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容允聽着秦朗說的話,基本上就是龍國對待這件事的态度了,不禁皺起眉頭開口道:“秦王,我們北國也想盡快平息事态,但有些困難,需要和你說明。”
“首先是我們北國這一次戰死了邊防士兵很多很多,讓無數家庭失去了父親和兒子,這個仇恨已經種下了,群衆很難接受,反向會很大。”
“其次就是異國和南H國那邊,不會這麼容易的接受我們談判的想法。”
“事情是他們主動搞出來的,目的不僅在北國,甚至也在…龍國。”
金容允說到這裡,看了眼秦朗,然後繼續說道:“最後北國和南H國現在都有些騎虎難下,都不想服軟,更不想輸給對方。”
“在這種情況之下,嗯~真的很難去談判解決。”
金容允沉吟着出聲,他并非是找什麼理由,而是事實如此。
北國也想盡快的平息事态,真的不想發動戰争,一旦真的打起來的話,本就不富裕的北國會更加的貧瘠了,容易讓他們金家政權直接崩了。
對比打仗,他還是要求穩一些的,别看他年輕,可還是心裡面有些算盤。
“這幾點你們北國放心,我會和異國直接進行溝通,你們隻需要做好和平會談的準備就可以。”
“另外龍國也會幫你們免除後顧之憂,不要怕打仗,談判的時候,一定要态度強硬一些,但強硬又不失潤和,張弛有度,強弱有序。”
“對于戰死士兵,受傷士兵的撫恤和醫療工作,龍國也會提供幫助。”
“一定要讓士兵家屬沒有任何後顧之憂,消除他們心中的怨憤之氣,可以适度的選一些犧牲戰士家屬,由你親自出面安撫,我相信以北國的現在體制和風向,一定會讓所有犧牲戰士家屬感激你。”
秦朗面對金容允的一些疑問和困難,他一樣一樣的仔細回答着。
金容允聽了秦朗的話之後,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好吧,那我們北國就着手準備會談。”
“好,現在就去準備。”
“剩下的交給我。”
秦朗點了點頭,朝着金容允開口回答道。
“王爺,天已經徹底亮了,我們去吃點東西吧。”
金容允看了眼王宮窗外的天色已經徹底亮起來,便主動朝着秦朗喊道,示意道。
“把飯拿進來,邊吃邊說吧。”
他要和金容允說的事情還有很多,不光是這一點事情,所以現在也沒時間出去吃飯。
直接把飯帶到會議室,簡單的吃幾口就行。
“也好,那我派人通知後廚。”
金容允主随客便,既然秦朗想要留在這裡邊吃邊談,他也沒有任何異議。
随即,他叫來了手底下的心腹,讓心腹派人把早餐都端過來,他要和秦朗的特使團隊吃一頓早飯。
“王爺,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道你能不能夠答應?”
秦朗點了點頭,朝着金容允回答道:“有事的話,你就說吧。”
“隻要是我能夠做的,我都不會拒絕。”
秦朗的态度讓金容允面色大喜,然後急忙開口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過幾天是我們北國的成軍的七十年,我們打算邀請龍國的國王來觀禮。”
“但是不知道貴國的國王有沒有這個時間和想法。”
“所以,您能不能和貴國的國王溝通一下?”
金容允臉上帶着幾絲期待之色,望着秦朗問道。
秦朗聽了金容允的話頓時覺得有些好笑,這是覺得自己的身份不足以震懾異國嗎?還想讓國王趙麒也過來?
雖然成軍的七十年,的确是一個大事,也的确值得紀念。
可問題是北國也不一定非要讓龍國的國王前來入座觀禮,來與不來其實都可以。
但金容允如此迫切的想要龍國的國王前來,還是擔心這一段時間,北國可能會跟南H國以及異國聯軍對峙甚至發生戰争。
說白了,就是金容允覺得自己這個秦王,可能擺不平現在的局面,非要讓龍國真正的一把手過來,才能夠解決。
可問題是,北國配嗎?
或者說的好聽一些,有這個必要嗎?
一個北國就老老實實做龍國的小兄弟就算了,别總想有的沒的,還想反過來安排老大哥?
秦朗并不說話,隻是目光緊緊的盯着金容允。
金容允畢竟是個年輕的國王,他的父王死了沒幾年,他也剛登基沒幾年,還沒有把國王的養氣功夫練的太到位。
加上秦朗的氣勢一旦席卷起來,憑借金容允可是抵抗不住的。
漸漸的金容允的臉上有了幾絲羞愧,額頭也逐漸的冒汗。
後面的幾個北國的軍政兩方高層,看到這一幕,心裡都很是着急,可他們又不能當面出手,否則豈不是更讓金容允丢臉嗎?
堂堂的北國的國王遇到這種氣氛,需要臣子來緩解場景,豈不尴尬?
但金容允此刻想的是,怎麼還沒有手底下的臣子過來幫自己解圍一下?
難道自己要一直這麼被秦朗犀利的目光盯下去嗎?
他覺得秦朗的目光很可怕,仿佛可以穿透自己的五髒六腑,直達自己的内心,擊碎自己内心。
秦朗沒有過于為難金容允,畢竟是北國的國王,無論多年輕也是國王。
他緩緩收回目光,淡淡的語氣回答道:“這件事不急,先解決了你們和南H國的邊境争端再說吧。”
“這件事不解決,你們北國的軍方還有心思開什麼成軍七十年大會嗎?”
秦朗不鹹不淡的批評了一下,就是警告金容允,不要想太多,先把眼前的事情解決了再說其他。
金容允聽了秦朗話裡面的深層含義,也連忙點頭附和道:“是啊,現在解決邊境争端,才是大事要事。”
“好,你能這麼想就行,繼續談一談吧。”
秦朗見金容允服軟了,也不再多想别的,他也就沒有繼續為難金容允,态度也緩和下來。
但是兩個人是沒事了,周圍的一圈人都驚出了一身冷汗,無論是北國的軍政兩方高層,還是跟着秦朗前來的副手們,一個個都覺得剛才氣氛很可怕,渾身脊梁骨都發緊,頭皮發麻。
仿佛下一刻,雙方就要持槍對峙了一樣。
但是幾個人也很清楚,秦朗之所以态度如此強硬,就是守住龍國的大國尊嚴。
北國想讓龍國的國王過來參加成軍七十年大會,龍國的國王就一定要來嗎?
龍國派誰來參加,想讓誰來參加,那是龍國自己的事情。
北國還沒有強大到,可以直接對龍國的内部事務發号施令。
秦朗必須杜絕這種事情的發生,這個年輕的國王最好也想清楚,他們北國的老大哥,比當年富裕,比當年還要強,也比當年沒那麼好說話了。
所以該要有的規矩,必須要有。
對待北國這個兄弟,也絕對不能聽之任之,更不可能任由北國胡作非為,胡鬧。
這一次北國其實就是胡鬧,即便是南H國的邊防士兵進入了國境線,為什麼非要開槍打死?你哪怕開槍驅離,或者開槍打傷,也比打死要輕松很多。
這一槍下去,真容易把北國政權搞覆滅了。
如果這次龍國不出手,不出面的話,這是大概率的問題。
所以秦朗其實來的時候就很不舒服。
北國這種擅自做主,這種給龍國惹麻煩添堵的本事,真的是越來越大了。
本想批評北國幾句,結果沒想到北國蹬鼻子上臉,還想讓國王也過來。
到底誰才是宗主國?誰才是老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