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
秦朗看到門口出現的那道僧袍老者,頓時喜出望外。
婆曼陀大師!
他快走幾步,來到大師面前,這才注意到大師那股與衆不同的氣勢,極為的内斂,也極為的平和。
“您,突破成功了?”
秦朗驚喜的問道。
他自然知道大師在秦家後山的宅院,靜待突破。
可沒想到,這才半個月多的時間而已,就已經突破成功了?
婆曼陀臉上帶着絲絲笑意的點了點頭,然後雙手合十的朝着秦朗行禮。
“還要感謝秦施主給本僧準備的院子,如此才能靜心突破。”
他此行來這裡,一是為秦朗祝壽,第二就是感謝。
“大師切莫如此說,不過就是舉手之勞而已。”
秦朗連忙躲過婆曼陀的行禮,他可承受不起,一位鍛魂境強者的感謝。
“大師如今的境界是?”
秦朗也看不出來,更感受不到婆曼陀的境界了。
甚至如果婆曼陀不暴露内力的話,他現在根本就感覺不出來眼前這位佛門之主,有任何的内力波動,有任何的境界,就如同普通人一般。
但越是如此,越說明婆曼陀大師的實力,已經不同凡響。
“僥幸突破到了鍛魂境二重而已。”
婆曼陀一如既往的謙遜和低調,但這話聽在秦朗的耳中,卻是十分的感慨和震撼。
鍛魂境二重…
全世界有幾個人,能夠達到鍛魂境二重啊?
同天會之内,也就三個人而已,一個是失蹤無數年的同天會的會長普世林冕下,一個是修米德冕下,另外一個是最近回歸的阿米洛。
修米德是鍛魂境二重,而阿米洛已經達到了鍛魂境三重。
阿米洛幾乎是地球之内,實力最強大的古武者,沒有之一。
現在婆曼陀大師已經突破到了鍛魂境二重,便已經和修米德持平,僅次于阿米洛。
“大師!”
婆曼陀出現之後,讓延熹大師也格外的激動,他也揪着僧袍,快步走來。
之前婆曼陀前往了少林寺,與少林寺諸多佛法大師講經論道,與他多個師兄弟甚至師叔論道,結果就是他們少林寺都輸了,沒有一個人可以論過婆曼陀。
婆曼陀的佛理之深,也折服了所有少林寺的大師,其中便有他。
現在延熹大師見到婆曼陀,怎能不激動?
這可是佛門至深高僧了,還是活着的。
“本僧見過延熹大師!”
婆曼陀一如既往的低調和謙遜,他看到延熹大師過來,立馬行禮。
“小僧不敢受大師之禮。”
延熹立馬身子一讓,也不敢承受婆曼陀的禮數。
“兩位大師都不必互相客套了,入座吧。”
秦朗打斷了兩個和尚之間的客套,然後邀請婆曼陀入座。
三個人入座之後。
婆曼陀又免不了被其他這些古武勢力的強者客套一番。
“佛釋儒三家相聚,此乃古武界的幸事啊。”
刀疤看到這桌旁的古武者裡面,有佛門的延熹大師,婆曼陀大師。
有道門的馬丞坤,陳昃濤,還有清玄真人。
以及有儒門的離墨宗的宗主陳夫子。
真的是佛道儒三家相聚了,再加上魔宗的鄭雙全,真的是相聚一堂。
“沒想到這桌上,還有一位鍛魂境強者。”
許度開了口,目光盯着婆曼陀,眼中帶着忌憚。
他本以為自己是這桌上,唯一的一個鍛魂境強者。
他本是終南山的野狐道的道主,也是黑玄真人的師尊。
上次秦朗前往終南山,雙方才有了交情。
這次他過來,也是看在秦朗的面子上。
否則堂堂的鍛魂境一重強者,豈能來到這裡?
