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安七夜被吓壞了,聽着秦銮通的這話,他整個人都發顫。
十分鐘之内,見不到銀針,秦朗的命不保?
他轉身就往外跑,一邊跑一邊吼:“來人,去找銀針,最好品質的銀針!”
“誰有銀針,我讓他做副城主候選人!”
安七夜的咆哮和大吼聲,惹的整個城主府衆人震驚不已,立即一陣的雞飛狗跳,所有人全都跑了出來。
尤其是聽到安七夜大喊,誰能夠貢獻出品質最好的銀針,就讓誰做副城主候選人?
這還等啥?趕快找銀針吧。
“總管大人,我這裡有一套銀針,乃是F國皇室出品!”
“那個總管大人,我這裡有一套銀針,是龍國一位老國醫的遺留之物!”
“總管大人…”
“總管…”
安七夜整個人都被城主府的很多人給包圍了起來,紛紛朝着他推薦起來。
安七夜心裡着急不已,看到這麼多都圍在這裡,一個個興緻勃勃的樣子,他氣都不打一處來。
“說有個屁用?還不去拿?”
他這麼一吼,立即讓所有人都反應過來,紛紛轉身跑向自己的住處,去取銀針。
雖然他們不知道安七夜到底要銀針做什麼,但既然要的話,他們肯定要去找,不為别的,為了能夠得到副城主候選人的推薦,他們都必須貢獻出來。
加藤藍和曼德翰兩個人此刻也都跑了出來,聽到安七夜的喊聲之後,兩個人很聰明的沒有第一時間過來,而是躲在後面聽一聽,看一看态勢,再出來。
尤其是加藤藍,今天跟着秦朗,可是受了不少的委屈。
所以現在不得不謹慎一些,以免繼續被罵。
“總管大人,發生了什麼事?為何要銀針?”
加藤藍朝着安七夜九十度鞠躬,一副卑躬屈膝的樣子,令人見了就厭煩。
曼德翰就要好一些,他是用西方人的紳士禮,隻不過味道都一樣,都惡心。
“問那麼多幹什麼?你倆誰有銀針?趕快貢獻出來!”
安七夜狠狠的瞪了眼兩個人,咆哮怒喝。
聞言,曼德翰和加藤藍對視一眼,而後兩個人全部轉身,飛快的朝着各地住處跑去。
“安大哥,銀針在這裡!”
就在曼德翰與加藤藍都跑回住處找銀針之時,一個年輕的女孩忽然站在了安七夜的身後,柔柔弱弱的開口。
安七夜轉身一看女孩,眼中的怒火消散下去,臉上都露出了幾絲柔情蜜意。
“阿豆,你怎麼有銀針?”
他有些意外,這個漁民之女,怎麼會有銀針的?
阿豆金發碧眼,長的略有些發黑,但長的還是很不錯的,穿着一身的連衣裙,連衣裙有些舊了,可以看出來家庭條件不太好。
阿豆望着安七夜說道:“我爸爸常年在海邊打漁,這身體難免會出現一些問題,手疼腿疼有濕寒之氣,我就學了龍國的傳統醫學,學會了針灸和拔火罐。”
“這銀針材質并不太好,就是市面上很普通的幾十塊歐元一套。”
“不知…能不能救城主?”
阿豆說到這裡,有些憂慮的問着安七夜。
安七夜聞言,臉上露出了笑意:“阿豆,放心吧,這銀針…”
他臉上笑容瞬間凝固,目光複雜的看向阿豆問道:“阿豆,你怎麼知道城主受傷了?”
“阿豆又不傻,能夠讓安大哥如此緊張的人,整個泰勒城除了城主,怕也沒别人了。”
“之前阿豆也聽說,城主大人在外面出了點事?那大概是受傷了吧?”
