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兩天的時間,孫家大範圍的變賣産業,所有的不動産和所有的股票之類全都變賣,甚至有些便宜的賣出去,隻是為了換現金。
終于在第三天的傍晚,孫家籌集了一千六百億資金,孫遜林立馬讓财務把錢打到了卡裡斯通給的賬戶之中。
僅僅是一分鐘之後,喬治克莉的手機信息顯示,自己的賬戶餘額多了一千六百億龍币。
喬治克莉拿起手機,給自己的财務助理打了電話,讓她把八百億龍币轉給秦朗。
五分鐘之後,依舊住在京城别墅的秦朗,收到了賬戶的信息提示,八百億龍币已經到了賬戶之上。
秦朗望着八後面的十個零,臉上滿是笑意的呢喃自語:“孫家,可真是一點救都沒了。”
不過即便是這樣,秦朗也沒有任何心慈手軟的意思。
他早就想把孫家連根拔除,把孫遜林送到監獄裡面,讓他好好的在裡面反思一下這麼多年的大罪。
可惜,或許即便是這麼做,孫遜林也不會反思自己,反而會把這一切都怪罪他秦朗的身上。
當然了,無所謂。
秦朗招惹和得罪的仇家又不止孫遜林一個,實在是沒必要放在心上。
“怎麼?得逞了?”
李玄狂看了眼秦朗眼中得意的笑,忍不住試探的問道。
秦朗收起手機,沒有回答李玄狂的問題,反而目光凝重的反問他:“我對付孫家,你心裡真的沒有半點抗拒之意嗎?”
秦朗不相信李玄狂真的能夠若無其事的選擇放下不去管,不管怎麼說三十年的親情關系,即便最終證明不存在親情關系。
可是這三十年的認知,還會讓李玄狂感覺到别扭。
就如同一個養育自己三十年的父母,忽然得知他們和自己沒有皿緣關系,可是以往的認知和相處,還是會讓人産生錯亂感。
現在李玄狂的情況雖然不及上訴例子,但心中也必然會有幾番不是滋味。
秦朗需要把話挑明了,不能讓他心裡有芥蒂和疙瘩。
李玄狂見秦朗這麼問,頓時沉默了下去,然後對秦朗沉聲說道:“要我說實話嗎?”
“當然。”秦朗毫不遲疑的點頭,他就是要讓李玄狂說實話才行。
自己隻有得到了李玄狂的意見和想法,才能下定決心,該把孫家整到什麼程度。
李玄狂歎了口氣,無不黯然的說道:“雖然沒有皿脈聯系,可三十年的認知很難打破。”
“況且我養父也的确是孫家的人,他對我很好,我不想讓孫家沒了傳承。”
“如果…”李玄狂說到這裡遲疑了一下,然後繼續堅定的說下去:“如果有可能的話,留他們一線希望吧。”
這就是李玄狂真正的想法,他之所以不說,就是擔心他的這些話,會讓秦朗不滿和不悅,以及産生誤會。
現在是秦朗讓他說真話,他自然不會隐瞞,早就想把心中所言一吐暢快。
憋着的滋味,實在是難受。
這邊是自己的親兄弟,那邊是自己三十年養父的家族。
這手心手背,都很疼。
“好,我答應你。”秦朗沉思許久之後,打算給李玄狂這個面子。
不為别的,隻為了他是自己的兄弟,是秦家的皿脈。
隻是即便是饒了孫家一條路,他也不會放過孫遜林這一脈,要放也隻是放孫伏加的二房一脈。
這已經是秦朗能夠寬恕的極限了,頂多再饒恕幾個襁褓中的嬰兒。
可能有人會說,這麼饒過襁褓嬰兒,會給秦朗造成難以言喻的未來危機。
隻是秦朗有這個自信,他的地位和實力擺在這裡,即便是那幾個嬰兒長大了又能如何?
複仇?開玩笑而已。
況且秦朗也不準備把那幾個嬰兒留下孫家,隻會把他們送到國外,讓他們一輩子都不知道身上背負的深仇大恨,以及恩怨糾葛,甚至他們都不知道自己姓孫。
晚上的夜色很冷,冷到鑽心刺骨的痛。
孫家别墅内,燈火通明,無一人睡下。
孫遜林拄着拐杖,斜躺在沙發上,眼中沒有半點光亮,隻有深深的死意和黯然。
在他們孫家把錢打過去之後,卡裡斯通就消失不見了。
非但卡裡斯通消失不見,就連那筆巨款也都不翼而飛了。
白天明親自給他打了電話,質問錢款怎麼還不打過來?
