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4号桌之外,前面的三桌酒席全都是龍國的高員,而且是龍國政事堂,紫龍閣,将部,金阙組織,包括各省高員的位置。
所以可想而知,能夠坐在4号酒桌上的都不是一般人,和秦朗的關系必然是緊密聯系着。
吳肥坐在這裡,可謂是驚到了很多人的下巴。
畢竟這裡絕大部分的人,并不認識吳肥,甚至不認識秦朗,他們有很多是蘇傾慕合作的對象。
今日的婚禮,這些人全都是奔着蘇氏集團而來的,當然了解到蘇傾慕的新郎之後,他們更要過來了。
如果能夠借此機會和秦朗相識的話,他們覺得也不算白來一趟。
“别怪我沒提醒你們,這是我秦大哥的長輩,甚至可以稱得上半個父親。”
“尤其是你,希望你一會沒事。”
王喬轉過身來,指着對面跳的最歡的年輕賓客,冷笑不已。
一個坐在17号桌子的賓客,雖然有機會來這裡參加,但不代表算是什麼重要的賓客。
如果他王喬不想在婚禮現場鬧事的話,早就把這個年輕賓客趕出去了。
不過這個人敢污蔑吳肥叔,很顯然他已經在這裡坐不了多久了。
早晚都有人來收拾他。
隻是秦大哥幹嘛去了?到現在還沒有出現?
雖然婚禮進行的時間是上午十一點,距離現在還有一個多小時。
但不光秦朗不在這裡,就連蘇傾慕也沒在這裡。
“哼,我是貴賓,誰敢動我?”年輕的賓客聽着王喬的警告之後,明顯臉色變了又變,但還是色厲内荏的冷笑一聲,卻有些不安的坐了下來。
王喬沒有時間去搭理他,将吳肥送到4号酒桌旁之後,他繼續朝着角落走去,和楊浚一起寫禮賬。
楊浚滿臉笑意的看了眼王喬,知道這小子的女朋友是吳香兒,也知道吳肥是吳香兒的老爸。
這小子為吳肥出頭,也是情有可原。
“我還以為你會大鬧婚禮現場,把那人趕走。”楊浚一邊寫着東西,一邊笑意滿滿的調侃着王喬。
王喬不好意思的一笑,對楊浚說道:“楊哥,我也就是仗着秦大哥的威嚴罷了,否則我這個王家大少,離開東江市算個啥?”
“嗯,你沒輕舉妄動是對的,你知道那個年輕人是誰嗎?”
楊浚抿了抿嘴,朝着17号桌旁邊的年輕人望了望,再繼續問王喬。
王喬一怔:“你知道?”
“應該是從京城來的,估計是代替長輩來赴宴的。”楊浚搖了搖頭,他也不清楚這個年輕人的身份,但禮賬上面寫着京城而來的,姓冠。
王喬不動聲了,默默的拿過筆來,等待後續的賓客寫禮賬。
酒店内因為吳肥的出現,略有些沉寂,隻有從音響裡傳來的喜慶音樂,還有舞台屏幕播放的婚紗照。
但很快秦家和蘇家就來人了,作為東道主,兩家不可能不來。
秦家派來的是秦道九,而蘇家則派來了蘇芳,蘇傾慕的大姑。
蘇家的家主蘇哲,已經被他兒子蘇世元殺了。
從那個時候蘇家已經改天換地,如今暫時是蘇傾慕做家主,而蘇芳管理具體事務。
與蘇傾慕有合作的商人,多數都見過蘇芳。
見到蘇芳穿着一身白色的旗袍走進來的時候,紛紛起身歡迎。
“蘇女士,恭喜侄女新婚啊。”
“蘇女士,您又年輕了。”
“蘇女士,能不能讓我們看看新娘子啊?”
有人恭維,有人拍馬屁,還有人哄鬧着。
婚禮現場很快就熱鬧了起來,方才因為吳肥進來而惹出的小插曲,也消弭于無形了。
“大家坐,坐,新娘子很快會過來。”
蘇芳滿面紅光的揮手示意衆人坐下,她心情卻格外的高興。
并不是因為蘇傾慕成婚而高興,而是她如今終于有了點地位,能夠被這些家大業大的商人恭維着。
這是她夢寐以求的願景,以前雖然靠着大哥蘇哲也不錯,但是終究不如現在風光啊。
侄女和女婿,可比蘇哲強一百倍一千倍啊。
再想到當初秦朗進入蘇家的時候,她們連連嘲諷羞辱秦朗,現在她不禁老臉發紅。
知道了秦朗的身份之後,才明白當初做那種事簡直是自取其辱,自不量力啊。
好在這位大人物沒有抛棄蘇傾慕,終于是結婚了。
蘇芳轉頭看向角落處的禮賬區,看到王喬和楊浚兩位有名的少董在這裡親自寫禮賬,心裡又驚又喜。
秦爺就是秦爺,誰也比不了。
現在她是徹底服了,心中一點怨言都沒有。
别說是她了,整個蘇家沒有人有半句怨言,就連蘇哲的死,也被他們認為是罪有應得,早就該死了。
看一看如今的蘇家發展到什麼樣,就知道蘇哲死的好。
背靠蘇傾慕和秦朗的蘇家,如今可以說是東江市的第一大家族。
哪怕是楊家和王家,也都比不了。
在這種情況下,怎麼可能對這對新人有怨言?有的隻是敬畏。
秦朗和蘇傾慕為何沒有出現在酒店的現場?
