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陽捂着被打疼的半邊臉,這個時候酒也醒了一些,便是瞪着秦朗,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你,你打我?”張陽看着秦朗,心裡隻有三個字,為什麼?
這小子竟然敢打自己?難道他不知道自己的背景嗎?難道他不知道自己是張陽嗎?自己是京州張家的大少爺嗎?
可這個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小子,竟然敢出手打他?
“兄弟們,老子都被打了,你們還看個屁熱鬧?給我幹他!”張陽怒吼一聲,就見他身後坐在沙發之上的十多個年輕的青年全部站起身來,一個個都拎着酒瓶子朝着秦朗過來。
看到他們兇神惡煞的樣子,除了秦朗之外的人,全部都被吓壞了。
吳香兒跟着三個女孩子被吓壞了,蘇勝和高副院長等人也被吓了一大跳,沒想到這幫年輕人如此的兇猛,不禁下意識的往後退。
按理來說,現在不應該鬧出矛盾,可秦朗既然打了人,就說明秦朗已經明确要怎麼對付他們了。
張陽的半邊臉已經出現了紅腫,而站在他身旁的十幾個纨绔少爺們一個個拎着酒瓶子,隻待張陽一聲令下,就會讓秦朗腦袋開瓢。
“愣着幹嘛?給我打他!”張陽見到這些兄弟們竟然都齊齊的望着他,不禁大喝一聲,随手指向秦朗。
“奶奶的,敢打張哥,真是活膩歪了。”
“今天不教訓你,真不知道京州這水有多深了。”
“哥幾個,給我狠狠地打,不會出事的,盡管打!”一個染着黃毛的青年獰笑一聲,滿臉酒紅色,也是一身醉醺醺,明顯喝多了,但他竄的最快,直接拎着酒瓶朝着秦朗沖過來。
啪的一聲,酒瓶子應聲而碎,隻是并沒有打在秦朗的腦袋上,反倒是被秦朗奪過酒瓶子,直接摔在了地上,秦朗随手一拳,這黃毛青年直接被秦朗打飛了出去,落在後面的沙發之上,正捂着肚子哀嚎慘叫。
其他這些纨绔們,一個個都像是不畏懼死亡一樣,全都朝着秦朗沖過去。
他們一個個本來就是年輕氣盛,又喝多了酒,自然滿腦子都是興奮,還有所謂的哥們義氣。
噼裡啪啦的聲音響個不停,整個包房的地上全都是玻璃碎片,秦朗一個個将酒瓶摔碎,又把他們一個個甩飛出去,有一些倒黴的直接坐在地上,屁股被玻璃碎片紮的鮮皿淋漓,哀嚎不止。
不出半分鐘,這屋子裡面除了張陽之外,對方沒有一個是站着的,全都是倒下的。
秦朗依舊站在原地,可以說這些人連秦朗方圓半米都沒進來過,秦朗收拾他們簡直太輕松。
張陽瞪大眼眸,萬萬沒想到秦朗這麼厲害,被眼前這一幕吓壞的他,另外一半的醉意也都消失了,此刻格外清醒,卻也格外憤怒。
“小子,你他媽惹到我張陽了,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張陽滿臉難看的瞪着秦朗,很不客氣的指着秦朗鼻子便罵。
秦朗見他伸手指着自己鼻子,這已經是第二次,便一點都不客氣将他手指拽住,然後用力一折。
嘎巴一聲,清脆的手指斷裂聲音,讓滿屋子的人都心跳加速。
“呃啊!!”張陽一聲慘叫,倒退三步捂着被折斷的手指,漸漸額頭全都是冷汗滲透出來。
“我最讨厭别人用手指着我。”秦朗眼中有些許的殺機,隻是也很清楚,不能和這般小子一般見識。
但他們喝多了酒,就敢把女孩拽進屋子裡面去,如果自己不在這裡的話,指不定吳香兒她們幾個會出現什麼事情。
這幫纨绔畜生,一個個仗着祖宗的家族勢力,絲毫不把這個社會規矩放在眼裡。
這京州都成什麼樣子了?這些纨绔大少就這麼無所事事的混着,完全是給龍國增添煩惱,平添壓力。
“表叔,高副院長,你們先回去吧。”秦朗轉過身去,看向蘇勝還有高副院長等人,這裡的事情明顯不太好處理,所以更不能讓他們在這裡,以免牽連他們。
畢竟這些纨绔們,最後肯定不敢找自己麻煩,但是未必不會去找蘇勝他們的麻煩,對于這些纨绔來說,省醫院的院長和副院長,還真的算不上什麼大人物。
尤其是他們的天王老子,一個個都那麼牛氣,一個個都權勢滔天的情況之下。
秦朗也不想牽連到他們,同時也不想在他們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
這樣的背景,秦朗能對付嗎?
