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慕望着自己手機顯示的号碼是一個國外的陌生号碼,但并不是第一次打過來。
蘇傾慕恨不得把這個号碼加入黑名單,隻是知道對方的尊貴身份之後,做事難免會有些顧慮,思慮再三還是沒有加入黑名單。
可她非常頭疼,不想去接這個布魯諾三世的電話。
秦朗見她神色不太對勁,也瞥了眼手機上的顯示,頓時了然于兇,不禁臉上露出愠怒之色。
這個布魯諾三世,還真是狗皮膏藥陰魂不散的主,以他的背景和實力應該不難打聽出蘇傾慕的情況,他如果打聽的話,應該會知道蘇傾慕是他秦朗的妻子。
可這個布魯諾三世依舊這麼無禮的騷擾蘇傾慕,由此隻有兩個情況,第一種是布魯諾三世知道秦朗的存在,但依舊并不在意,第二種情況是布魯諾三世不知道秦朗與蘇傾慕關系,他自大的沒有去調查蘇傾慕。
隻是無比自信的覺得以他的Y國王室的王子身份,想要追求一個遙遠的東方女人,根本就不需要調查什麼,也不屑于調查。
這些東方的女人,平日裡面看到外國人,眼裡都會放光芒,主動投懷送抱,這又不是什麼稀罕事了。
那些國外留學的女人,可沒少在網上留下諸多‘證據’。
“把手機給我!”秦朗臉色難看的伸出手去,對蘇傾慕示意一句。
蘇傾慕臉色一喜,忙不疊的把手機遞給秦朗,她自己是得罪不起這個布魯諾三世,但秦朗不一樣啊。
就算對方是Y國的王子,可秦朗在龍國也是頂級權貴,朝堂棟梁,也是一方王爺,誰怕誰?
至于說因為蘇傾慕而得罪布魯諾三世王子,是不是一個劃算和明智之舉,傻子才會考慮這樣的問題。
自己的女人,如果連自己都保護不了的話,還指望誰去保護那?
所以對于秦朗而言,這個布魯諾三世在這個時候騷擾蘇傾慕,就是對他的挑釁。
他是否知道自己存在,秦朗不知道也不在乎。
手機已經響了很久,可想而知這個布魯諾三世明顯想一直騷擾下去,如果蘇傾慕始終不接電話的話,他會一直打過來。
秦朗接過手機,按下接聽鍵,将手機放在耳邊,隻聽裡面傳來一個純正英倫範的口音,一個中氣十足的西方男子正喜色滿滿的開口出聲:“蘇小姐,你好,還記得我嗎?我叫斯巴諾布魯諾三世,你可以稱呼我布魯諾三世。”
“我明日就會飛到龍國東江市,請問蘇小姐有時間嗎?一起吃個便飯?”
“聽說蘇小姐還是一個集團的董事長,上帝真是眷顧一位東方女子,我很欽佩,我手中也有一些資金,我們可以談一談合作。”
這期間隻聽布魯諾源源不斷的開口,盡可能表現出一個Y國紳士的風度出來,但言語間還是露出了獨屬于他們貴族王室的傲氣。
從他說出純正英倫英語,而不說龍國話,就可見一斑。
這是屬于他們過去貴族的傲氣,一個早就被淘汰,落後于時代的貴族,依舊傲氣淩雲,當然也僅剩下這一絲傲氣了。
如今的Y國王室可并沒有什麼權利,隻有象征性的代表權利,但是資曆依舊很高,依舊會影響Y國乃至整個西方。
縱然如狂傲不遜的異國元統普洛林閣下,見到Y國的國王布魯諾二世的時候,也要畢恭畢敬的行禮。
“蘇小姐,請問你在聽我說嗎?”
見到手機對面的秦朗不發一言,布魯諾三世不禁奇怪的問了一句。
秦朗臉上露出幾絲嘲諷的笑意,緩緩開口出聲:“布魯諾先生,你好,我可不是什麼蘇小姐。”
“啊?這…”
此刻坐在Y國一座海邊莊園内曬太陽的布魯諾三世,一臉錯愕的望着手機顯示的号碼,又摸了摸他标志性的酒糟鼻子,忍不住嘀咕起來:“這是蘇小姐的号碼,怎麼會打錯?”
“呵呵,你沒有打錯,這的确是蘇小姐的手機号碼。”秦朗聽到布魯諾三世的呢喃後,繼續笑着出聲,隻是笑容始終泛着陰冷毒辣。
秦朗的話,讓布魯諾三世越發的奇怪與茫然了,他忍不住開口問道:“閣下是誰?是蘇小姐的秘書?還是管家?”
