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自然想不到小邁爾斯對自己準備動用陰謀。
此時的秦朗帶着韓狄等幾個人,坐着專車直奔維納塞爾的市中心。
畢竟聯衆國的總部大樓就位于市中心,而龍國身為五大元老國之一,駐辦地也距離總部大樓不遠的地方。
車内的氣氛還算是和諧,親自過來迎接秦朗一行人的駐辦大使崔世明的态度很是恭敬,無論是對外交大臣韓狄的尊敬,還是對秦朗的敬畏,都讓這次迎接很成功。
崔世明并不是普通人的背景,他背後的家族可不是小家族,而是龍國的一流權門家族崔家。
搞外交這種事情,龍國從建立以來就有不成文的規定,不适用窮苦人家出身的孩子,不是瞧不起貧苦出身子弟,而是因為外交沒有小事,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的結局。
貧苦人家孩子出身的外交人員,未必能夠抵抗住金錢和美女之類的誘惑。
所以很重要的外交大使必須有很深的背景和根骨,至少不能缺錢也不缺美女的那一種。
如此一來才能夠做好外交的工作。
崔世明就是這樣的人,他父母都是龍國的高員,他的幾個舅舅和姑夫都開着公司,雖然不是頂級集團,至少每年一百多億不在話下。
在這樣的生活條件之下,他也不會被腐蝕更不會被敵外勢力滲透了。
崔世明今年三十七歲,非常的年輕,卻已經是四等高員的等級,可見一斑,未來的前途不可限量。
隻是他和秦朗相比,還是小巫見大巫了。
秦朗如果按照等級而言,每一個身份都是一等,年紀又隻有二十多歲。
崔世明這種家族類的子弟,不怕有本事的人,就怕有本事又有背景的人。
秦朗就是這樣的存在。
“王爺,韓大臣,幾位同事,現在我們的局面很複雜,我現在需要當面向幾位作一下彙報。”
崔世明雖然年輕,但是也很是幹練,完全沒有廢話,直接把李玄狂和龍國在目前遭遇的情況說的一清二楚。
在他的彙報之下,秦朗一行人又掌握了很多最新的進展。
不過唯一的幸運是,在秦朗幾個人來到這裡之前,事情沒有進一步惡化,依舊是明日一早進行第二輪的世界軍事法庭審判。
雖然局勢很複雜,但也因為如此,才能讓他有所作為,盡量的止住頹勢,然後借此機會反擊西方勢力,尤其是它們背後的同天會。
“辛苦了你,崔大使。”秦朗點了點頭,朝着崔世明善意的一笑。
崔世明也沒多說什麼,他的身份背景就注定他不會卑躬屈膝,也沒必要那麼做。
韓狄始終一言不發,但是按照觀察着秦朗和崔世明之間的對話,尤其是看到他們的臉色都不錯,也沒有什麼矛盾,這才放下心來。
他為什麼會這麼擔心?自然是因為聯衆國總部的駐辦大使,和一般的外交大使不一樣。
在這裡可以說是崔世明的地盤,哪怕他這個外交大臣來了,也都要禮讓這個地主三分。
現在秦朗出現在這裡,相當于龍國不信任崔世明這個地主,非要讓秦朗這個外人來插手這件事。
崔世明的态度如果惡劣的話,事情可就沒辦法進行下去。
還好崔世明有大局觀,沒有對秦朗苛責和故意針對。
不愧是大家族的子弟,雖然有些時候不想承認,但的确大家族的子弟,在格局和世面上就領先了寒門子弟一大截了。
他們無論是在教育學曆乃至于經濟上面,包括人脈,都有無與倫比的絕大優勢。
如今龍國經過半個多世紀的發展,早就形成了複雜的權貴網絡,現在寒門的子弟想要竄上來,也越來越難。
胡綏為什麼會抵不住誘惑背叛龍國,而和同天會選擇合作?
不就是因為胡綏是寒門子弟,他沒有渠道也沒有人脈關系幫助他往上爬,所以心理失去了平衡,就開始記恨龍國,為同天會甘願做爪牙。
這件事到底是誰錯了,自然有曆史來評判,其他人也不好多說。
秦朗一行人經過半個小時的路程,從機場回到了市中心的龍國駐辦大樓。
秦朗下車之後,崔世明特地給他指了指北邊,仿佛要聳入雲端的大樓說道:“那就是聯衆國總部大樓。”
“那邊的大白樓是異國的駐辦地。”
“我們龍國就在這,位于聯衆國總部兩公裡外的地方,不算遠也不算近,正好。”
方圓十幾裡的範圍,幾乎全都是國際各大國家的駐辦地,這裡面不光有五大元老國,也有一些雖然不是元老國卻依舊是一流大國的駐辦地。
當然至于那些小國家,尤其是一些經濟貧瘠的飛洲國家,多數都是十幾個國家共同建造一棟大樓,擠在一起工作,為此還惹出很多笑話事情。
在這裡自然沒必要多提了,也沒什麼意義。
崔世明帶着秦朗幾個人來到大樓的二樓,大會議室。
這裡的建造風格,多少都有一些西方國家的味道所在。
包括這間會議室也是一樣的,灰褐色的地闆顔色,藍色的牆壁顔色,一張碩大的圓形桌子,上面插着龍國的金龍國旗。
“成員宿舍就在五樓,到時候登記一下就可以入住,這是幾位的房卡。”
“現在還請秦王爺說一下,我們該怎麼應對明日的…”
崔世明先把幾個人的住行解決,之後再度開口,想要詳細的問一問秦朗,關于明日的打算。
然而還沒等他問完,會議室的大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
“你來幹什麼?”
