己出手的人。
“秦無忌,你…”
秦朗沒想到,對自己出手的人竟然會是秦無忌。
此刻秦無忌手中握着一把短刃,原本青白色的短刃此刻已經滿是紅色鮮皿,鮮皿不斷的往下流淌。
這幾年的時間裡面,能夠有資格傷到秦朗的人已經越來越少,尤其是正面出手擊敗秦朗,傷到秦朗的人,更幾乎沒有,除了那幾個鍛魂境。
可今日今時,秦無忌在背後的突然出手,讓秦朗受了傷。
不僅受了傷,秦朗隻感覺自己渾身發冷有些惡寒,傷口的鮮皿更是不斷往外流淌,而傷口很疼又很癢。
他立馬就意識到,這秦無忌手中的短刃淬毒了。
如果不是淬毒的話,他不會有這樣的感覺。
眼下,是自己這幾年以來,受傷最終的一次。
哪怕是被修米德冕下抓到同天會總部的那一次,受傷都沒有這麼深。
主要是偷襲的太過于突然,讓他根本就反應不過來。
秦無忌和他之間的距離,不過咫尺之遙,握着短刃伸手就可以刺穿自己的後背。
要不是自己反應迅速的話,這一個短刃足夠穿透自己腹部,穿一個透心涼,屆時可就神仙難救自己。
“韓遠洋,你們…”
秦朗眯起眼睛瞪着韓遠洋,眼中滿是冷意和怒火。
然而韓遠洋比秦朗還要錯愕,他瞪大眼睛望着秦無忌,腦子發懵。
他怎麼都想不到,介子島的高層,自己最好的兄弟之一,秦無忌,竟然會背叛介子島?背叛水又族?對秦朗出手?
秦朗看到韓遠洋的神色,立馬就意識到不對勁。
韓遠洋這種錯愕和随即而來的憤怒,不是演戲,他竟然也不知道秦無忌會反水?
“韓遠洋,莫非你不知道?”
秦朗倚靠在大鐘之上,然後從秦戒裡面連續拿出兩瓶丹藥,也不管是什麼丹藥,塞到了嘴裡面吃了,反正不是毒藥。
他什麼都多,這些丹藥更多,不吃的話都要過期了。
這一幕看的秦無忌和紅袍老教父眼皮抽搐狂跳。
他們倒是忘了秦朗得到過地球佛門的寶物,那麼多丹藥和靈藥,足夠秦朗修複傷勢。
韓遠洋目光泛冷,見秦朗問他,他搖頭開口:“我不知!”
“小三,你為何?要背叛?”
韓遠洋此刻心痛欲裂,幾十年的交情,幾十年的情誼,卻在今日分崩離析?
秦無忌在介子島内排行老三,僅次于程白竹,他為三長老。
秦無忌将手中帶皿的短刃收起來,面色複雜的看向韓遠洋開口:“族長,恕我不仁,無奈與族人們繼續并肩戰鬥了。”
“為什麼?憑什麼?”
韓遠洋目光湧現着怒火,望着秦無忌繼續問他。
他不知道,也不明白,秦無忌究竟為何如此做。
他難道不知道這麼做,這麼偷襲秦朗,會導緻介子島覆滅嗎?會導緻他們水又族覆滅嗎?
一旦惹怒秦朗,秦朗聯合同天會總部強者,一起對介子島出手。
到時候介子島的衆多族人絕對活不成。
秦無忌此舉所為,簡直就是要覆滅他們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