他把秦朗當成了蘇傾慕的助手之類的,畢竟蘇傾慕是一個公司的老總,手機不可能始終在身邊。
“嗯對,我是蘇小姐的助手,我姓秦。”
秦朗繼續泛着冷笑的開口,也不知道是什麼心思,他沒有說出自己的身份。
布魯諾三世聞言,臉色的一絲不滿也消失不見了,對着秦朗繼續說道:“請閣下把手機交給蘇小姐。”
“抱歉,布魯諾先生,我們家蘇總有事在忙,您有事跟我說。”
秦朗毫不客氣的,語氣冷漠的打斷了布魯諾的話,更拒絕了布魯諾和蘇傾慕通話的意圖。
布魯諾三世卻也不着急,笑呵呵的說道:“既然蘇總忙,那就不麻煩她了。”
“我和你說也是一樣的,請轉告蘇小姐,我明日到東江市後,想請蘇小姐吃西餐牛排,還請蘇小姐賞臉。”
“哦?想請我們家蘇總?那好啊,我會轉告她的。”
“OK,OK,我們随時聯系。”布魯諾三世連連點頭,心滿意足的露出笑意,然後挂斷電話。
秦朗聽着手機裡面傳來的忙音聲之後,不屑的嘴角一撇,将手機還給蘇傾慕,卻換來蘇傾慕不是好氣的白眼以及一記粉拳。
“你怎麼不告訴你的身份?反而答應他的條件了?你難不成真打算讓我去和他吃飯?”
蘇傾慕語氣滿是不滿和委屈,還有幾絲疑慮,完全搞不懂秦朗到底意欲何為。
秦朗卻是握住蘇傾慕的玉手,笑了幾聲後,漸漸嚴肅下來,沉聲說道:“我若此刻揭破身份,布魯諾三世未必會來龍國。”
“想要解決這件事,必須面對面才可以,我把他引誘到東江市,相當于調虎離山,誘敵深入。”
“東江市是我的地盤,等他落入東江市,還不是我怎麼弄他,就怎麼弄他?”
“王室的王子又如何?未來的國王又如何?在我這一畝三分地,他就是條龍,都要給我盤着!”
秦朗這話說的無比的霸氣,也有這個自信和底氣,說出如此霸氣自信的話。
蘇傾慕見秦朗眼中不易察覺的那一抹冷意甚至是殺機,心裡陡然一驚,卻沒有再開口聊此事。
兩個人都不約而同的換了話題,不想讓大好心情被布魯諾三世攪和掉。
“老婆大人,今晚我們出去吃飯。”秦朗嘿嘿一笑之後,抱住了蘇傾慕的嬌軀,滿是愛意的開口詢問。
蘇傾慕俏臉帶着戲谑之色,笑問道:“也吃西餐牛排?”
剛才布魯諾三世提出明日吃西餐牛排,所以蘇傾慕才有如此一問。
秦朗搖了搖頭,不屑的嗤笑:“西方茹毛飲皿的那群人,能有什麼好東西?牛排沙拉之類的,喂豬都不吃,也不知道國内癡迷這些快餐的高檔份子,哪來的優越感,覺得那種東西好吃?”
“我們去吃火鍋,天氣冷了,吃火鍋才能驅寒。”
兩口子很快就商量好了,一起出去吃火鍋。
蘇傾慕放下了布魯諾三世的糾纏,也放下了益德集團的壓力,還有正邦集團的不懷好意。
至于秦朗更沒有把一口氣處死五個族老放在心上,該吃吃該喝喝,不管是什麼事都不往心裡放。
在秦朗與蘇傾慕心情大好的去外吃火鍋的同一時間,在遙遠幾千公裡之外的東北方關外省,形勢卻比較複雜。
此刻的李玄狂,更有些焦頭爛額之感。
他比秦朗早一天離開了京城,他回到了關外省的省會吉城。
然而在關外省的幾十萬平方公裡土地之上,卻不知道從何而起,流傳了他的身世傳言。
雖然不可能是人盡皆知,可是幾乎上層階層的所有人,以及高員權利者,李家族人,全都知道了。
這給李玄狂的壓力陡然倍增,他本來回到關外省是想穩定局勢和局面,讓關外省沉靜下來。
可沒想到,自己回來之後,卻不知道是誰送給自己這麼大的一份‘禮物’。
這讓他收到手裡面,可真的是受寵若驚了。
吉城,市中心的王爺府邸。
李玄狂坐在院内,臉色陰鹜之極。
他盯着面前的七個人,一言不發。
站在他面前的七個人,無一例外全都是吉城政事堂的高員,清一色的四等高員。
因為吉城是關外省的省會,所以政事堂的高員都是四等,比尋常的地級市要高了一個級别。
李玄狂終究是北狂王,一個王爺拿捏幾個省城的高員,自然不在話下。
然而如果是面對關外省政事堂的高員們,他就不能這麼霸道了。
“我剛從京城回來,上層社會就流傳着我的身世傳言,我想知道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們誰能告訴我?”
李玄狂的冷眸死死的盯着面前的七個政事堂的高員,除了幾個留在政事堂工作之外,剩下的都被李玄狂召見到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