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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6章 事件真相(上)

戰婿歸來 3275 2024-01-22 23:55

  秦朗坐着出租車來到了離省政事堂大樓,下車之後邁步直接走進大樓之内。

  “秦王?”

  走廊内有人看到了秦朗之後,不免是一聲驚呼。

  然後整個政事堂的所有人,很快就都知道秦朗來到了這裡。

  吳泾坐在辦公室内整理文件,然後就被秘書彙報秦朗來到了政事堂。

  “到哪裡了?”

  吳泾放下手中的一堆文件,擡頭問着秘書。

  “已經在電梯裡了,不知道秦王要去哪裡。”

  吳泾沉思一下,然後朝着秘書吩咐道:“你去在電梯門口等吧。”

  “算了,我親自去吧。”

  吳泾覺得派個秘書去的話,未免也有些不尊重秦朗。

  于是他站起身來,朝着辦公室外面走去。

  他能夠肯定,秦朗來到政事堂大樓的話,第一個找的絕對是自己。

  因為自己目前還是離省政事堂的大高員,他不找自己,又會找誰那?

  事實上他猜對了,秦朗坐着電梯上來之後,的确找的就是吳泾。

  吳泾剛走到電梯口,就看到秦朗從電梯裡面走出來。

  電梯門一開,就露出了秦朗的身影。

  秦朗望着吳泾站在門口迎接自己,也沒有驚訝。

  如果吳泾連這點智慧都沒有的話,他也就不會在離省做了幾年的大高員了。

  能夠在地方省市任職的高員,都沒有傻子。

  至于為什麼有些時候會做出一些傻事,令網絡輿論爆炸,那是因為他們的頭腦被利益迷住了,以至于鬼迷心竅,或者财迷心竅,才會做出傻事。

  “你消息挺靈通嘛,我來這裡還沒到三分鐘,你就知道了。”

  秦朗打趣着吳泾,拿他消遣了一下。

  吳泾臉上也帶着笑意的開口回答道:“我知道秦王一定會來的,隻是不知道在哪天。”

  “所以特意吩咐底下的人,看到您之後,一定要及時彙報過來。”

  “哦?為什麼這麼覺得?”

  秦朗聽着吳泾的話,覺得有些詫異,不免問了一句。

  吳泾笑道:“您是負責的人,也是重信守諾的人,面對那麼多上訴書信,您怎麼可能走?”

  “尤其是那幾個典型事件,如果沒有處理和解決,您更不可能離開離省,所以肯定會來找我。”

  吳泾的話透着堅決,他一點都不意外秦朗此舉。

  秦朗聞言不禁滿意的點頭:“你說的沒錯,我就是這樣的人。”

  “不過我也差點要離開離省。”

  他也必須實話實說,如果沒有懷疑姬家給自己姬尺的做法,自己可能已經在機場了。

  他也沒有吳泾想的那麼好,即便是自己也有很多管不了的事情,靠自己解決不了的局面。

  吳泾搖頭笑了笑,也沒有接秦朗的話茬。

  而是帶着秦朗朝着辦公室走去。

  “泡杯茶!”

  “要最好的!”

  吳泾回到辦公室之後,朝着秘書吩咐一句。

  秘書立即拿着茶幾上的白瓷茶杯去泡茶。

  秦朗很随意的坐在沙發上,也沒有和吳泾客氣。

  吳泾見秦朗坐在沙發,而不是辦公桌的椅子上。

  他也隻能跟着秦朗一起坐在沙發,不過他坐在秦朗的旁側單人沙發。

  “西景市文縣水鄉的事情,有什麼進展沒有?”

  “中都市二高員牛爾順親自帶隊,應該查出點眉目了吧?”

  秦朗坐下來之後,也不跟吳泾廢話,而是直接奔着主題問。

  他和吳泾之間也沒有任何的私交,也沒什麼個人話題可聊。

  吳泾點了點頭,朝着秦朗彙報道:“就在下午,牛爾順給我打了電話,彙報了一下調查進展。”

  “基本上可以确定,是寫舉報信的那個村民周武借機污蔑。”

  “借機污蔑?什麼意思?”

