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起因是我手下的一個警衛隊的副班長,跟外面鬧事的将領有些親戚關系,那名将領就利用他來滲透了警衛班。”
“當時負責看守林越和牛苛的就是他們警衛班,一共三十六警衛,都被這個副班長以開會為由調走了三十二個。”
“隻留下四個看管的警衛,原本四個警衛是可以看管的,但這四個人早就被副班長給收買了,于是就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林越跟牛苛趁着去洗手間的時間,擺脫了四個人跑了出去。
“因為當時警衛班的都被叫去開會,以至于沒有人發現,林越又不知道從哪裡拿到了門禁卡,過了門禁之後,就被外面的将領給接應走了。”
“幸好我及時發現,當時我心裡覺得不舒服,總覺得要出事,于是我開車來到了阆中軍監獄,正好碰到被接應出來的林越和牛苛以及那幾位将領。”
“于是我立馬召集人手,把三個人重重圍起來。”
“但将領畢竟是将領,那幾個人打了幾個電話,近三千名士兵出現在了阆中軍監獄,以至于鬧成軍警對立的笑話。”
“當時差點就互相開槍了,還是老季聰明,一個電話打給了第二軍的統領孫福祥,孫福祥帶着手底下戰士把三千名士兵圍了起來。”
“後來鬧到最後,連将部掌管陸軍的總員南宮雪都來了,南宮雪來了之後,鬧劇才徹底結束,私自出動的三千名士兵和那幾位将領都被抓起來了。”
“現在這幾名将領連同牛苛和林越,都被關在咱們阆中軍監獄。”
“至于三千名士兵,則是回到了海軍駐地,但也接受軍管,等待将部的下一步指令,如何處理他們。”
淩克正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交代了一遍,但秦朗聽了之後便皺起眉頭,因為此事跟自己想的有所出入,跟安七夜彙報的也有所不同。
在自己的理解,安七夜的彙報,應該是幾個将領帶三千士兵沖進阆中軍監獄,帶林越和牛苛走。
但在淩克正的話裡面,卻是幾個将領收買了警衛隊的一個副班長,以至于内部除了問題,兩個罪犯跑了出來。
隻是因為被淩克正發現,氣憤之下那幾個将領才招來士兵們,和阆中軍監獄的警衛隊對峙。
這是兩個完全不一樣的罪名,如果是前者的話,如同謀逆反叛。
但若是第二個說法的話,最多就是劫獄不成,帶士兵鬧事。
主動帶士兵劫獄,跟被動打電話對峙,完全是兩個概念。
可是不管如何,這都是大罪要罪,無非是死刑立即執行,跟死刑緩期執行的區别。
“這麼說,你們警衛隊這次出了纰漏?才導緻此事的發生?”
秦朗皺眉沉聲開口,問他。
“是,是…”淩克正雖然不願意這麼承擔,但事實如此,容不得他不承認,他這一刻恨透了那個三班的副班長,他恨不得直接殺了後者。
原本他隻要在阆中軍監獄在任職半年,甚至多三個月,他就可以升級去京城治安局做治安副臣了。
可是誰能夠想到,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這回好了,鬧了這麼大的事,自己的京城治安局副臣泡湯不說,甚至還要記大過一次,弄不好這輩子都升不了。
“既然如此,你這個警衛隊的隊長先停職吧。”
秦朗沉思了片刻,做出了處罰結果。
不管怎麼說這都是警衛隊内部出了事,而内部出事必然要由淩克正承擔,誰讓他是警衛隊的一把?
他不擔責,誰擔責?
那個副班長不可能擔責,也沒資格擔責。
“是!”
