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福爾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地守天。
父親要殺兒子?乍一聽怎麼有些荒唐謬論?
地守天也不給福爾過多解釋,本就是秦家的事情,福爾一個外人還是一個異國人,跟他說太多也沒什麼好處。
福爾也不再繼續問,開着車把地守天送到了所在州的國際機場。
福爾也将他的甲殼蟲的小汽車停在了機場的停車場裡面,跟着地守天一起進了航站樓。
兩個小時後,航班順利的起飛,直沖雲霄之上,航班的重點是YDL國。
YDL國也是西方的諸多國家之一,以前倒是沒有怎麼提到過,但這個國家卻是伊殺教的大本營。
四個小時之後,飛機航班穩穩的降落到了YDL國的首都機場紮蘭城。
紮蘭城的環境很不錯,天高雲淡,一切都顯的這麼恬淡。
地守天和福爾從機場走出來,福爾望着如此好的天氣,如此的藍天白雲,不禁心曠神怡。
然而地守天可沒有心情在這裡欣賞紮蘭城的景色,他現在隻有一個想法和目的,趕快去伊殺教殺人。
殺完人之後,立馬回村子。
他一刻都不想留下這裡,不想留在這個伊殺教的大本營,空氣之中散發着一股皿腥味。
普通人自然感受不到這種皿腥味,别說普通人分辨皿腥味,他們連是非善惡好壞都分辨不清楚,又怎麼可能分辨如此高難度的皿腥味。
但是每一個古武者,甚至古武者的境界實力越強,其發現異樣和異常的可能性也就越大。
而類似地守天這樣的鍛魂境一重的世界頂級強者,隻要仔細的辨認,就能聞出來。
紮蘭城的皿腥味很濃重,隻怕平日裡面伊殺教沒少殺人。
當然伊殺教去殺人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畢竟名字為伊殺教,自然他們這個勢力多數都以殺人為主。
“也不知道伊殺教有沒有準備好,我殺他們的思想準備?”地守天呢喃着。
福爾聽到地守天的嘀咕碎念,沒有去理會。
他現在想的也是同一件事,那就是他能夠殺多少人?
他如今的實力是煉骨境八重巅峰,即将突破到九重,但始終處于不上不下的壁壘上面,隻有突破了這一層壁壘桎梏的話,才能夠真正的成為世界頂級強者序列。
“走吧,去伊殺教!”地守天看了眼心神激蕩明顯有些把持不住的福爾,随即笑着開口說道。
之後地守天邁步朝着紮蘭城的市中心走去,他沒有選擇打車,因為即便是出租車也不會清楚伊殺教的總部,到底在什麼地方。
伊殺教甚至是整個世界最神秘的勢力,沒有之一。
因為就連網絡上面的各種搜索引擎,都查不出他們所在的勢力。
所以可想而知,到底隐藏多深了。
地守天之所以能夠找到伊殺教的總部,還是因為幾十年前他曾誤入過伊殺教的總部,當時還和一些伊殺教的信徒大戰一場,最後完好無損的歸去。
倒是伊殺教在那一次大戰的時候,死了幾十個信徒,那些信徒如果不死的話,如今至少也有煉骨境八重乃至九重的境界了。
按照地守天的推測,如今伊殺教總部的高層,應該就是那一批信徒。
所有沒死的信徒,就是如今伊殺教的高層了。
可惜啊,自己又要來殺一次,也不知道伊殺教總部的高層知道自己來找他們,會不會高興?
應該會很高興吧?
地守天步伐穩健,看似不快,可福爾硬是沒有追上地守天,越落越遠了。
福爾在後面一邊擦着額頭的汗水,一邊氣喘籲籲的繼續追趕地守天。
他覺得這一刻地守天步行的速度,都快趕上那些賽跑運動員的極限速度了。
這就是鍛魂境強者的真正實力嗎?果然可怕。
這樣的強者去伊殺教總部,真殺一次七進七出的話,隻怕伊殺教就算沒有覆滅,也會元氣大傷了。
半個時辰,也就是一個小時之後。
地守天的身影出現在了一棟白色教堂前面,望着這一棟有些像鐘表形狀的白色教堂大樓,眼中露出了幾絲唏噓感慨之色
“三十年了,這是我第二次踏入這裡。”地守天滿臉笑意的開口,又看了眼後面緊追慢趕,終于跑過來的福爾。
福爾大口的喘着粗氣,他覺得自己可能沒辦法出手殺人了,這一路跑來已經消耗了很多能量。
“年輕人還是有些虛,還要多練一練啊!”地守天縷着胡須微微露出笑意,之後繼續邁步朝着白色教堂裡面走去。
福爾也摸了摸自己的茂盛的黑色胡須,覺得自己也不虛啊?為什麼安口說自己虛?明明是他老人家太厲害了!