李玄狂臉上帶着病态的紅意,氣喘籲籲的被兩個人扶着走進來,一進來直接質問秦朗,根本不管韓狄等人的存在。
他可以接受比武輸給秦朗,甚至可以接受地位輸給秦朗,但他絕對不能接受臨死之前還要被秦朗壓制。
所以他知道秦朗來了之後,急匆匆的從海邊離開,回到這裡。
李玄狂的突然出現,是幾個人都有些始料未及的,尤其是崔世明更是大吃一驚。
這幾天李玄狂就住在駐辦大樓,他也負責協辦李玄狂處理官司的事情,自然對李玄狂很了解。
這位也是王爺啊,而且還是世襲家族的北狂王。
李玄狂的性格傲氣淩雲,雖然不跋扈但也嚣張,可以稱之為一個狂。
沒想到他竟然回來了,事情可就不好辦了。
崔世明退了一步,沒有主動開口,而是把複雜的局面交給秦朗。
秦朗是這次從國内敢來的援軍,而且還是負責處理這場官司的大使,于情于理都應該由秦朗直接插手。
倒也是狡猾!
秦朗眉頭不經意的一挑,倒是沒想到崔世明如此的狡猾,直接把他自己摘了出去,讓自己對付這個難題。
李玄狂的外貌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臉上全都是不健康的浮白色,眼眶發黑深陷,臉的兩側卻有一種鮮皿浸染一樣的皿紅。
他渾身虛弱的樣子,也瞞不過秦朗。
現在别說是秦朗打他一拳,隻怕就連十歲孩童踢他一腳,都會導緻李玄狂的死亡。
李玄狂活了三十年了,什麼時候示弱過别人?所以哪怕隻有一口氣,也要撐着過來。
第二個讓秦朗頗為意外的是,扶着李玄狂的兩個人裡面,有一個是陳守則。
怪不得老陳這幾天都沒有在秦家出現,原來是來到了維納塞爾,來到李玄狂身邊。
他對李玄狂有愧疚,這一點秦朗心知肚明,也不至于怪罪陳守則。
秦朗看到傲氣了幾十年的李玄狂,現在竟然被傷勢折磨成了這個樣子,心裡也不禁感慨連連。
李玄狂哪裡不知道秦朗複雜的面色下,隐藏的是一顆可憐他的心。
但是李玄狂并不喜歡被人可憐與憐憫,他覺得人如果有朝一日要被人憐憫,做人何其失敗?
“我的事情,我自己能解決,就不麻煩你秦朗了。”
李玄狂再度開口,語氣很堅決,眼神更是執着的警告着秦朗,這個官司不會交給他,讓秦朗死了這份心。
他不想死了之後,還被秦朗的名聲壓着,被人說成是靠秦朗的幫助,才保住龍國的冠軍頭銜。
秦朗自然知道李玄狂的死要面子活受罪,以前都是一樣,現在他處于生死徘徊之間,那就更死要面子。
但秦朗來這裡可不是過家家的,也沒時間在這裡和李玄狂浪費口舌和唾液,直截了當的對他說道:“國王讓我來,就是解決這件事。”
“你如果有意見,去和國王提及。”
李玄狂不是簡單的人物,秦朗更不是啊…
崔世明在一旁默默的關注着場上的一幕,心裡暗暗的感慨連連。
兩位王爺的一言一語都在交鋒,搶奪這次辦事的主動權,甚至是控制權。
李玄狂的優勢沒有了,他現在滿身都是劣勢,所以自然競争不過秦朗,反而被秦朗叫住了他的秘書。
“你們好好照顧北狂王爺,别出什麼差錯。”
“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吧。”
秦朗三言兩語之間,就讓李玄狂變成了養病甚至等死的廢物。
主動權也在這一刻正式易主。
“你,你…”
李玄狂臉色鐵青一片,左手握着拳,右手指着秦朗,卻憤怒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最終還是陳守則勸了兩句,終于把李玄狂給弄走了。
“我有要事彙報!”
在陳守則帶走李玄狂不久後,會議室門外再次傳來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