淩克正深呼口氣,郁悶的點頭應承下來。
就算是自己背後的人站在這裡,都不會反對秦朗的決斷,沒辦法理不在自己這裡。
但凡他有理的話,秦朗敢停職他,他也敢質問頂撞幾句。
“會議就開到這裡,宋華民,老季跟淩克正陪我去監獄,其他人都散了吧。”
秦朗起身,指了指三個人陪着自己去監獄裡面。
三個人默不作聲的帶着秦朗離開會議室,下了二樓,直奔電梯走去。
地下室一,二層,三層,全都是監獄,關押罪犯的地方。
一般的監獄不會選擇地下室,但這裡是軍監獄,關押的全部都是司法系統,将部軍隊系統的犯人。
牛苛是前川蜀省治安大臣,屬于司法系統,他進來正常。
那麼有人會問林越是川蜀省組織大臣,也不是司法系統,更不是将部系統,怎麼也會進來?
其實林越雖然是川蜀省組織大臣,可他卻是軍籍,是軍人,隻是沒在軍中就職而已。
自然他進來關押,也毫無質疑。
“這就是軍監獄嗎?”
秦朗坐着電梯下到了地下室一層,走廊處亮如白晝,全都是燈光,但即便很亮,也有一種陰森森潮濕的感覺,畢竟是在地下。
“把門打開!”
宋華民朝着守在監獄門口的幾個警衛開口。
幾個警衛看了眼宋華民,又看到了季申明和自己的上司淩克正,這才打開軍監獄的鐵門。
秦朗率先走了進去,三個人緊随其後。
“-101就是關押牛苛與林越的房間。”
“-102房與-105房間是關押那四名将領的房間。”
宋華民繼續在前面帶路,然後一邊給秦朗介紹。
秦朗走到-101房間,駐足腳步,看了眼淩克正。
淩克正明白秦朗的意思,于是上前從腰上拿出一張卡,往-101的門上這麼一貼,就像是酒店的門禁一樣,咔的一聲門開了。
秦朗推門走了進去,牛苛跟林越穿着犯人的服飾,紅色馬甲,灰色長褲,一雙拖鞋,頭發已經剃成平頭。
房間也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入門之後的審訊室,而關押林越和牛苛的監獄則在鐵窗戶的後面,是一個不足十平米的空間,擺着上下鋪,旁邊還有茶幾和一把椅子,僅此而已。
進門之後,審訊室的一名警衛立馬起身。
“首.長好!”
每個監獄房間都會設置一名警衛,每天三班倒,八個小時換一次班,就是盯着這些罪犯,以免他們自殘或者他殘。
牛苛和林越此刻正玩剪刀石頭布,玩的挺有意思,時不時還笑着。
秦朗見此,心裡隻有一些悲涼感,一個月前的他們還是川蜀省的高層,一個治安大臣,一個組織大臣。
僅僅一個月,就成了階下囚。
雖然是自己把他們搞到這裡來,卻也是因為他們持身不正,壞事做絕,仗勢霸淩百姓,對比起來連貪污受.賄都算小事。
“喲,這不是秦王殿下嗎?”
牛苛看到秦朗走進來之後,頓時譏諷的笑了,一臉的鄙夷之色,隻是那雙眼睛恨不得生吞活剝了秦朗。
都是拜秦朗所賜,他成了現在這樣子。
否則的話依舊吃香喝辣,玩弄權力和女人,何其潇灑自在?
因為秦朗的出現,壞了他的事,甚至林雙平還死了,他們的大靠山就這麼倒了。
一切的一切,都怪秦朗!
“你還沒死?可惜。”林越看到秦朗,也是一臉失望的搖了搖頭。
這個壞人還沒死,真可惜啊。
秦朗示意警衛把鐵門打開,自己要進去。
警衛猶豫一下,還是上前打開了鐵門。
秦朗看到這個年輕警衛猶豫,不禁笑了,他現在是煉骨境八重巅峰境界,已經很少有人能夠傷到他。
就算此刻牛苛跟林越手握機關槍,甚至是地雷炸彈,都弄不死自己。
除非是那種TNT足夠當量的炮彈或者幹脆是導彈,才能炸死自己。
“你們兩個至今都不知道錯在哪裡嗎?”
看到這兩個人譏諷不屑的樣子,明顯是不認罪的态度。
事到如今,依舊死不悔改,不知錯在何處。
可悲,可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