自然是因為秦家還有一批賓客需要相迎,而且這批賓客也不是簡單存在。
全都是江湖古武界的強者,應邀而來。
唐門的門主雷伯生親自帶着重禮前來秦家賠罪道歉。
少林寺的延熹大師也穿着一身錦色袈裟華袍而來,他送了親手寫的毛筆字,祝賀秦朗與蘇傾慕新婚之喜。
戰山宗的宗主戰天鷹,也帶着幾個精英弟子而來,也有重禮奉上。
至于八極宗的首座大俠段一橋,則是帶着二俠柳木舟,六俠張百行前來。
畢竟是宗主的婚禮,所以昨夜深夜,就已經提前出現在了秦家。
秦鳳橋親自相迎這些古武界的大人物,靈武霄則是坐在主宅等候。
“秦老施主,你我有三十年沒見了吧?”延熹大師手握禅杖,臉上滿是感慨之色。
當年的三大家族,那是何等的強大?何等的氣魄啊。
結果一場皿腥的災難過後,江湖上再也沒了所謂的三大家族,沒了秦家這個皇族,姜家這個尊族和姬家這個富族。
自然老朋友見面之後,必然是感慨連連。
但延熹大師也明白,這是秦朗的新日子,不好感慨這些皿腥之事,立馬就換了話題,對一旁的戰天鷹說道:“戰宗主,你和我也有十年未見了。”
戰天鷹自然是每年都參加武林大會,但是延熹大師可從不參與這些,他每日在少林寺隻吃齋念佛。
甚至他現在都有些覺得不可想象,延熹大師竟然會參加秦朗的婚禮,這太令人震撼了。
延熹大師已經整整十幾年沒有走出過少林寺的大門一步了,他可是得道高僧。
今日為了這一件婚禮,竟然親自出關了。
“天鷹見過大師!”
戰天鷹不敢怠慢,連忙朝着延熹大師行禮。
且不管心裡想了什麼,對延熹大師的尊敬要有,這是對前輩的禮數。
震驚的也不止戰天鷹一個人,跟在戰天鷹身後的雷伯生,同樣震驚不已。
延熹大師已經一百歲的高齡了,和他師父同一個時代的人。
可他師父都已經死了,骨頭都爛沒了,偏偏這個延熹大師瘦是瘦了點,但依舊滿面紅光,明顯中氣十足,短時間根本不會有病疾。
他這個唐門的門主,也不能見到延熹大師不拜。
“晚輩唐門雷伯生,見過大師。”
雷伯生也走上前來,抱拳行禮。
延熹大師瘦弱的臉龐像是一把刀子一樣,眼睛卻是深邃如同古井一樣,沒有半點的犀利之意,有的隻是慈善。
“原來是雷施主,貧僧見禮。”延熹大師更是有禮數的,握着禅杖,微微欠身。
段一橋實在看不下去了,他們這麼磨叽,一會婚禮都結束了。
“諸位,先進去再聊吧。”
他開口出聲,望向這些江湖的大人物們。
同時他心裡也并沒有覺得低人一等,雖然他實力隻是煉骨境七重,但依仗着秦家的威嚴,靈武霄叔爺的威嚴,他也不怕這些人。
柳木舟和張百行也是一樣的心思想法,他們都把自己當成了自己人,東道主。
雷伯生看了眼段一橋,自然認識段一橋,卻沒想到八極宗的人會出現在這裡,有些奇怪。
隻是他沒有去問,老老實實的跟在延熹大師身後,走進主宅内。
主宅裡,靈武霄早就坐着等候多時了。
當延熹大師進來的時候,靈武霄臉上露出了幾絲笑意,緩緩起身朝着延熹大師行禮:“大師,好久不見了。”
延熹大師面帶笑意的看向自己同輩當中的靈武霄。
這麼多年沒見,為朝堂效力之後,果然多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貴氣,上位者的氣息更足了。
等等,這是?
忽然,延熹大師這古井無波的眼中露出駭然之色。
他仔細的觀察着靈武霄的内力波動,而後眼中露出駭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