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帶着福爾走進會議室,映入眼簾的除了豪華的裝修之外,便是一張橢圓形會議桌,此刻在會議桌的一側,已經坐了四個人。
這四個人看到會議室的門被推開之後,全都擡頭望了過來,當四個人看到秦朗進來之後,紛紛站起身來。
他們當中有兩個人,秦朗很熟悉了,就是兩新國的首富餘家兄弟。
餘連和餘鈎兩人各自穿着黑色和白色的圓領西服,看到秦朗進來,主動的走了過來,臉上帶着笑意。
餘連率先開口:“秦宰,好久不見了。”
其實也就幾天而已,他們回到兩新國不久,兩個國家的國王就已經來到龍國訪問,加起來連半個月的時間都沒有。
秦朗朝着餘連點頭一笑:“餘總,好久不見。”
此時的秦朗代表的是龍國宰相與之會面,而不是秦朗自己本人,所以必須客套一些,畢竟禮數不可廢,更别說對方是正式訪問龍國。
他身為宰相,自然要大氣一些,不能給龍國丢臉。
餘鈎在一旁也接着話茬笑着開口:“秦宰這幾天的所作所為,我們兄弟都有所耳聞啊,不得不說您是這個!”
說着話,餘鈎豎起了大拇指,眼中滿是欽佩之色。
沒有多少人敢觸碰外資的利益,然而秦朗就這麼做了,惹來伊殺教的報複,可即便如此秦朗依舊完好無損的站在這裡,沒有半點的異樣。
這不得不說秦朗的厲害之處了,得罪了伊殺教這樣的龐然大物,卻依舊活的好好的,可見秦朗的底氣有多足了。
實際上他們并不清楚内幕如何,隻知道伊殺教派來了很多強者,全都是在煉骨境六重以上,多數是煉骨境七重和八重,甚至還有九重的副教主。
可即便是這樣,秦朗也毫發無傷。
總之他們所了解到的情況就是這些,因為此事也隻是在小範圍傳播,真相也并沒有傳出去。
靈武霄殺伊殺教強者的時候,周圍除了秦朗之外,一個人都沒有,又怎麼可能傳出真相。
隻要靈武霄自己不說,伊殺教的剩下的那幾個狼狽逃走的高層們,更不可能主動提及此事,畢竟這是丢臉之事。
“為龍國的利益而已。”秦朗淡笑的回答,并沒有解釋太多。
随即餘鈎換了話題,有些問題隻需要提一句就足夠了。
“秦宰,我為你介紹一下。”
餘鈎說着,臉上笑容收斂起來,朝着秦朗指了指後,便看向他身後的兩個人。
這兩個人都氣度不凡,穿的全都是金色西服,看起來金光熠熠,如同神靈一般。
“這位是新濟國的國王,普多提國王。”
餘鈎指着一個略微有些胖的中年男子,後者随着餘鈎介紹了他之後,便笑着朝着秦朗伸出手來,笑呵呵的開口:“秦宰的大名,我在新濟國可謂是聽了很多次,但見面卻還是第一次,幸會!”
