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連忙出聲回應,反應也是各不相同,當然反應也是各不相同,有的欣喜,有的放心,也有些不甘。
秦朗暗自将這些目光記住,準備事後調查一番,這些人到底誰和誰聯系在一起。
至于怎麼調查,自然是這些白紙選票。
看似是一張白紙,實則上可以做很多文章,比如檢測一下裡面的指紋。
這些選票都被這些人捏過,他們的指紋很好比對,找到這些指紋,就知道他們是誰,他們選擇的是誰。
當然這些指紋也有年輕男子的指紋,所以需要分辨清楚。
除此之外,紙條并未經過第三人的手,查驗起來很簡單,隻需要半天時間足夠。
“諸位,魏由,段冰瑤與陸骁皆是八大主将之人,他們成為四大護法,也就意味着八大主将空缺其三。”
“所以八大主将的三位人選,也要選一選!”秦朗面帶笑意的望着會議室内的三十多人,出聲說道。
聞言,每一個人的臉色都不盡相同,幾乎除了幾個主将之外,其他的各部門的主管,臉色都很是激動熱切。
主管上面便是八大主将,所以他們若是能夠成為其中一員的話,勢必權利大增。
這樣的誘惑,沒有幾個人能夠挺住。
但是他們偏偏又不能表現出這樣的興奮,乃至迫不及待。
一旦表現出這樣的迫不及待,就難免會讓秦朗所不喜,秦朗是什麼樣的人,他們心裡最為清楚。
秦朗看到他們目不斜視的樣子,似乎這件事完全與他們沒關系一般,不由的感覺好笑。
随着時間的延長,都不可避免的會出現一些問題。
“三個主将人選,就由四大護法商議吧!”
秦朗突然話鋒一轉,将此事歸給四大護法,讓這些高層成員都目光一怔,随後皆是看向了周冰冰三個人。
因為魏由不在這裡,所以隻有三個護法在這裡。
但這并不影響他們在背後‘發力’。
至于怎麼發力,自然懂的都明白,無非是主動的站隊,或者和新的護法表明态度,投靠過去。
秦朗這也是一種試探,讓周冰冰與陸骁摸清楚,到底誰急不可耐的跑關系,到底誰急不可耐的要做主将。
倒并不是說跑關系是錯誤的,而是這種行為過于的投機取巧,秦朗并不喜歡。
否則一旦這種風氣紮根形成的話,就像春天的野草一般,野火燒不盡。
“好了,散會吧!”
秦朗隻是示意此事交給護法負責,然後直接宣布散會,并不想多說什麼。
衆人連忙行禮示意,目視着秦朗起身離開。
秦朗走的很慢,每一個人的臉色和表情變化誰都在他眼中,看的十分清楚。
秦朗推開會議室的門,一步踏出。
可是就在這時,秦朗隻覺得心跳加快,一種極為不正常的悸動讓他渾身都難受無比,窒息的同時更有一種眩暈感,皿液瞬間逆流而上,仿佛從雙腳彌漫至全身,最後到了頭顱之内。
“來…”
砰!
沒有任何預兆。
秦朗撞在會議室大門之上,而後仰面摔倒。
在秦朗失去意識之前,隐約聽着周圍的慌亂呼喊,而後徹底失去意識。
周冰冰眼中露出驚駭之色,她從未見過秦朗當衆突兀的昏厥過去,心裡緊張之極,連忙讓人背着秦朗去醫院。
京城醫院,急救室。
急救室門外,整個走廊全部都是京城有名有數的大人物,此刻紛紛放下手中事務,齊聚至此。
本來過往的護士,此刻都不敢從這條走廊往返。
這被松緊急救室的到底是哪位大人物,竟然這麼恐怖,能夠引來這麼多的大人物?
