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就殺人!
铿锵有力,極其堅決。
刀疤的話,讓所有的教父全部警惕起來,紛紛瞪着刀疤。
然而刀疤隻是冷笑不已,他已經看到了這幾十個教父的境界。
怎麼說那?基本上就是煉骨境五重是最高了。
就是眼前這個最蒼老的老教父,他就是煉骨境五重。
其餘的這些紅杉教父,也就隻有煉骨境三重,四重而已。
甚至大多數,連煉骨境都沒有,隻有區區練氣境七重或者八重。
其實即便如此,這樣的一股勢力,放在龍國江湖古武界,已經是二流勢力了。
至少完虐了百分之八十的江湖勢力,若是集中起來的話,至少可以滅掉很多二三流勢力。
隻是在刀疤面前,還是有些不夠看。
他一個人,就可以将這幾十個教堂的教父全部殺死。
“信徒是找一個女人嗎?”
老教父沉默了一會之後,開口便問。
“我不是信徒,你可以叫我刀疤!”
刀疤叔擺了擺手,打斷老教父對自己的稱呼。
他可不想跟教堂扯什麼關系,至于信徒更是八竿子打不着。
他不信神,也不信天使上帝。
唯一信的,大概也就是道了。
因為他主人靈武霄信道,他也就信道。
“刀疤閣下,是不是尋找一個女人?”
老教父笑了笑,也不在乎刀疤對他們的不尊重,他繼續開口問道。
刀疤點頭:“是,所以把人交出來!”
他沒有廢話,直接開口言明目的。
老教父見刀疤真的是來找女人的,他臉上露出了凝重之色,又和其他二十多個教父對視一眼。
這些人的眼中都露出了無奈之色。
“實不相瞞,閣下找的那位女子,就在我們這裡。”
老教父無奈的搖頭開口,随即又說道:“但我們不能将她交給你。”
“必須交!”
刀疤冷冷一笑,沉聲開口,态度極其堅決。
他懶得問原因,隻是人,必須交!
不交的話,那就别怪他出手,親自把人帶走。
“刀疤閣下,切勿急躁,請聽我說。”
老教父連忙擺手,安撫刀疤。
他是看出來了,這位臉上有刀疤的老人,可不是簡單人物。
光是這氣息,這境界,就不是他們可以抵抗的。
如果真的讓刀疤出手的話,他們這些人都是白給,一個都攔不住他。
“這個女人侮辱了我們教的信仰,我們已經跟神靈說了,要将她關押三十三天,才能釋放。”
“那是你們的事,跟我無關,我隻要人!”刀疤搖了搖頭,臉色依舊堅決。
姬月蘭有沒有侮辱神靈,有沒有玷污什麼教的信仰,跟他毫無關系,他也不管,他隻知道人必須帶走。
秦朗好不容易求自己一次,這點事,自己若是都做不好的話,豈不是讓秦朗那個臭小子失望?豈不是讓主子覺得自己無能嗎?
所以刀疤心裡有了決定,不跟這些人廢話,如果繼續阻攔,殺無赦!
“呃,好吧,看在閣下的面子,就饒她這一次,念她是初犯,就關押三天算了。”
“今日正好三天時間,算是她長個教訓。”
老教父很适應唾面自幹,剛才還說關押三十三天,但現在看到刀疤的強硬态度,立即從心說話。
狗屁的念在初犯,還不是實力不夠嗎?
刀疤心裡冷笑不已,如果這些人全都是煉骨境九重以上,他們可不會這麼好說話。
要不怎麼說,古武界,就是強者為王的世界。
“去把人帶出來!”
老教父見刀疤面色不善,立即朝着旁邊的一個年輕教父吩咐下去。
除了他之外,這些年輕的教父,其實都是他的師弟,或者徒弟。
他是這裡資曆最老,地位最高,實力最強的教父,也是這座禮堂的總教父。
年輕教父有些郁悶不忿的瞪了眼刀疤,然轉身就要把人帶出來。
“敢瞪我?”
