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現在已經是圖窮匕見了,今日無論如何也要通過新龍盟建立的計劃,至少要讓這些頂級勢力之主都同意新龍盟的建立。
隻有他們成立之後,才能夠進一步的去協調下面二三流勢力。
如果連頂級勢力都不同意創立新龍盟,那麼更不要指望那些實力不咋滴,事情一大堆的二三流勢力了。
“秦施主,老衲來試一試。”
延熹大師此刻從人群之中緩步走出來,他手持着法杖,面色很是嚴肅。
他朝着秦朗行了佛禮,然後開口道:“這一次可以比武器!”
他手中握緊法杖,這近兩米的法杖,可謂是他戰力的底氣。
所謂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武器的門道就在其中。
周圍的人紛紛讓開了位置,比剛才秦朗與雷伯生的對戰,空間更大了不少。
武器這東西,破壞力遠比拳腳厲害多了。
秦朗點頭一笑,然後也不廢話,從秦戒之中取出母親姬若蘭曾使用過的烏墨劍。
這是一把通體烏黑的寶劍,雖然不長,但一經拿出,就令人心悸,能夠感受到這把劍的那種徹骨的冷意。
若是宗鐵勳此刻在旁邊的話,就會看到這把寶劍,也會想到曾經的很多事情。
這把烏墨劍當初就是他送給妻子姬若蘭的定情信物。
隻可惜如今劍雖然在,可姬若蘭早已經香消玉殒,就連秦銮嗣也不再是曾經的秦銮嗣。
秦朗将烏墨劍握在手中,或許曾經是母親所使用的劍,讓他有一種天然上面的親近感。
延熹大師看到這把烏墨劍,也不禁面色一變,忍不住感慨着開口:“三十年沒有見到這把寶劍了,想當年秦施主的母親,姬女俠就是憑借這把劍,闖蕩江湖,打遍了天下無敵手啊。”
這把寶劍的出現,勾起了延熹大師諸多回憶。
也不僅僅是延熹大師,其他的幾位頂級勢力宗主,這些老前輩望着烏墨劍,也都有不同程度的臉色變幻。
當年的姬若蘭可是個性格潇灑的女人,若是生在古代的一百年前,一定是一個仗劍走天涯的女俠,懲惡揚善,劫富濟貧的江湖女俠。
可惜啊,一切都成為了夢幻泡影。
“哎,姬若蘭的确可惜了。”
鄭雙全在一旁也不禁感慨着開口,搖了搖頭面色複雜。
他目光陷入追憶之中,很顯然想到了年輕時代,與姬若蘭有所關聯的事情。
“貧道當年還隻是三十多歲的年輕人,姬女俠持劍上山,想要切磋我武當宗的功法。”
“頻道有幸與姬女俠切磋一番,當然輸的是一敗塗地啊,哈哈。”
清虛道長此刻也陷入回憶之中。
沒有人會想到,這把烏墨劍會再次出現。
本以為這把寶劍注定要消失在江湖之中了。
如今秦朗握着這把劍,頗有些怪誕的感覺。
在他們的記憶裡面,能有資格使用這把劍的也隻有姬女俠一人而已。
“大師,您先請吧!”