但現在看到婆曼陀出現,他這才意識到,秦朗所認識的人裡面,自己還不是最強的。
當然,秦朗的師尊靈武霄,大伯秦銮通,全都是鍛魂境一重啊,甚至秦銮通還是鍛魂境一重巅峰。
在這幾位面前相比,他許度沒什麼值得狂妄的。
甚至已經算是最弱的一個人,在鍛魂境級别裡面。
“這位道友,是?”
婆曼陀眼中帶着疑慮和不解,望着一身道袍打扮的許度,問着秦朗。
秦朗笑着開口道:“大師,這位是終南山的許度道長,道号清妙真人。”
“按照道号來看,還是貧道的師兄!”
一旁的武當宗的宗主清玄真人,捋須開口,眼中含笑。
道家能有鍛魂境的強者?這讓他也很是吃驚。
方才在一起相談之時,他就很是吃驚。
如今雖然已經習慣了,但道門有一位鍛魂境強者,依舊讓他興有榮焉。
怎麼能夠讓佛門搶了先?
“原來是清妙道友!”
婆曼陀見此,立馬行禮。
“大師客氣了!”
許度連忙行道家禮,可不敢對婆曼陀托大。
人家可是鍛魂境二重強者,足足比自己強了一個級别,他可以對所有人狂,唯獨不能對婆曼陀托大。
“你們佛道都有鍛魂境強者,倒是顯的我儒家無人了。”
一向少言寡語的陳夫子,此刻竟然也開了口。
秦朗看向陳夫子,雖然之前知道離墨宗的陳夫子,在養一口浩然氣,所以不能說話。
但現在陳夫子的開口,還是讓秦朗詫異。
難道陳夫子的浩然氣,不需要再養了?已經可以殺人于無形?
一口浩然氣,可是儒家勢力的看家本事。
但能夠将此練到登峰造極地步的,目前怕也隻有陳夫子一人。
“陳道友不必放在心上,一切皆是緣!”
延熹大師笑呵呵的開口,朝着陳夫子雙手合十,行佛禮。
“這位婆曼陀大師,可非龍國人!”
“所以如今咱們三家,也隻有道門有了一位鍛魂境的前輩而已。”
陳夫子瞥了眼延熹大師,又看向許度,緩緩開口。
說是佛門有了鍛魂境強者,可人家是外國人,不是龍國古武者。
你少林寺,有什麼值得可吹噓的?還一副興有榮焉的樣子?
“陳道友,何意?”
延熹大師皺起眉頭,有些愠怒。
“沒什麼意思,隻是覺得三家中,除了道門先了一步,你我依舊站在原地而已。”
陳夫子淡淡的開口,回答延熹大師。
延熹大師雙手合十,心中默念阿彌陀佛,把愠怒壓下去。
“陳道友莫急,貧僧兩年内必突破鍛魂境!”
“呵呵,真是不巧了,老朽一年内,就可以突破!”
陳夫子冷笑一聲,捋須昂頭。
秦朗見到這兩位似乎不太對勁啊?立即問着旁邊的馬丞坤。
“師父,這倆怎麼回事?以前沒見有什麼矛盾啊?”
秦朗覺得很是奇怪,陳夫子給他的感覺,可是很沉穩的人,怎麼會主動挑釁延熹大師?
馬丞坤微微側身,朝着秦朗小聲說道:“前段時間,少林寺與離墨宗都參加了佛道儒大會,結果離墨宗輸了,兩方便打了起來。”
“佛道儒大會?我怎麼不知道?”
秦朗不解,詫異。
“你當然不知,這是我們三家的内部大會,不對外公開。”
馬丞坤呵呵一笑,回答着自己的徒弟,但臉色再度嚴肅起來,沉聲說道:“你不必插手其中,此乃宗教臉面。”
“徒弟知道了。”
秦朗鄭重點頭,然後再看向陳夫子和延熹大師。
兩個人明顯都帶着真火,可見之前的佛道儒大會,肯定發生了很嚴重的沖突。
這讓他心裡歎氣,自從金山書院的老院長金行舟去世,這古武界越發的分裂了,已經無法團結在一起。
看來自己今日所求之事,怕也是無法完成。
不由得,心有戚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