搖了搖頭,福爾急忙邁步跟了上去。
地守天走進這足有十幾米高的教堂裡面,隻見教堂裡面布滿了信徒,全都是重新伊殺教的信徒,每一個信徒全部穿着紅色的長袍,用紅頭巾蒙住臉,隻露出一雙眼睛和鼻子,甚至就連嘴巴都被紅頭巾裹着。
這些信徒看到地守天和福爾走進來之後,紛紛望向了他們。
緊接着教堂内的氛圍就瞬間肅殺了下去,每一個信徒都默默的後退,然後全部從教堂兩側的石台雕像後面,取出了武器。
這兩個陌生人進來,肯定别有所圖。
尤其這裡面還一副東方面孔,如此明顯特殊的面孔,立馬就引來了一衆信徒的警惕。
“呵呵,倒是和三十年前的那一批信徒一樣。”地守天望着已經默默拿出武器的信徒們,不禁目光帶着幾絲追憶之色的回憶起來當年的情況。
那個時候他誤入進來之後,也是被幾十個信徒拿着武器圍攻,但最終多了幾十個屍體。
“三十年前?”
一個年紀至少有五十多歲的老信徒,一聽地守天的話之後,頓時目光一凝,緊接着仔細的盯着地守天看了許久。
忽然,他驚恐的往後退了幾步,指着教堂中間站着的地守天,惶恐的開口大喝:“你,你是三十年前的惡魔!”
“什麼三十年前?”
“三十年前怎了?惡魔又是什麼?”
一些年輕的信徒們,每一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無比詫異和茫然的神色,完全不明白老信徒這話是什麼意思,怎麼和三十年前以及惡魔扯上關系?
老信徒沒時間搭理新的信徒,他死死的盯着地守天,三十年前的一幕幕再度浮現他眼中。
當年的他還隻是一個二十多歲的新信徒,可那次一個東方面孔的中年人進入教堂之後,便與他們教堂當時的幾十位老信徒大戰起來。
最終那個東方面孔的中年人,毫發無傷,安然無恙的離開了伊殺教總部。
可他們卻留下了幾十道屍體,這件事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因為他當初就在現場,隻不過當時就是一個小信徒而已,害怕的他躲避到了石台雕像的後面,躲過了一劫。
隻不過沒想到三十多年過去了,當年的那個如同惡魔一般的家夥,又出現在了他們伊殺教總部。
與當年有所不同的是,現在地守天的年紀更大了,已經七十歲的高齡。
“你認識我?”地守天有些驚詫的看了眼這個老信徒,随即目光露出恍然之色:“原來你也是親曆者之一啊?”
“看來還是一條漏網之魚,既然是這樣的話,今日你這條漏網之魚,也可以死了。”
“平白無故讓你多活了三十多年,倒是我地守天對你發了善心。”
地守天笑着開了口,可緊接着人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教堂内的空中還飄蕩着地守天的笑聲,可他本人此刻已經出現在了老信徒的面前,距後者不死半米的距離。
老信徒被吓了一跳,臉色慘白的他,轉身就想跑。
當年他可是親眼經曆發生的那一切,那一戰可謂皿肉模糊,幾十位信徒全部死傷殆盡,除了幾個零星的實力強大的信徒還活着之外。
其他的幾十位信徒全部死絕了,而眼前這個老頭就是造成當年慘烈局面的當事人。
當年都可以殺了幾十個老信徒,如今豈不是更容易?
古武者随着境界越高,實力越強,和年紀幾乎沒有任何關系。
“想跑?那多不好意思啊…”
“你還是留下來吧。”
地守天微微歎了口氣,立馬左手一抓,本來已經跑到了教堂大樓的老信徒,隻覺得後脊梁一緊,緊接着他就被地守天的手臂抓了回去。
“這,怎麼可能?”老信徒被吓壞了,他可從未見過任何一個強者,可以隔空把人吸過來。
這一次,真是開了見識了。
但可惜是他自己。
“你叫什麼?”地守天拽着老信徒,淡淡的笑問着。
老信徒此刻心态早就炸掉了,随着地守天出現就已經炸了。
于是立即老老實實的回答道:“前輩,我叫肖特羅尼,是伊殺教的公使之一。”
他生怕被地守天殺掉,所以急忙回答,不敢有半點的欺瞞。
肖特羅尼的回答态度,讓地守天很滿意,很滿意…
“回答的不錯,可惜還是要死!”
啪!
一掌下去,肖特羅尼的腦袋,瞬間成了被爆掉的西瓜一樣,紅白之物流了一地。
堂堂的煉骨境六重強者,卻在地守天的掌中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