秦朗和對待雷伯生一樣,以晚輩之禮,禮讓延熹大師。
延熹大師頃刻間臉色變的極為凝重,他那光秃秃的頭頂有幾個戒疤,但下巴的白胡此刻胡亂紛飛起來,他的目光也犀利萬分,握緊手中的法杖,發出咣當咣當的撞擊聲響。
下一刻,他用力握緊法杖,整個人直撲秦朗而來。
那手中的法杖,重達四五十斤,被他耍的可謂是虎虎生風。
一個法杖落下來,可真的是擦之就傷,碰了就會死。
畢竟這法杖之上,可是積蓄着延熹大師的千鈞内力。
其破壞力已經不可同日而語。
秦朗望着出現在身前的延熹大師,以及他那清晰的金色法杖。
手中的烏墨劍嗡嗡作響,似乎有些按耐不住要出手。
當然沒有那麼玄乎,也沒什麼劍靈之說,而起秦朗将其内力灌輸進去,使得烏墨劍出現了響動。
這烏墨劍一經抽出,便如同一線墨汁飛濺而出,眨眼之時就潑在了延熹大師的法杖之上。
一金一黑的兩種顔色,觀感十足。
秦朗将烏墨劍擋在法杖之上,劍體嗡鳴作響,卻絲毫沒有任何破損。
這可是地心世界的特殊材質所制成,甚至極有可能就是地心鋼,怎麼可能會破損。
反倒是延熹大師手中的法杖發出滋滋的聲響,甚至出現了電花。
金屬相撞的電花出現很是正常。
隻是延熹大師感覺到雙手被震的有些發麻,虎口處更是隐隐作痛。
他心裡不禁感慨,如今的秦朗實力果然達到了這種程度,基本上是同境界無敵的存在。
他這個老牌的強者,都未能在秦朗手中讨得什麼便宜。
可讓他現在就退出的話,根本不可能。
法杖繼續用力,而且他耍了一個花棍,手中法杖從手中脫落,震飛了烏墨劍,但随即他的腳勾住了法杖,一腳踹在了法杖之上。
法杖的頭部區域是五條弧度的佛陀像,這五條佛陀像直接朝着秦朗的腹部撞去。
秦朗目光一凜,絲毫不敢怠慢,翻身而去,握緊烏墨劍朝着延熹大師的頭頂辭去。
這一把寒光,便可掀開延熹大師的戒疤。
延熹大師腳一踢,法杖回到了手中立即被他舉臂便擋。
砰砰…
铛铛铛…
兩個人很快就過了幾十招,所謂武器之間的對決,其實就是找對方防守或者進攻上面的漏洞,然後一舉攻擊,擊潰或者一擊必殺。
但兩個人的防守做的都嚴絲合縫,密不透風,兩個人大開大合的進攻,也讓周圍的強者們心有所震。
“秦朗的實力,已經強大到這種程度了嗎?”
鄭雙全眯起眼睛,眼中有些癫狂和興奮,恨不得與秦朗對戰的是他,而不是那個老秃…老和尚。
“朗兒這兩年的成長的确很快。”
馬丞坤一身青白色的道袍,頭戴蓮花冠,臉上滿是欣慰的點頭。
“秦朗的天賦本就很強,如今實力強大,也并不是什麼難以理解的事情。”陳昃濤在一旁幫襯着老夥計。
“這才叫風華絕代,他一人便可力壓同時代的所有天驕了。”
戰烈熊感慨着開口,他的年紀比秦朗略大幾歲,算是屬于同一個時代的強者。
可惜他如今隻有煉骨境六重而已,雖然快突破到了煉骨境七重,可畢竟還沒有突破。
就算突破煉骨境七重又如何?人家秦朗已經是煉骨境九重巅峰的實力。
在這種情況之下,根本就沒有任何比較的意義。
“快看,延熹大師臉紅了。”
有人驚呼一聲,立馬引起衆人望去。
延熹大師的臉紅可不是被秦朗調戲所緻,而是秦朗使用烏墨劍越發的順手,也越發的靈活之後,更是運轉了八極宗的八極劍法。
八極劍法雖然是道家的劍法,可卻與衆不同,每一招都犀利且力大無窮,猶如滾滾江水奔騰洶湧,又似蒼穹之山橫沖亂撞,令人防不勝防。
延熹大師所耍的法杖可是有四五十斤重,但他承受的重量可遠遠不止這點,足有數百斤的重量。
對于他這樣八旬年紀的老和尚而言,長時間的戰鬥,勢必造成體力不支。
秦朗這個年輕人,可謂是不講武德。
隻是擂台之上,哪有什麼不講武德的說法?
幸虧這不是生死擂台,否則的話把你殺了,也是合情合理的。
秦朗一記劍掃太平,一把将法杖重重的擊飛出去,延熹大師隻感覺虎口一痛,再一看虎口處也就是大拇指和食指中間已經被震裂了,鮮皿往外流淌。
而他的法杖被秦朗的烏墨劍擊飛出去後,重重的落在了他身後十幾米的地方,發出砰砰的悶聲。
咻…
烏墨劍随即抵在了延熹大師的喉嚨之上,距離喉嚨不過隻有半寸之遙。
秦朗隻需要輕輕的把烏墨劍往前一送,這位資曆很老的大和尚就得面見如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