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的委屈完全是自找的,純粹是自己不能陪伴孩子身邊,所以孩子不認識他,也完全是應該的,有什麼可委屈的?
蘇傾慕瞪了眼秦朗說道:“這回知道了吧?長時間不回家,連孩子都不認識你。”
“這還隻是一歲而已,等孩子長大了,四五歲,六七歲的時候,你也不在他們身邊,以後你還想讓他們親近你嗎?”
“陪伴孩子的成長至關重要,你這個做爸爸的,難道真的以後想讓孩子跟你關系冷漠嗎?”
蘇傾慕也是歎了口氣,頗為無奈。
她都跟秦朗這麼說了,隻是真的希望秦朗能夠有所改變,不要光顧着忙活朝堂的大事,也要顧忌一下她們這個小家庭。
秦朗默然不語,心裡很清楚這一番道理,自己就是沒辦法長時間陪伴在孩子身邊,所以才會讓兩個孩子如此畏懼緊張自己。
“國王要把我封到兌省去,以後可能要長時間的在兌省。”
“或許到時候,我就有更多時間陪着孩子成長了。”
秦朗朝着蘇傾慕開口說着,眼中帶着幾絲期盼之色。
他的意思很簡單,就是試探的問一問蘇傾慕,他要去兌省的話,蘇傾慕會不會跟着去。
因為蘇傾慕長時間留在兌省的話,是一定要把蘇氏集團總部帶走的,帶到兌省。
可是兌省是一個窮省,在大西北,位于牧省的南部,巽省的西部,坎省的北部,被三省包裹着的一個省,面積大概在二十五萬平方公裡,比乾省略微大了一點,但百分之五十都是沙漠化還有高原地帶。
每年的全省gdp大概是一萬五千億左右,可以說在全國屬于倒數的那個檔次。
不過糧食産量還可以,每年大概有夏季糧五百萬噸,秋季産量兩千三百萬噸,綜合起來在全國排前十名。
另外兌省的省會西州,更是十三朝古都,更是千年前的劉家王朝,司馬家王朝,楊家王朝以及李家王朝,武家王朝的國都。
所以曆史味道濃郁,可以說進入西州,就如同穿越到了古代的感覺一般,文化産業自然也發達一些,每年西州的gdp大概在一萬億左右。
也就是說整個兌省擁有一萬五千億左右的gdp,光是省會西州就占據了百分之六十以上。
剩下的六個地級市,最西邊的關西市,北邊的兌北市,南邊的山市,西邊的沙丘市,澤川市,以及信城市加起來,也就占據剩下的百分之三十多,一共還不到五千億。
根據秦朗看過的去年排名,他心裡早就有數了。
以前雖然不關心兌省的情況,他也基本上沒去過兌省。
但是以後畢竟可能數年内,那裡就是自己負責的省份,自己這個秦王要去那裡,所以必須熟悉這一切。
兌省的省會西州去年的gdp總量為10020億,主要靠旅遊業和文化産業,以及輕工業;轄區人口為2900萬人,其中890萬城市人口。
關西市的gdp總量為860億,主要靠旅遊業和農業以及畜牧業;轄區人口為670萬人,其中270萬城市人口。
兌北市gdp總量為309億,主要就是農業和上面的扶持,以及太陽能發電産業。
兌北市的轄區人口為490萬人,其中110萬城市人口。
而且這裡也是兌省最窮的一個地級市,就算在全國也算是最窮之一。
山市的gdp總量為3087億,主要靠能源産業,以及農業,高新技術産業帶動;轄區人口為1090萬人,其中409萬城市人口,這裡也是省内第二大城市,也是人口排名第二的地級市。
沙丘市的gdp總量為300億,主要靠農業和畜牧業,是全省倒數第二窮的地級市,轄區人口200萬人,其中90萬城市人口。
澤川市的gdp總量為770億,主要靠過園林業和建築業為生,還有漁業,這裡的水網密布,占據了全省百分之七十的表面淡水資源,轄區人口300萬人,其中城市人口120萬人。
最後信城市的gdp總量為380億,主要靠農業和煤炭産業為主,因為這裡距離巽省最近,而巽省是全國第一大煤炭省。
轄區人口一共不到200萬人,其中80萬人是城市人口。
這就是以上兌省的情況,包括經濟,人口,所屬産業都在這裡。
蘇氏集團如今可是全世界百大集團了,就算是在龍國範圍内綜合實力都可以排名前十,在垭洲範圍也能夠進入前二十。
這樣的大型集團,想要轉移總部的話,可不是小事情,甚至會驚動到乾省政事堂。
因為蘇氏集團每年要給乾省交稅數百億啊,這可都是純粹的企業稅收财政來源。
雖然乾省本身就富裕,每年的經濟總量都在大幾萬億,甚至一度迫近十萬億,但那是全省的經濟總量,和企業稅務财政收入不一樣。
企業稅務财政收入盈餘的話,乾省大概在一千五百億左右。
也就是說一個蘇氏集團,占據了五分之一左右。
可以想象,乾省政事堂從上到下,肯定不希望這樣的财神爺離開。
一旦蘇氏集團搬走的話,乾省的企業稅務财政收入瞬間就會掉到一千億左右。
而且這種影響可不僅僅是一個蘇氏集團總部搬走的事情,萬一還有企業跟着走那?
畢竟大企業都離開了,中等企業更會離開,所謂大樹底下好乘涼啊。
這樣一來,乾省的經濟就會受到影響。
這是第一點。
第二點便是蘇氏集團如果真的遷移到了兌省的話,無異于踩着鋼絲冒險,畢竟西北的窮省,迎來這麼大的一個企業,能不能吃下?會不會撐爆了?
另外一個新的環境,兩眼一抹黑,無論是從行政方面,還是從業務方面,全都要重新開始。
蘇氏集團有沒有這麼大的魄力?即便是蘇傾慕有這樣的魄力,可蘇氏集團不是她一個人的,還有很多大大小小的股東,他們願不願意搬走?
這些問題都不是一蹴而就的,也不是蘇傾慕想決定,就可以拍闆決定的事情。
秦朗之所以這麼問,不過是想讓蘇傾慕給一個大概回答,讓自己心裡有譜。
“你覺得我會走嗎?”
蘇傾慕瞪了眼秦朗,不是好奇的問道。
她都不知道秦朗腦子想什麼,就因為秦朗受封的地方是兌省,她蘇傾慕以及蘇氏集團就要上趕着搬去?
她也好,蘇氏集團也罷,從不是秦朗的附庸。
東江市目前是最适合蘇氏集團的地方,這裡三棟摩天大廈都建好了,明顯短時間不可能搬走。
還要往哪搬?
當然秦朗完全可以用秦宰和秦王的雙重身份和權力,直接給乾省下達行政命令,讓蘇氏集團立即搬走。
縱然這麼做可以達到,但給蘇氏集團帶來的危害更大,乾省本身也不願意。
“我隻是問一問而已,别多想。”
秦朗搖頭一笑,他也知道這一點不太可能,這有些強人所難。
蘇傾慕自己可以在兌省陪着自己,但蘇氏集團不行。
而且地位到了蘇傾慕這種地步之後,她的每一步都要小心謹慎才行,畢竟涉及了數十萬工作崗位,數百名中高層的未來,好幾個股東的利益。
“你真要去兌省?然後便不在四處走了?”
蘇傾慕似乎有些後知後覺一般,這才驚訝的問了秦朗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