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科夫驚呼一聲,看向身前緩緩出現的人影。
這人大搖大擺的朝着紮科夫走過來,完全不擔心紮科夫會對他出手,也不知道是對自己的實力有足夠的自信,還是相信紮科夫這個時候不會對他出手。
這人走到紮科夫不足五米的距離,甚至可以說是面對面。
“你與秦朗之間的暗約,也不是絕對保密的事情,我自然能夠知道。”這人冷笑一聲,語氣盡透着得意與自信。
紮科夫望着他,尤其是見他如此得意嚣張的樣子,心裡不禁生出一絲厭煩。
他不喜歡這種咋呼的人,而且還有一種在威脅自己的感覺,更讓紮科夫不喜。
“你現在想做什麼?想淘汰我?”紮科夫不急不躁的看向這人,開口出聲問他。
他對于自己的實力還是有足夠的自信的,哪怕是面對秦朗,他都不會輕易言敗,更别說其他人。
“NO,NO,我怎麼可能淘汰你?堂堂殺手界的王者,我可不想自取其辱。”這人繼續露着笑容,而且笑容依舊放肆且無禮。
“我隻是想請紮科夫閣下,不要與我們同天會作對!”
在紮科夫的警惕當中,終于對方說出了關鍵一點的信息。
同天會!
“怪不得,原來你是同天會的人。”紮科夫一副了然的神色,卻依舊沒有什麼驚駭的反應。
因為早就在他們和秦朗談判的時候,秦朗就已經提及到了同天會的存在,否則秦朗為何要雇傭他們?目的就是對付同天會的人。
這個人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同天會的暗子。
那麼也就是他們殺手界三王需要對付的人物。
沒想到這個人非但不隐藏好,反而自己跳了出來,也不知道他是愚蠢還是有絕對的自信。
“沒錯,我是同天會的人,所以接下來還請閣下不要插手秦朗之事!”這人開口再度出聲,隻是語氣沒有半點協商與商量的口吻,完全是命令的姿态。
真就覺得整個世界的人,都害怕同天會呗?
紮科夫被氣笑了,還從未見過如此愚蠢的人。
若不是個人賽不允許結盟的話,現在他真想聯系秦朗,讓秦朗解決了此人,以免聒噪。
“抱歉,我們殺手界有一個規定,收人錢财,替人辦事!”
“這是我們殺手界的殺手做人一貫的原則,希望你不要破壞我們殺手界的規矩。”
“否則我不保證,在大賽結束之後,你會遇到什麼樣的遭遇。”
紮科夫此刻也在威脅着這個人。
對方的臉色變了,從淡然自信變成了陰險冷冽,他自知同天會的名頭壓不住紮科夫,心中已經有了怒火。
“紮科夫閣下,你有些不自量力!”這人擡起手,指着紮科夫,言語間皆是威脅。
紮科夫咧嘴一笑,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腦袋,之後開口:“我就不自量力了,你想幹什麼?”
“很好,既然如此,我祝福閣下活到最後一名!”這人冷冽開口,言語滿滿的詛咒和威脅之意。
但是他沒有出手的意思,很顯然他也覺得自己不是紮科夫的對手。
紮科夫冷冷的盯着這人,隻見後者不甘心的握着的拳頭松開了,然後轉身快步離開。
紮科夫并沒有追上去,誰知道前面有沒有危險和埋伏,作為殺手的基本素養就是不能太過于好奇,也不能太過于情緒化。
紮科夫搖了搖頭,轉身也消失在了這一片山林之中。
但無論是剛才離開的同天會暗子,還是紮科夫,都沒有意識到在山林的另外一邊,一個黑影全程觀望着他們。
等到兩個人都消失之後,黑影也随即消失不見。
前面三裡外的叢林深處,鳥鳴聲喳喳叫個不停,偶爾還有野雞和野兔在灌木叢竄行。
布萊德一陣疾跑之後,來到了這一片叢林區域,一屁股坐在一旁枯死的樹墩上面,臉色卻極為的陰沉難看。
“冕下的逆子,冕下一定會懲罰你的!”
“敢忤逆同天會的決定,敢忤逆聖明的修米德冕下,愚蠢的世人!”
布萊德氣呼呼的咬着牙齒,完全被紮科夫的表現氣炸了肺。
他就沒見過如此不給同天會面子的西方人,殺手界又怎麼了?
殺手界的殺手之王就可以忤逆同天會了嗎?
整個西方世界,甚至在全世界範圍之内,同天會都是擁有絕對統治權的存在。
紮科夫如此忤逆同天會,簡直是就是找死!
“愚蠢!”
布萊德痛罵着紮科夫,眼中的冷意也越來越足,越來越多。
“紮科夫愚蠢?愚蠢的是你自己吧?”