這可把孫遜林吓了一跳,然後就直言告訴白天明,錢款已經打過去了,打到了卡裡斯通給的賬戶上面。
白天明怒叱孫遜林的無恥之極,竟然還敢說謊,他氣急敗壞的挂斷電話,然後給卡裡斯通打電話。
可是這一次白天明失望了,非但隻有失望,甚至還有幾絲涼意和恐懼。
他發現自己最忠誠的手下,手機竟然打不通了,關機!
連連打了幾次之後,白天明意識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那就是卡裡斯通背叛了他。
孫家的孫遜林那老東西沒有撒謊,他們的确把錢打了過去,卻不是他的卡。
白天明徹底急了,推門直奔辦公室門外而去。
在門外,他沒看到眼神兇狠的喬治克莉,甚至沒看到喬治克莉的手下。
走廊外面,已經空無一人。
龍國的夜晚,就是異國的白日。
白天明走出辦公室所在大樓,詢問其他的金殿主這才知道,喬治克莉昨夜就已經離開了異國,直奔龍國去了。
白天明知道這個消息後,雙腿一軟險些摔倒在地。
他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
他被耍了,被喬治克莉戲耍。
這就是一個騙局,從頭到尾都是一個巨坑,等着他跳進去。
而他為了副使主位,已經喪失了思考能力和理智力,就這麼傻乎乎的跳了進去。
現在他想過味來,可惜想要跳出來,又談何容易?
有一股悲憤躍上心頭,被一個女人給戲耍,這是他的奇恥大辱。
白天明繼續不死心的給卡裡斯通打電話,依舊處于關機狀态。
他最終咬着牙齒給喬治克莉打電話,還沒等打過去。
身後已經多出了兩個身穿黑西服的西方面孔中年男子,一個個氣勢磅礴,強烈的煉骨境六重氣息,震蕩他的心靈,讓他久久難以言喻。
“白天明,請跟我們去見主使大人!”
其中一個黑西服的中年男子,面無表情的用英語喝道。
白天明眼皮狂跳,急忙問道:“哪個主使?”
他察覺出了不妙,巨大的不妙感,随後就是深深的無力感。
這個黑衣服的中年男子繼續冷漠的說道:“你還不配知道!”
白天明想過抗拒,可是對方兩個人全都是煉骨境六重的境界,他就算是能跑掉,也會損失慘重。
而且打傷了這兩個特使,也就意味着他背叛了同天會。
接下來将會承受同天會的追殺怒火,他早晚會死無葬身之地。
他這麼多年忍辱負重,好不容易做到了金殿主之位,怎麼可能自掘墳墓?
他無奈的頹然一笑,選擇妥協,跟在兩個特使身後,直面那個神秘的主使大人。
同天會有好幾個主使,每一個都實力強勁,背景強大。
但白天明卻很清楚,自己要去見的這位主使,應該是支持喬治克莉的那位。
這從頭到尾,都是喬治克莉這個賤女人的坑。
白天明有什麼樣的下場,秦朗不去管,因為這是喬治克莉需要考慮的事情。
他現在所考慮的還是孫家的事情。
比如現在孫遜林親自打來了電話,邀請他共進晚餐。
“秦朗小友,我們是不是應該坐下來談一談?”
話筒内傳來孫遜林中氣十足的聲音,似乎孫家沒有問題,而他也沒失去孫子。
一切都如常。
秦朗冷蔑一笑,他很清楚,到了這個時候,大家都已經圖窮匕見了,已經即将撕破臉皮,攤牌。
孫遜林看來是打算孤注一擲,背水一戰了。
這場晚宴,怕是一場鴻門宴了。
當然秦朗根本就不擔心,他有這個自信,也有這個實力和底氣。
“孫老爺子,這麼晚了不太好吧?”
秦朗一如往常的平淡語氣,任誰都聽不出他的心思。
孫遜林坐在沙發的身子微微前驅,仔細看還有微微顫抖,他在憋着怒火,盡量心平氣和的與秦朗交流。
“不妨礙,冬天吃頓火鍋,總可以吧?”
“怎麼?難道堂堂大名鼎鼎的秦王爺不敢來孫家?”
“這可不像是王爺的性格啊?”
孫遜林用上了簡陋的激将法,這種級别的激将法對秦朗沒有任何意義。
不過秦朗還是打算‘中計’。
“好,那我就去孫家。”
秦朗語氣不善的冷哼一聲,然後挂斷電話。
放下電話之後,秦朗臉上的怒火消失的無影無蹤,一臉的平靜。
今晚,将會徹底決定孫家的末路,也注定會載入龍國的史冊。一個盤踞朝堂幾十年的老東西,即将接受法律的懲罰。
秦朗起身,命金阙組織留在别墅内的兩個工作人員,去準備車輛。
他要單刀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