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我們這位城主是最好的城主,他是真正的人間上帝,是我們的上帝~!”
一個五十多歲的外國面孔,滿臉激動的開口,做着祈禱姿勢,滿臉都是敬意。
“你為何如此信奉他?他不過是個東方人啊?”這個遊客有些詫異和不解的問。
他覺得眼前這位西裝革履的老人,一定是個有錢人吧,為何也要如此崇拜一個外來戶?
這五十多歲外國老人頓時臉色垮了下去,厲聲喝道:“你什麼意思?你敢侮辱我們的城主?”
“不不不,我隻是好奇,隻是好奇而已。”這遊客連忙擺手解釋,生怕對方誤會,在泰勒城引發皿案。
這外國老人冷哼一聲,還是有些不滿遊客的問題,但還是回答道:“我以前是個乞讨者,在泰勒城撿垃圾為生。”
“本以為這輩子都沒有機會過上人的日子,是城主大人,是我們的人間上帝,他命泰勒城官方機構給我們發放救濟金,甚至無息貸款,我得到了五十萬泰勒币,這才有了投資的機會,然後我成功了,如今已經是泰勒城一家旅遊公司的董事長,身價已經超過千萬泰勒币。”
“你說,這不是人間上帝是什麼?我的信仰,隻有城主大人。”
說到這裡,外國老者竟然抹起了眼淚,痛哭流涕。
是秦朗改變了他的命運,改變了他的生活。
“對,我也是,我以前是個木工,隻能給資本家們伐木,現在因為城主大人,我開了一家木工廠,真正的成為了有錢人。”
“我以前是農民,隻能為那些資本家噴灑農藥,收割糧食,現在我已經擁有二十台收割機,我通過租賃收割機生活,每年也能賺幾十萬泰勒币。”
“還有我,我以前是…”
“我以前是…”
遊客望着這麼興奮沖沖的人,都在争先恐後的描述他們以前的生活和現在的生活,他徹底意識到了,泰勒城真的不一樣了。
“必須和主管彙報!”
遊客臉色變了,目光一閃凝重之色,轉身就從人群鑽了出去。
可他想離開,但卻發現身後早已經圍攏了幾十個人,身穿着黑色糾察隊的制服,惡狠狠的瞪着他。
“這個人在打聽城主大人的信息,他是間諜!”
剛才的五十多歲外國老者大喊,朝着糾察隊高呼。
立即,糾察隊的隊員将這個間諜假扮的遊客抓了起來,送往相關機構。
人群中立即引起歡呼聲,振臂高呼。
泰勒城的凝聚力,比以前強過數倍。
值得一提的是,他們口中的泰勒币,就是泰勒城自己使用的貨币,貨币等價值大概和歐元是一樣的,1泰勒币=0.96歐元。
但泰勒币管控極為嚴格,隻有真正的泰勒城自己人,才能使用。
這也是分辨本地泰勒城的城民,以及外來人的方式。
外來人可以使用全球流通的任何一種貨币,但他們無法使用泰勒币。
而每一個泰勒城的城民,都可以使用泰勒币,甚至每個月都可以去财務機構,領取五千元泰勒币的救助基金,如果你覺得自己活不下去,就可以領取,沒有任何年限,哪怕你領一輩子都可以。
但領取救助基金之後的第二個月,需要繳納百分之五的稅,領取救助基金的第三個月,需要繳納百分之十的稅,第四個月就是百分之十五,第五個月百分之二十,以此類推。
用這種方式,來約束騙取救助基金的行為。
畢竟秦朗也不是傻子,不可能任由這些人騙自己兜裡的錢。
泰勒城中的盛況,秦朗坐在車裡面是可以聽清楚的。
尤其是這些城民都在高呼自己為人間上帝,這讓他心裡有些無語,但也理解這些人。
曾經的小人物,曾經社會的底層,被壓迫和被剝削的人,現在翻身做主,他們必将感謝為他們所做一切的自己。
隻是這種模式,也隻适合泰勒城的人。
畢竟泰勒城雖然是一個城市,也是瓯洲最繁華的城市之一,但畢竟隻有幾萬人的本地人口,剩下的全都是外來者。
現在泰勒城的城市人口大概有五十萬人,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是外來打工者,或者旅遊者。
五十萬人口的城市,在龍國可能也就是個小縣城,但在歐洲已經算是一個不錯的人口規模了。
“七夜,泰勒城最近有沒有發生什麼事?”