忽然,冷笑聲從布萊德背後傳來,聲音透徹且直率。
“誰?”布萊德被吓了一跳,猛然轉身看去,而後瞳孔猛然一縮:“怎麼會是你?你尾随我?”
布萊德完全沒想到,自己如此小心謹慎的出來,還是被人給盯上了,而且是他最不願意見到的人。
“看起來,你應該已經發現我的秘密了?”布萊德驚吓來的快,但是消失的也快,這個時候他已經鎮定了下來。
因為繼續驚恐的話也沒有任何意義,已經被發現的他,隻能夠勇敢面對。
“賓狗,你答對了!”
“可惜,沒有狗糧給你吃。”
秦朗嬉笑一聲,繼續邁步往前走來,根本就不擔心布萊德出手。
因為即便是他出手了,也不是自己的對手。
“本來隻是偶然路過,卻沒想到遇到了紮科夫,正在我要離開的時候,沒想到遇到了你。”
“你的話,我自然一字不落的聽的一清二楚。”
“見你走了,我自然要跟着你,看一看你打算如何對付我。”
秦朗臉上依舊露着笑意,得意且放肆的笑意。
布萊德眼中陰冷色十足,他真的沒有預料到秦朗會撞見他和紮科夫的對話。
本來他這個暗子是不能夠暴露的,但是沒想到卻如此痛快的暴露掉了。
這讓布萊德懊惱之極,也後悔之極,早知道這樣的話,他一定不會去見紮科夫,更不會和紮科夫說那些沒意義的話。
“怎麼?後悔了?”秦朗看到他的臉色難看,忍不住戲谑調侃的問了一句。
對于布萊德而言,被秦朗發現身份,就意味着同天會交給他的任務,提前結束了。
甚至還有可能耽誤他自己的比賽成績。
畢竟秦朗是不會放過他的,尤其是在這樣的地方,左右沒人,哪怕将他打死,都不會有人看到。
“秦朗,你還能嚣張多久?冕下的後人,早晚會殺了你!”
布萊德滿臉虔誠的雙手握成一團,放在兇口的位置,做出祈禱的姿勢。
仿佛他看到了聖明的光芒,仿佛他遇到了上帝一樣。
“冕下?”秦朗聽着布萊德的話,眼中帶着小小的詫異。
“原來你們同天會是宗教勢力?”秦朗心裡的确詫異,也很是好奇。
布萊德聽到秦朗的猜測,卻是嗤笑一聲:“愚蠢的世人,宗教豈能配上我們同天會?”
“所謂的信仰,在我們冕下大人的眼裡,不過是愚蠢行為而已。”
“我們冕下是整個世界上,最聰明,也最厲害的人。”
“他統治世人,他引領着神聖之光照耀大地,他引領着大地之心長久永存!”
“豈能是你這種爬蟲,所能理解的?”
布萊德說起他口中的冕下,臉上的崇敬與敬畏之色,别提有多濃郁。
秦朗無語的搖頭,他才懶的理會什麼冕下不冕下,更不去管所謂的信仰。
他現在隻想殺了布萊德,對于一個同天會的暗子,而且謀求以殺自己為目的的人,試問秦朗怎麼可能饒恕他?
任何一個想殺自己的人,都應該去死!
這就是秦朗奉行的做事主義,無論任何時候,無論在任何國度。
想自己活命,那就不要發所謂的善心,做所謂的聖母。
“讨論到此為止,我該送你上路見閻羅!”
“閻羅是我們東方文化裡面的死神,你的冕下在他面前,也不過是個爬蟲而已!”
秦朗緩緩開口,同時扭動着脖子,發出咔咔的聲響。
動手,隻在一念之間。
布萊德臉色大變,他反應奇快的轉身就跑,勢必要跑出秦朗的包圍圈,跑出秦朗的視線之内。
隻有這樣,他才能夠活下來。
但秦朗又怎麼會給他活命的機會?況且布萊德是同天會的暗子,誰能保證D組的其他成員是清白的?萬一還有其他同天會的暗子,讓他們聯手的話,對自己可不是好消息。
秦朗一腳踢在地上的石頭上,石頭瞬間被踢飛出去,朝着布萊德後背砸了過去。
布萊德聽到腦後生風,想都不想,看都不看,直接身子向前傾,撲在地上。
石頭在他身上飛過去,落在他面前一米之外。
布萊德驚出了一身冷汗,看到這塊石頭比拳頭都大了一倍,這要是砸在自己身上,至少是個硬傷。
“秦朗,你别欺人太甚!”
布萊德臉色極其猙獰的轉身,瞪着秦朗。
這話算威脅嗎?
秦朗不知道,唯一隻知道他活不了。
“随你怎麼想,你,必死無疑!”
秦朗扔下一句話,身影再度竄了出去,手中的匕首,亮倉倉的落了下去,直撲布萊德的脖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