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最為戰亂的時代,還可能出現這樣的事情,然而現在和平時代,秦朗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屬實太過分了。
聽着趙懿的憤怒咆哮,靈戰神眉頭輕挑,而後淡淡一笑:“殺了就殺了,又怎麼了?”
趙懿臉色一怔,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靈武霄竟然這樣說話?
殺了就殺了?又怎麼了?
難道靈武霄也糊塗了,不知道殺了車洪洋之後,可能會引來的後果有多大嗎?
“靈武霄,你是什麼意思?”趙懿眯起眼睛,渾身泛着寒氣。
一旁的男秘書,四十多歲的樣子,若是下去地方的話,至少也是一省之尊,然而卻依舊被趙懿渾身的氣勢,給吓的臉色蒼白,連連退後幾步。
靈戰神握着自己的手機,語氣十分鄭重的說道:“車洪洋,殺了就殺了,死人不能複生,你還想怎麼着?”
“怎麼?在你眼裡,我徒弟這麼多的奉獻,難道還不如你一個車洪洋尊貴?”
“我徒弟做的那麼多事情,難道還不如一個車洪洋的死,獲得的震撼大?”
“趙懿,我的态度很簡單,我要我徒弟,完!好!無!損!”
“我就是這個态度。”
“我希望明天一早,我能看到我徒弟在方寸山吃早飯!”靈戰神的話說到這裡,已經不需要繼續說下去了,趙懿也就徹底明白靈戰神的态度,想要因此讓秦朗獲罪的話,根本就不現實。
“對了,你别以為秦朗除了我之外,就沒有背景,如果你這麼想,就大錯特錯了。”
“趙懿,别忘了,他姓秦!”靈戰神冷蔑而笑,繼續補充了一句。
挂斷手機之後,靈戰神的臉色陡然變的猙獰,将手中的手機扔出去,摔了稀碎。
“混蛋小子,你簡直找死啊!”
靈戰神氣的臉色發青,攥緊雙拳,渾身發顫。
自己如果今天不表露自己的态度,隻怕趙懿會把秦朗嚴重的治罪,可光憑借自己這幾句話,也沒有任何意義。
“我的徒弟,我自己打罵都可以,但還輪不到你們說三道四!”
“刀疤!”
靈戰神朝着門外喊了一嗓子,随即就看到刀疤叔推開房門,走了進來。
刀疤叔望着靈戰神的臉色不是很好看,又看到摔碎在門口的手機,忍不住皺着眉頭問道:“主公,出什麼事了?”
“秦朗那小子惹禍了,給他擦屁股。”靈戰神無奈的苦笑搖頭,随即走下床頭,穿好他的衣服。
昔日的靈戰神穿的都是很普通的短衫或者唐裝大褂,但是今天靈戰神随手就把衣櫃裡面的那套金色軍裝找出來。
刀疤叔看到自己主公竟然穿上了這套金色軍裝之後,不禁臉色大變,他似乎猜到了秦朗惹的禍到底有多大了。
竟然能夠讓主公把這套軍裝都找出來,可想而知秦朗惹禍的程度。
“他殺了車洪洋和車凱父子倆。”靈戰神看到刀疤叔滿臉不可置信的神色,便對他說了句。
聞言,刀疤叔滿臉驚愕,而後倒吸一口涼氣,終于知道秦朗惹的禍到底有多大了。
“老子很久沒出門露面,真以為老子不行了?”
“敢動我徒弟,我看是敢!”靈戰神換上金色軍裝之後,轉身戴好軍帽,大跨步直接走出卧室。
刀疤叔無奈苦笑,隻能連忙跟了出去,安排車隊。
蘇傾慕的住處,距離靈戰神并不算太遠,是東側的廂房,聽到老爺子的怒吼之後,蘇傾慕也醒了過來,穿好衣服走出去。
正好,看到穿着金色軍裝的靈戰神,她一時間沒有認出來,等到認出來老爺子之後,靈戰神已經下了山。
蘇傾慕心裡忐忑,不知道為什麼,她隐約覺得出事了。
秦朗一夜未歸不說,現在老爺子下了山,到底出什麼事了?
“弟妹,怎麼這麼早就醒了?”
就在這時,二師兄常建從西廂房走出來,看到對面一百多米的蘇傾慕滿臉都是緊張神色,忍不住笑問。
蘇傾慕看到常建之後,連忙說道:“師兄,老爺子剛才穿着金色軍裝,下山去了。”
“你說什麼?老爺子穿的金色軍裝?”常建臉上的笑意瞬間凝固在了臉上,而後滿臉驚駭的望着蘇傾慕,心裡更是一沉,意識到出事了。
能夠讓老爺子動用這樣的軍裝,可見事情的複雜和嚴重。
“師兄,會不會是秦…”蘇傾慕臉色略有些蒼白起來,她想到了秦朗,似乎隻有秦朗出事,才能讓老爺子如此緊張。
她雖然來這裡隻有一天時間,但能夠看出來老爺子對秦朗的關愛和寵溺,是發自内心的。
雖然很多時候嘴上嫌棄甚至不屑,但是老爺子絕對心疼秦朗。
能夠讓老爺子淩晨急匆匆的下山,必然是為了秦朗。
不過她話剛說一半,就被常建揮手打斷。
“弟妹,别瞎猜。”常建臉色極其凝重,不讓蘇傾慕亂猜測,但自己心裡面也已經有所猜測。
“弟妹,你留在方寸山看家,我去看一看,有什麼新情況,我打電話告訴你。”
“别離開方寸山,山門規矩,必須有人坐鎮!”常建急匆匆的往山下跑去,卻不忘記警告蘇傾慕。
他擔心蘇傾慕擅自行動,若是因為蘇傾慕的不懂事,而導緻事情越來越嚴重,蘇傾慕就是秦朗的絆腳石,而不是賢内助。
蘇傾慕焦急的很,但她也清楚常建的心思,所以也隻能留在方寸山之上。
她現在隻求,不管出了什麼事,秦朗能夠平安無事最好。
她現在已經沒有什麼辦法能摻和進去,她一個個小小的東江市的蘇家之女,蘇氏集團董事長,還沒有資格在京城呼風喚雨。
“秦朗啊秦朗,你到底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