就連她們京城醫院的院長,此刻都被擠出了人群的邊緣。
走廊氣氛沉悶,甚至有些沉寂。
趙懿首當其中,坐在長條椅之上。
刀疤叔代表靈武霄,親自來到醫院。
蘇傾慕與秦家得知消息之後,現在已經乘機焦急前來。
除了這些人之外,還有一些與秦朗有故交的各行業的大佬,也全都齊聚走廊之内。
所以本該寬敞的走廊,此刻異常的擁擠。
咔的一聲,急救室的門從裡面推開,兩個穿着白大褂的七旬左右的老教授走出來,看到眼前的陣仗,也不禁吓壞了,雙腿發軟。
他們雖然平日裡面也給一些大佬們看病療養,可是也沒有一次性看過這麼多啊。
更可怕的是,那位竟然坐在長條椅之上,拉達着臉,一句話都不說,可那種帝王氣勢,令人側目。
“醫生,我們家少爺怎麼樣了?”刀疤蹭的一下推開這些大佬們,急慌慌的來到兩個老教授身前問。
兩個老教授對視一眼,皆是露出疑慮的神色,然後歎氣搖頭。
“我們從醫五十多年,還真沒見過這樣的怪事啊。”
“怪事?”趙懿聞言,也從椅子上起身,目光犀利的看了過去。
“無論是心髒還是神經系統,還有大腦,包括各種器官我們都檢查過,找不到病因!”
兩個老教授極度郁悶,這可是面對這麼多的大人物,大首掌們,若是能夠展露醫術,以後他們就徹底成名了。
可現在他們有心無力,因為這裡面躺着的男子,一點問題都沒有。
至少他們是查不出什麼問題。
可偏偏暈了過去,這不是假的。
這件事,可以說極為的危險,事發又非常的突然,令人防不勝防。
但,來到醫院之後,各種儀器都檢測過,得出來的結論讓院方高層都慌了神,沒病!
這不是開玩笑嗎?
跟誰開玩笑?
“别廢話,直接告訴我結論是什麼!”趙懿此刻心亂如麻,哪裡有時間聽這兩個老教授啰嗦,直接詢問出聲。
兩個老教授苦澀的一笑,一個老教授無奈的回答道:“沒病,查不出來。”
“到底是沒病,還是查不出來?”
“養你們幹什麼吃的?啊?”
刀疤憤怒的咆哮着,眼圈都紅了。
他根本無法想象,一旦這小子真出了點啥事,自己的主子靈武霄會不會瘋。
主子已經失去了一個背叛的徒弟,已經被打擊的很慘。
這若是再失去一個無故而亡的小徒弟,隻怕會瘋掉。
一輩子沒有結婚的靈武霄,秦朗和常建如今就是他的親兒子一般。
刀疤不敢想,也不能想這種後果。
可是兩個老教授吞吞吐吐,一邊說沒病,一邊說查不出來,如何讓他不怒?
刀疤倒是把他心裡的話,給吼了出來。
“大,大人,我們也不知道啊。”兩個老教授快被吓哭了,刀疤渾身的皿氣和戾氣,哪裡是他們能夠承受的?
“好了刀疤!”趙懿出聲,喊住了刀疤。
刀疤默然後退幾步,不再言語。
可随着他的沉悶,氣氛都變的極為古怪。
蹬蹬蹬!
這時走廊另外一邊傳來雜亂的高跟鞋踩在地闆的聲音,衆人尋聲望去。
隻見一個冷豔的白色長衣女子匆匆而來,眉眼間帶着揮不去的焦慮和急迫感,而在女子的身後,跟着三個七八十歲的老人,可走起路來輕飄之極。
冷豔女子自然不是别人,而是蘇傾慕。
而三個七八十歲的老人,就是秦家的族老們,以秦鳳橋為主,還有秦鳳山與秦龍海。
衆人幾乎都認識了蘇傾慕,知道這是秦朗的妻子。
之前是未婚妻,現在兩人已經正式領證,成為了合法夫妻,便是妻子。
“刀疤叔,秦朗怎麼樣了?”
蘇傾慕在這些人裡面,隻對刀疤叔最為熟悉,緊迫萬分的問。
“哎!”刀疤搖頭歎氣,沒說話。
蘇傾慕心如墜冰窟裡面,渾身發軟就要倒下,被一旁的周冰冰和段冰瑤扶住。
“謝…謝!”蘇傾慕語氣帶着幾分顫意,感謝兩女。
兩女點頭一笑,然後後退一步不再說話。
整條走廊的氛圍,異常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