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做了師兄的證婚人,感覺如何?”
秦朗滿臉笑意的問着靈武霄。
半個小時前,安娜和常建的婚禮順利的結束了,這對新人在教堂裡面接受了神父的‘祝福’
也在全世界的貴賓面前,見證了這一場絕無僅有的婚禮。
送上祝福的有全世界一百七十多個國家的元首,包括首府,元統,國王以及宰相,親王等等。
不過龍國并沒有派人過來祝賀常建的婚禮,但婚禮上的證婚人是靈武霄,就已經足夠說明一切。
靈武霄在台上坐了幾分鐘,最後也祝福了自己的二徒弟幾句話,算是給婚禮儀式劃上一個圓滿的句号。
秦朗和靈武霄在常建的婚禮結束之後,都沒有去前往酒店赴宴,而是直接回到了城主府的東大殿。
秦朗和靈武霄就是在常建的東大殿内進行交流。
“你師兄如今也成家了,我也就放心了。”
靈武霄臉上帶着幾絲感慨和複雜,他當年收常建為徒弟的時候,已經是二十年前了。
那個時候自己還有大徒弟崔顯昭,隻是如今…
大徒弟已經背叛了龍國,背叛自己十多年了。
二徒弟常建現在結婚了,也算徹底了結他的心願吧。
至少他的兩個徒弟,如今都各自為家,尤其是秦朗有了妻子和一雙可愛的兒女,更為圓滿。
“阿米洛跟你聊了什麼?”
靈武霄收斂一下心中複雜的情緒,也不再提及這件事,而是問起了阿米洛。
常建在婚禮儀式開始前,找了個時間和他彙報了這件事,秦朗被阿米洛打傷的事情。
這讓靈武霄在心裡面已經做了一些決定。
作為師父,若是不能為徒弟讨還公道,為徒弟報仇的話,他也枉為人師。
不過這個決定,暫時不必和秦朗說了。
“他要了三塊地心鋼,與我作為條件交換,以後泰勒城和瓦裡斯城,就是同天會的全面戰略合作夥伴。”
秦朗開口,把事情的前後進展都告訴了師父。
不過他刻意隐去了自己受傷的事實,也沒有提及自己被阿米洛打傷,以免師父反應過多。
師父的脾氣,他秦朗是非常了解的,看似不怎麼管他們這些徒弟,可一旦徒弟有難,或者徒弟吃了虧,受了苦,受了委屈的話,第一個不答應。
當年自己在東R國受了委屈,要知道師父靈武霄可是單槍匹馬就殺到了東R國,把東R國殺的是一片狼藉。
那個時候秦朗對師父的感情,就又深了一層。
秦朗從未感受到過父親的愛是什麼,但師父的愛,他感受到了。
“隻有這些嗎?”
靈武霄見秦朗沒有說他受傷的事,心裡不禁窩火。
秦朗現在是越來越不把他這個師父放在眼裡喽,連被打傷這麼大的事情都不告訴自己了。
哎,小徒弟長大了啊,以前十七八歲的小家夥,如今已經獨當一面,成為了龍國的一面不可倒的旗幟,更成為了某一種精神支柱。
在龍國和國外的一些合作之中,必須要有秦朗的承諾,那些國家才敢和龍國進行合作,比如Y10國家聯盟的成立等等。
這就說明,秦朗已經成長成為龍國不可缺少的一環,這已經是非常崇高的地位。
可在厲害,也是我靈武霄的徒弟!
我靈武霄的徒弟,不能任由外人欺辱!
“是啊師父,就是這些。”
“我沒給他太多,我跟他撒了謊,隻說有八塊而已,然後隻給他三塊。”
“我是當着他的面,從秦戒裡面拿出來的。”
“我提前溝通了我的伴生靈秦魂,讓他在秦戒裡面動一下手腳,隐藏其他地心鋼的氣息,這樣的話,阿米洛也就發現不出來,他會相信我隻有八塊地心鋼。”
“哈哈,師父,你是不知道啊,阿米洛被我戲耍的有多慘啊。”
“阿米洛這個老狐狸啊,也有失算的時候,哈哈。”
秦朗越說越忍不住笑起來,笑的很放肆,把眼淚都笑出來了。
靈武霄也跟着笑,臉上帶着平和,隻是眼中深處帶着心疼。
他想看一看秦朗被擊傷的患處怎麼樣了,看一看秦朗的内傷有多麼嚴重。
但自己一旦暴露自己知道秦朗受傷的事實,秦朗絕對會猜到他要做什麼。
所以,他隻能忍着,強忍着不讓秦朗發現自己的異常。
“是嗎?看來阿米洛也并非不可戰勝。”
靈武霄臉上帶着笑意的望着秦朗,順着秦朗的話回了一句。
“是啊,阿米洛并非沒有缺點。”
秦朗點了點頭,贊同師父的話。
“行了,我有些乏了,你先出去吧。”
靈武霄擺了擺手,在這個秦朗‘高興的時刻’。
秦朗錯愕的望着靈武霄,有些不解的問:“師父,你還會累嗎?”
“臭小子,師父都八十多歲的人了,怎麼就不會累了?”
靈武霄瞪了眼秦朗,不是好氣的笑罵道。
秦朗這才意識到師父老人家已經八十多歲了,平時看着老人家類五十多歲的模樣,還以為師父很年輕。
實際上師父…也老了啊。
隻不過師父是鍛魂境一重的強者,所以壽命肯定比超過百歲。
但還是會老的。
想當初自己初見師父的時候,師父老人家才六十多歲。
如今十幾年過去了,一切都有些物是人非了。
師父的鬓邊,更是添了幾許白發。
“師父,您…還是要保重身體。”
秦朗有些心疼的望着靈武霄的雙鬓和逐漸增多的白發。
當年的那位叱咤全世界的靈戰神,如今也老了。
“滾犢子,别在這裡煽情。”
靈武霄一腳踹了過去,把秦朗趕走。
望着秦朗離開東大殿的背影,靈武霄的臉色一點點的凝固起來,而後目光帶着冷意甚至殺意。
“刀疤!”
“在,主人。”
靈武霄朝着刀疤喊了一聲。
刀疤立即上前,原本刀疤叔臉上帶着笑意,他就喜歡師徒之間的鬥嘴。
但突然靈武霄的情緒變了,臉色也變了,讓他意識到出事了。
“如果一會秦朗或者常建回來,找我的話,你就告訴他們,我去D國見一個老朋友去。”
靈武霄揉了揉脖子,發出咔咔的聲響。
他語氣帶着戾意,讓刀疤忽然很惶恐。
他已經很多年都沒有見到主人這樣了,這讓他内心恐懼。
“主…主人,您要幹什麼去?”
他吓壞了,靈武霄如此大動幹戈,到底要做什麼?
還為此撒謊,讓自己騙常建和秦朗這兩個徒弟?
要不是去做危險的事,靈武霄絕對不會撒謊。
“我啊,呵呵,也沒什麼。”
“有人傷了我徒兒,我這個當師父的啊,總得去問一問吧。”
“做師父的,總得替徒弟讨回一個公道。”
“我去了!!”
“看好家,端堯!”
刀疤猛的擡頭,發現靈武霄已經不在殿内了。
隻有耳邊還有主人的聲音。
他面色猛的大變,暗道壞了。
他邁步就想跑出去找秦朗和常建,但走到門口,他又立馬停下腳步來。
不能找,否則自己壞了主人的大計。
對對對,找秦銮通。
他想到這裡,猛的朝着殿外跑去,去找秦朗的大伯父秦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