秦朗開口問着坐在副駕駛的安七夜。
安七夜聞言立即回身,朝着秦朗彙報道:“主人,大事沒有,倒是有幾件小事。”
“哦?小事?我聽聽。”
秦朗有一些好奇,是什麼樣的事情,在安七夜眼裡算是小事情。
“第一件事,泰勒城要民選兩位副城主了。”
安七夜開口。
秦朗皺起眉頭,民選兩個字很陌生,但也很熟悉。
陌生是因為龍國不存在民選,而熟悉是因為瓯洲都施行這一套騙人的把戲。
哪有什麼真正的民選,無非是大資本或者權力者以及背後大人物推出來幾個棋子牌,讓這些民衆來選擇罷了。
無論怎麼選,最終收益的還是大資本和權力者。
不信你看異國的元統選舉就是這樣,無論怎麼選,也不過就是那麼幾個人罷了。
“這的确是小事。”
秦朗緩緩點頭,這個民選在自己眼裡,的确就是個小事。
說是民選,安七夜的意思無非是讓自己挑選幾個人作為候選人,然後讓城内的城民投票罷了。
無論選到誰,都是秦朗中意的人罷了,隻不過走個形式而已。
“還有那?”秦朗繼續問他。
“第二件事,泰勒城出現了紅色教堂建築,之前龍國出現的建築,在泰勒城也出現了。”
安七夜皺眉開口彙報,提到了紅色教堂建築。
“哦?呵呵,看來紅主教已經開始在地球泛濫了,竟然都擴張到我的地盤來了。”
“這些地心勢力,還真的是令人厭惡。”
秦朗冷笑不已,心裡卻發沉。
之前讓國王去統計一下龍國内部到底有多少紅主教的教堂,可至今還沒有一個具體數字。
看來是遇到了阻力,或者數量太多了?
有時間,必須問一問。
或者自己親自走訪一些地方,看一看存在多少。
這些像是細菌一樣繁殖的紅主教,一旦多了,就會影響和諧,影響龍國的統治,影響老百姓的生活。
萬一這些人蠱惑老百姓,讓他們信奉紅主教,那可就糟糕了。
要知道有很多老百姓是沒有是非辨别能力的,這不是侮辱他們,而是事實。
“還有什麼事?”
秦朗繼續問。
“最後一件事,嘿嘿,主人,我…”
安七夜說到這裡,臉上的凝重沒了,取而代之是不好意思和尴尬,摸了摸鼻子。
秦朗望着安七夜,總覺得這小子不對勁啊。
從接機開始到現在,安七夜跟以前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如果不是足夠了解他,秦朗都懷疑安七夜是不是也被地心生靈給控制了靈魂。
“說!婆婆媽媽,不像你啊?”
秦朗瞪着他,笑罵道。
安七夜撓着頭,有些紅着臉開口:“我,我找了個女人。”
“想…想…”
秦朗皺眉:“想什麼?想結婚?”
安七夜羞澀的點了點頭,低下了頭。
三十歲的人了,他還真是不好意思。
“哎呦,哈哈,這可真是鐵樹開花啊,你安七夜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屠夫,竟然也喜歡女人了?也想結婚了?”
秦朗大笑了幾聲,然後恢複正常的點頭,甚至面色動容的開口:“七夜,結婚吧,你的婚姻大事解決了,我也就放心了。”
“這麼多年了,最開始雖然讓你當我的一條狗。”
“可這麼多年下來,我早把你當成我的袍澤兄弟,你以後别叫我主人了,如果瞧得起我,叫我一聲哥。”
“主人…”
安七夜愣愣的盯着秦朗,沒想到秦朗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且如此的真誠,毫無半點套路之意。
他感動了,眼眶立馬紅了。
“我還是叫您主人。”安七夜搖着頭,執拗的開口。
“為啥?”秦朗不解其意。
“習慣了!”安七夜回答。
“滾蛋,你小子賤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