普多提開口,寒暄客套起來。
秦朗很大方的伸出手去和他握了握,聞言點頭一笑:“我也一樣,國王的名字,我也是如雷貫耳,在您的帶領下,一個原本荒漠的十五萬平方公裡的島嶼,平地起高樓,隻用了二十年的時間,就成為了海上的發達國家,經濟總量達到了兩萬億異元。”
“一個人口隻有五百多萬的島嶼國家,能夠做到這一步,非常不容易。”
秦朗說起話來自然是侃侃而談,絲毫不畏懼對方,也沒什麼可畏懼和緊張的。
他在龍國乃是一國宰相,說句實話和普多提這個國王已經沒差什麼。
普多提見秦朗對自己和新濟國如此了解之後,不禁訝然的看了眼這個年輕的宰相,深深的點了點頭,退到一旁。
餘鈎介紹完了自己國家的國王之後,這次換到餘連介紹他們新波國的國王。
“秦宰,這位就是新波國的國王别賽古,又名古貝貝,其祖上是從龍國移民過去的洋海流域國家。”
“一直到三十年前由别賽古國王的父王也就是老國王建立了新波國,從此改名為别賽古,意思是告别古姓的意思。”
别賽古國王款款的走過來,略微瘦弱矮小的身軀,其氣勢卻絲毫不弱于普多提。
不愧是新波國的國王,雖然隻是二世國王,但這位國王在位期間,新波國的經濟成為洋海流域所有海洋國家的第一位,經濟總量達到了三萬億異元,作為一個隻有九百多萬人口的國家,可見其強悍之處。
“秦宰,你好。”
對比普多提,這位别賽古明顯性格沉穩内斂許多,見到秦朗之後,也隻是笑着伸出手去,簡單的說了一句你好而已。
秦朗同樣微笑着點頭示意,和他握了握手。
雙方如此就算是認識了。
但秦朗來到這裡的目的,并不是認識這兩位國王,而是餘家兄弟口中的宗叔。
這一次也是宗鐵勳主動邀請自己見他,所以他才會出現在這裡。
但從自己來到會議室,就沒見過這個宗鐵勳,也不知道在哪裡,還是故意要給自己一個難堪?
如果自己是在兩新國的土地上面,對方這麼做無可厚非,可若是在自己的龍國,卻反而被一個外客給刁難的話,那就有些不正常了。
“呵呵,我知道秦宰前來,是為了見宗叔。”普多提國王看到秦朗皺眉之後,便是笑着再次開口。
秦朗點了點頭,絲毫沒有回避自己的目的。
若不是為了見宗鐵勳的話,自己也絕對不可能來到國宴賓館,哪怕這裡有各國的國王或者元統,也不值得自己出現在這裡。
畢竟他不是負責招待和外交的宰相以及一等高員,沒必要見他們。
“宗叔剛才還在這裡,他剛才來了一個電話,出去接電話了。”
“從後門走的…”
普多提國王笑呵呵的開口,簡單的解釋一番,之後指了指會議室後面的後門。
原來會議室還有後門,秦朗并未注意到過。
從始至終跟着秦朗進來的福爾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隻是他的臉色有些郁悶和不甘,為什麼就不殺人?
秦朗未免有些太膽小了,這些人既然如此不給秦朗半點尊敬之意,就應該殺了啊…
恰巧這個時候秦朗轉過身來,看了眼他,這讓福爾眼中大喜,連忙詢問的開口:“秦朗,可以殺了嗎?”
他憨厚的笑着,但是渾身的殺機泛起,讓對面四人驚駭的望向秦朗身後的外國人。
他們根本不曾注意過福爾,現在福爾暴露了氣勢之後,這才意識到這個外國人竟然是煉骨境八重?
頓時,兩個國王和餘家兄弟的心裡一緊,急忙看向秦朗。
難不成秦朗過來,是要殺他們?而非見宗叔?
福爾眼巴巴的盯着秦朗,似乎再說,快下決定吧,快點啊,我的大刀已經饑,渴難耐了。
秦朗瞪了眼福爾,轉身朝着四人笑道:“這是我朋友,他最喜歡開玩笑,你們别介意。”
“我要是在國宴賓館把你們幾個殺了,那可就是世界爆炸新聞了。”
“而且除非是傻子,否則誰能做出這種事?”
說到傻子二字,秦朗故意把音咬的很重。
福爾憨厚的咧嘴一笑,似乎沒聽出來秦朗的言外之意,隻是朝着四個人笑了笑。
可是這一份笑容裡面,卻隐藏着令人不寒而栗的獵人般的陰森。
後門外面,陽台前。
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穿着黑色風衣,望着窗外,面色極其複雜。
“我該怎麼辦?”
“真的要見他嗎?”
“真的要殺了他嗎?”
“可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