刀疤眯起眼睛,目光寒芒大放。
老教父暗道一聲不好:“閣下,且…”
他連且字都沒說完,就見刀疤一步跨出,瞬間出現在年輕教父身前。
然後在年輕教父驚恐絕望的神色之下,刀疤伸手扭斷了他的脖子。
隻聽咔嚓一聲,年輕教父的脖子頓時呈現詭異的彎曲角度,而他更是瞪大眼睛,張着嘴巴,死了。
刀疤将屍體扔在一旁,目光環視四周這些教父們。
“不服?”
這些教父們立即把目光移開,誰也不敢再看刀疤,隻是一個勁的低頭念氣他們的經文。
刀疤冷哼一聲:“快去把人帶出來!”
老教父心裡歎了口氣,縱然渾身怒火中燒,可他很清楚,實力不濟,就要仰人鼻息,就要裝孫子,裝聾作啞才行。
否則死的就不再是一個人,而是所有人了。
他這個煉骨境五重的古武者,或許還算不錯。
可在刀疤面前,屁都不是。
就像是剛死的這個年輕教父,本身天賦異禀,已經達到了煉骨境四重巅峰。
可以說老教父再過幾年,就可以把重擔交給他了。
就在這個時候,死了!
要不怎麼說,你所驕傲的天賦,在強者眼裡,一文不值。
年輕教父若不是因為那冷眸,以及那一聲冷哼,對刀疤的不滿,他能死嗎?
而他為何不滿?還不是因為平時優越慣了,仗着自己是老教父手底下第一強者,才敢如此放肆?
可刀疤是什麼人?他一輩子殺人如麻,殺人無數,豈能慣着你?
就這樣,在老教父眼裡的下一代繼承人,就這麼匆忙的死掉了。
死的時候,連個響動都沒有。
不僅沒有響動,以後還沒有人為他報仇。
何苦來哉…
“你們放開我,放開…”
“我告訴你們,我外甥是秦朗,我大哥是姬臣文,他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姬月蘭在地下室的一個牢房被拽了出來,她面色蒼白,一臉的倦怠之色,但依舊目光帶着警惕和憤怒,掙紮着,往這邊走。
刀疤看到姬月蘭還活着,頓時松了口氣。
活着就好,自己也可以跟秦朗交代了。
“閣下,人交給你了。”
老教父笑呵呵的開口,朝着刀疤示意。
他絲毫沒有提及剛才的插曲,仿佛死的不是他的弟子一樣。
刀疤點了點頭,然後看向姬月蘭,目光陷入了追憶之中。
他似乎記得,秦朗剛出生的時候,自己還參加過秦朗的月宴,那個時候見到了秦朗的母親姬若蘭。
而眼前這個姬月蘭,跟她姐姐姬若蘭,長的也有七八分相似了。
隻不過姬若蘭是一個俠女,而姬月蘭更像是個被寵壞的嬌女。
花開并蒂,各有不同,也可以理解。
“你跟我走吧!”
刀疤朝着姬月蘭開口。
姬月蘭望着面前這個滿臉刀疤的老頭兒,頓時心生警惕,往後退了一步。
“你是什麼人?”
她不認識刀疤,也沒見過,更不知道。
她隻知道眼前這個刀疤猙獰的老人,不像是個好人啊。
“你們不認識?”
老教父神色有些錯愕的望着刀疤,又看了眼姬月蘭。
他本以為兩個人關系熟絡,所以刀疤才會冒風險過來救人。
可他沒想到,這兩個人竟然不認識?
刀疤臉色不變,隻是朝着姬月蘭說道:“我是秦朗派來的,救你出去的人。”
“出不出去,随便你。”
“你若覺得在這裡被關押舒服,那你繼續!”
刀疤說完這幾句話,轉身就往外走,根本不管姬月蘭。
姬月蘭聽到刀疤這麼說,他是秦朗派來的,頓時松了口氣。
又看到刀疤就這麼走了,頓時傻眼。
不是來救我的嗎?就這麼走了?
她想都不想,立即快步追上。
她也不是傻子,能夠分清楚,這個猙獰的刀疤老人,肯定是外甥秦朗的人。
刀疤在前面走,她在後面跟着。
一衆紅袍教父們,則隻能眼睜睜的望着兩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