阿豆說到這裡,露出一絲笑容望着安七夜。
安七夜聞言,繼續皺着眉頭問道:“可你…”
“喂,我說安小子,你磨叽什麼那?再不把銀針拿過來,你主子可沒命了。”
安七夜正欲要繼續問阿豆,卻隻聽房間之内傳來秦銮通的罵聲。
安七夜立馬反應過來,驚出一身冷汗,他二話不說立即把阿豆手裡面的銀針袋拿在手裡,急匆匆的朝着房間裡面跑去。
阿豆站在門口有些忐忑的望裡面,卻不知道該不該走進去看一看。
她之所以會出現在泰勒城府,其實是剛才安七夜帶她回來的。
安七夜的本意是帶着她見一見城主大人。
安七夜對她說,隻有城主大人對她滿意了,她才可以和安七夜成婚在一起。
如果城主大人覺得她不行的話,那麼安七夜絕對不會和她結婚,哪怕再深愛她,也不會。
一切都聽城主大人的,隻因為城主大人是安七夜的主子。
也因此,她剛才一直都沒有進去,就是為了等待秦朗的召喚。
可一等二等也沒見到秦朗的召喚,倒是發生了這麼大的事。
她聽到安七夜焦躁不安的吼聲,聽到要尋找銀針,這才把随身的銀針取了出來。
隻是現在不知道該不該進去,萬一進去惹了城主大人不高興的話,豈不是做錯了事?
房間内。
安七夜把銀針袋遞給了秦銮通。
秦銮通接過銀針袋,仔細的看了一眼銀針,發現銀針的材質很一般,甚至非常的一般。
但勝在經常使用,已經有了一些針氣。
這種針氣,隻有在經常使用過的銀針裡面才能夠看出來。
若是嶄新的銀針,反倒是沒有任何針氣,用起來也會很生澀。
材質雖不好,但這一套銀針的重要性,已經不比那些高級銀針差。
“把你主子擡起來,頭朝下倒立!”
秦銮通取出三根銀針,放在三根手指縫隙中間夾着,根根泛着寒芒。
安七夜不敢怠慢,連忙将秦朗擡起來,然後将秦朗倒立的放了下去,頭朝下。
在他這麼做了之後,隻見秦銮通瞬間就将三枚銀針,插入秦朗大腿部的三個穴位,入穴一寸二,以灸大腕,髋同,湫池三穴。
“把他上衣退去!”
秦銮通又取出三根銀針,朝着安七夜示意。
安七夜立馬用内力托着秦朗不讓其掉下去,然後将秦朗的上衣脫掉。
脫掉上衣之後,安七夜被吓了一跳,也被震驚到了。
隻見秦朗的上半身,從後背的傷口蔓延出幾條皿色的毒線,這一根根的毒線仿佛還在動,一動一動的直入秦朗的腹部肚臍附近,進入肚臍下方。
“毒在傷口,卻蔓延到了關元穴!”
“這一條條毒蟲,難搞啊。”
秦銮通的面色極其複雜,甚至沉重。
從他學醫起的五十多年了,他都沒見過這麼複雜的毒素。
他其實,沒把握能否治好秦朗。
可要是他都沒把握的話,整個龍國怕是再也找不到第二個有把握的醫學大師。
至于用西醫解決這種毒素?無異于癡人說夢了。
難道用化療?将所有毒素全部化掉?
即便可以的話,秦朗的身體,抵抗力,也都廢掉。
從此再也無法修煉古武,再也成不了強者,甚至連做個普通人都不行。
進少林寺做和尚可以,畢竟化療之後頭發就沒了,光秃秃的多好?
“把他放下吧!”
秦銮通将所有銀針都插入秦朗兇前的穴位之後,便朝着安七夜示意。
安七夜立即小心翼翼的把秦朗放在床上,然後退到床邊位置,問秦銮通:“前輩,主人的毒,已經解開了嗎?”
“解開?哪有那麼容易?”
秦銮通聞言,不禁歎了口氣,一臉的無奈之色。
“我暫時用了逆針封毒法,但他體内的毒,目前祛除不掉!”
秦銮通隻覺得很是棘手,以他的醫書,至今都搞不清楚這是什麼樣的毒素。
秦朗體内的毒素竟然像是一條條毒蟲一樣,可他身為鍛魂境強者,能夠感覺到那不是毒蟲,而是一股氣罷了。
隻是毒氣,形成的紅色線條,可卻極為難纏。
他,沒把握解毒。
“啊?那,那怎麼辦?”
安七夜傻眼了,望着秦銮通瞪大眼睛,腦子嗡嗡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