  秦朗皺起眉頭,不太明白吳泾這話的意思。

  吳泾身子微微前傾,然後沉聲開口彙報下來:“根據水村的其他村民描述,周武的父親的确去世了,去世之前也的确遭到了村企業保安的毆打。”

  “然而事情的前因後果與周武舉報信裡所寫,完全不同。”

  “根據很多水村的村民所說,周武的父親周寶田,從小就遊手好閑,喜歡坑蒙拐騙。”

  “之前村長謝亮帶人創業,創建了水村的很多工廠和企業,也把周武的父親周寶田招了進去。”

  “但是周寶田在廠期間,監守自盜,把一台設備偷走了,價值五百多萬一台的高科技設備。”

  “村長謝亮調集了監控,發現是周寶田偷的,就帶人去他家索要設備。”

  “可周寶田拒不歸還,甚至睜眼說謊話,說他沒有偷。”

  “于是村長謝亮報警了,把周寶田抓了起來,還是周寶田的老婆和謝亮請罪求原諒,謝亮這才答應放周寶田一馬,沒有把周寶田送進監獄。”

  “隻是周寶田覺得這件事是謝亮的錯,于是懷恨在心,晚上的時候就想去廠子裡搞破壞,又拿汽油,又拿打火機,想把廠房給點了。”

  “當天晚上有值班保安進行值班,看到鬼鬼祟祟的周寶田,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因為上次設備報盜,他們就被扣了獎金工資,心裡很不痛快,就把周寶田打了一頓。”

  “周寶田被打的肋骨骨折,全身軟組織挫傷。”

  “謝亮得知此事,就去他家看望,還給了他十萬元醫藥費,讓他治療。”

  說到這裡,吳泾覺得自己什麼時候能夠把基層的一件事給描述的這麼清楚了?

  自己堂堂的一個政事堂大高員,平時忙的都是一省大事,突然有一件基層的事情,自己如數家珍般的都能說出來,也覺得稀奇。

  這也給他一個很特殊的感覺。

  仿佛回到了三十年前,他剛工作的時候,在基層。

  “繼續說!”

  秦朗沒有去看吳泾的臉色變化,他繼續示意。

  吳泾點了點頭,收回心中感慨和怪誕感,繼續說道:“周寶田訛詐謝亮,說醫藥費不夠,至少要給五十萬才行,還要求謝亮給他兒子周武安排個婚房。”

  “這下子把謝亮惹怒了,他撂下一句那你就去死吧。”

  “周寶田氣不過,就想陷害謝亮,于是把他家房子給點了。

  他連滾帶爬的逃出房子,親眼看到自己家房子被燒成彙金。”

  “至于周武後面的舉報信,說什麼他十四歲女兒在半路被羞辱,導緻精神受到刺激,這也是謊話。”

  “周寶田之所以投設備,之所以訛詐錢财,都是要給他孫女治療,因為她孫女先天就患有精神病。”

  “他們全家搬開水村,也不是因為被謝亮威脅,而是全村人都對他們冷眼相向,唾棄他們一家人,讓他們擡不起頭,才遠離村裡。”

  “至于為什麼要在省裡找廉價房居住,還是想給周武的女兒治病。”

  “事情就是這麼一件事,周武的舉報信部分屬實,但前後因果完全颠倒,令人看起來像是村長謝亮的錯。”

  “實際上謝亮是水村的恩人,更是水村的精神支柱,他改變了貧困的水村,改變了水村上千戶人家的生活,他在水村人心的心裡面,就是菩薩。”

  “你說這樣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是村霸?他也沒必要做村霸,他本身就在水村說一不二了,又為何要做這種費力不挑好的事?”

  吳泾拿起茶幾上秘書已經泡好的茶,抿了一口。

  說了這麼久,他有些口幹。

  秦朗目光複雜,臉色凝重,低着頭一言不發。

  有些時候真的不能單憑一封信,就輕易相信。

  也不要覺得老百姓是不會撒謊的,相反老百姓是最擅長撒謊的。

  老百姓裡面也有好人和壞人。

  自己先前過度的把他們當成了好人,就覺得他們是被欺壓了。

  可有些時候,反倒是會冤枉一些人。

  不過還是那句話,事情都有兩方面,需要兩面看待。

  “你怎麼确定,謝亮不是和水村人合謀?從而掩蓋真相?往周家潑髒水?”

  “要知道謝亮改變了水村,他也很容易控制水村的村民,那麼村民的話,可信度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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