可他們擔心雖然擔心,也知道以他們的地位和能力,是解決不了這樣的沖突的。
“小心點女婿,如果實在不行就報警…,哎,算了。”蘇勝說到報警,然而瞥了眼沙發之上躺着的黃毛青年,頓時苦笑一聲作罷。
這個時候報警,無異于等于自首啊。
他苦笑一聲,然後帶着高副院長等人轉身離開。
馬三條露出詢問之色,秦朗也朝着他揮了揮手,示意他跟着離開。
“你們也回去吧。”秦朗又看了眼受到驚吓的三個女孩子,笑着對她們說道。
三個女孩還有些驚魂未定的望着周圍這些東倒西歪的纨绔大少們,她們想到剛才的那一幕就忍不住心悸。
這些人也是從洗手間出來的,正好看到她們,頓時他們就将她們拽到了包房裡面,如果不是她們其中一個女孩子跑得快,通知了秦朗。
現在指不定她們已經失身了,畢竟這幫纨绔們喝多了,可根本不考慮那麼多的。
“香兒,你跟着她們一起離開。”秦朗又看向吳香兒,此刻她也是臉色蒼白,兩隻嬌嫩的手腕已經被這些纨绔抓紅了,還有些破皮。
“秦大哥,你不會有事吧?”吳香兒望着秦朗,滿臉都是擔心之色,唯恐秦朗出事。
“放心吧,我沒事的,不必擔心我。”秦朗微微一笑,拍了拍吳香兒的額頭,示意她跟着三個女孩回去。
吳香兒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跟着三個女孩離開。
她留在這裡也幫不了什麼忙,反而會給秦朗添亂,是秦朗的累贅。
幾個女孩也都離開了包房裡面。
這個時候清流酒店的大堂經理已經帶着十幾個保安走進包房裡面,一進包房就看到滿地的玻璃碎片,地上還有沙發,桌子上躺着十幾個慘叫哼哼着的纨绔們,頓時大堂經理的臉色變了又變。
他可是知道這些年輕人的身份的,一個個都可以說是得罪不起的。
雖然他們清流酒店的背後也有大人物坐鎮,自然是不怕這些人。
可這些纨绔們在清流酒店出了事,這個責任他們逃不掉的。
大堂經理又瞥了眼秦朗,又是皺起眉頭,他總覺得這個渾身殺氣騰騰的青年也不是什麼好惹的。
能夠來到S級别包房用餐的,怎麼可能沒有一點能量和背景?
想到這裡,大堂經理就随手一揮,身後的保安就停下腳步,站在門外。
大堂經理一個人走了進來,屋子裡面隻有秦朗一個站着的。
“這位先生,出了什麼事?”大堂經理臉色嚴肅的望着秦朗便問。
然而不等秦朗回答,張陽就捂着斷掉的手指,從一旁跑過來,氣呼呼的便吼道:“你們酒店來的都是什麼人?竟然敢踹開包房大門,影響我們的聚會,我要投訴你們!”
“不,我要讓我老爸撤資,你們清流酒店還有百分之二十股權是我老爸的,我要讓他撤資!”
“這樣的破酒店,根本沒資格讓我們張家入股。”張陽滿臉猙獰的瞪着大堂經理,每句話都帶着威脅之意。
大堂經理眉心一跳,沒想到張家大少爺竟然也來到這裡了?
這件事可不太好了啊,看來隻能讓這個人道歉了。
想到這裡,他看了眼秦朗,忍不住便出聲道:“這位先生,你…”
“你們的長輩都是做什麼的,可以告訴我!”秦朗不搭理大堂經理,而是看向周圍這十幾個纨绔,沉聲問道。
秦朗的話讓大堂經理一怔,他這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還想找家長過來?
還是說這個人,已經害怕了,明知道得罪了京州的這些纨绔公子們,所以想要道歉?服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