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科夫無奈的聳肩一笑,然後也絲毫不客氣,拿起半生不熟的半隻燒雞啃了起來。
野外作戰,能有吃的就不錯了,哪裡還能挑挑揀揀。
比賽的時間越來越久,從上午十點到現在至少已經十二點的時間。
至少要在下午兩點之前,結束D組的比賽,所以接下來的每一場戰鬥,都可以說是硬貨。
僅剩下的五個選手,全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沒有一個水貨,更别逞D組可以說是實實在在的死亡之組。
按照紮科夫所說的大盤賠率顯示,奪冠大熱門的十個選手裡面,有四個都在D組,也就可見一斑了。
除了秦朗賠率為1.2之外,同組的崔東于緊随其後,賠率為1.85。
李玄狂的賠率也挺不錯,達到了3.5。
而異國的查爾米的賠率也達到了3.7.
這四個人的賠率都在5之前,這就說明賠率很高,被莊家很是看好。
可是奪冠的最大熱門也隻有秦朗和崔東于,組内隻有兩個人達到了2以内。
哪怕是加上其他的八個組所有選手在内,也不過才四個賠率在2以内的。
秦朗離開紮科夫所在的叢林區域,撿起停在五百米之外的山地摩托,一路騎着朝着山頂沖去。
最後的階段,秦朗也不打算留手了。
這個時候已經不是挑選對手的時候,無論接下來遇到的對手是誰,都必須全力以赴,擊敗對方。
如此才能夠繼續往山頂前行,直到終點。
因為比賽的山林并沒有現場直播,也沒有任何的錄像設備,所以裡面的山林情況,外面的貴賓們并不清楚。
他們隻能夠聽着工作人員時不時傳來的提示,來知道裡面的情況。
外面貴賓區,常建帶着丹國的公主瑪格麗特-丹妮坐在第二排,而在丹妮身旁坐着蘇傾慕。
蘇傾慕此刻很是緊張,焦躁不安的握着雙手,手心直出汗。
她自然對秦朗的實力很有自信,可是在這樣封閉的地方比賽,而且進行着生死比賽,真的不是那麼容易的。
稍微有些不慎的話,就有可能受傷甚至死亡。
尤其是半個小時之前,她聽到外面廣播提示D組的選手布萊德被割喉死亡的消息,吓壞了她。
沒有經曆過如此生死情況的她,現在才明白秦朗所說的危險到底是什麼。
“弟妹,你也不用着急,秦朗的實力,不用擔心。”
常建看到身旁的蘇傾慕如此的緊張,忍不住笑着勸着,安慰着。
蘇傾慕勉強的抿嘴一笑,但并沒有說什麼。
怎麼可能由别人勸一句别擔心,她就不擔心了?
那是自己的男人,自己的老公,自己不擔心,還有誰擔心?
“姐姐,你是秦的女朋友嗎?”
瑪格麗特-丹妮十分好奇的看着蘇傾慕,臉上帶病态的問着她。
蘇傾慕看着這位丹國的公主,點了點頭一笑:“是啊,秦朗是我男朋友,不,是我的老公。”
“哇哦,你們領證了?”丹妮臉上露出好奇和興奮的神色,兩眼都亮了起來。
在她們丹國,要是男女領證的話,可是最為浪漫的事情。
“是啊,領證了,隻不過還沒辦婚禮。”
“他答應過我,比賽結束之後,我們就會正式結婚。”蘇傾慕暖暖的一笑,眼中滿是期待。
丹妮的眼睛更亮了,然後很快就黯然下去,整個人都有些憂傷。
蘇傾慕看到她這樣,心裡就是以激靈,該不會這個丹國公主也喜歡秦朗吧?
“可惜我身體不好,到時候隻怕不能親自到場,見證你們的婚禮了。”丹妮耷拉着腦瓜,滿臉的不愉快。
哦,這樣啊。
不是喜歡秦朗就行啊。
蘇傾慕松了口氣,然後滿臉真摯笑意的對着瑪格麗特-丹妮說道:“殿下不必擔心,陳守則的醫術很好的,你一定會病情痊愈,到時候我們一定會給您發請帖的。”
“好哦,那就說定喽!”丹妮臉上全都是喜色,勾起小拇指,一臉天真浪漫的望着蘇傾慕。
蘇傾慕見到眼前的這根小手指,不禁苦笑又無奈,自己已經有二十年沒拉鈎了吧?
“好,一言為定。”蘇傾慕伸出手來,和這位丹國公主拉鈎。
常建在一旁搖頭笑着,但心裡也放心很多。
丹妮如此的活潑,說明她的病情真的已經轉好了。
如此一來,他也能夠對瑪格麗特女王有一個交代了。
餘家兄弟坐在距離常建不遠的地方,隻隔了兩個位置。
餘老大餘連湊過來,一臉便秘之色的問道:“常董,我們賠率是不是開的太低了?能賺錢嗎?”
“你說那?”常建見到餘老大這麼問,忍不住冷笑一聲,望着前面第一排的西方大使們。
“這次買賠率多數都是西方資本,裡面有西方的商人。”
“他們自然是向着自己人,所以我們賠率故意把三個東方人的賠率擺在前三名,就是讓他們投第四名以下的外國選手。”
“這樣一來,如果冠軍是東方人,我們虧的錢就少很多,賺的錢會乘以數百倍。”
“如果西方選手奪冠的話,因為數目很多,所以我們赢的會更多。”
“總之,你不必擔心,我們百億龍币的投資,最後至少會賺個三千多億,你有什麼可擔心的?”常建一臉嫌棄的神色,盯着餘老大。
都說新波國和新濟國的餘家兄弟都是首富,根本就不缺錢,甚至錢特别多。
怎麼如此的膽小?
他有些不恥。
餘老大讪讪的摸着鼻子一笑,然後點了點頭坐了回去。
外面的情況各有不同,每一個人的心思也不盡相同。
龍國的高層自然支持龍國的選手,尤其是支持秦朗。
而國外的貴賓們,自然是支持他們各國的選手,最不濟也是西方人奪冠。
但是叢林裡面的各組選手,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走到最後,從而奪冠。
古晟銘坐在控制室的沙發之上,手中握着一張名單,這是已經淘汰的名單。
他的身旁坐着陳守則,跟着他一起盯着名單情況。
“現在隻能靠秦朗和李玄狂了。”古晟銘眼中無不憂慮。
目前的比賽情況,無論是顔相如還是柴令元都已經被淘汰了,所幸的是隻是受了傷,并沒有出現死亡。
但是選手的傷亡情況不容樂觀啊,光是A組就死了三個選手,B組也有兩個。
反倒是D組隻死了一個F國的布萊德,已經非常的人性化了。
“這個布萊德,百分之九十都是秦朗殺的。”古晟銘點着名單裡面的布萊德,無比堅定的猜測開口。
陳守則聞言有些好奇的望着古晟銘,忍不住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不偷惺的貓,見過嗎?”
“D組唯一的死亡者,如果不是秦朗殺的,還能是誰?”古晟銘冷笑一聲,對秦朗太了解了。
秦朗别看是個和順春風一樣的男人,可是狠辣起來,那就是當代閻羅。
陳守則深以為然,他和秦朗雖然認識的時間晚,但是這個把月相處起來,很清楚秦朗的性格。
“别想了,繼續看比賽吧。”
“我隻求他别動用毒藥就行。”他的眼裡也有憂慮,而且憂慮不少。
若是動用毒藥的話,那就說明秦朗已經到了山重水盡地步。
古晟銘沒有搭茬,隻是握緊了名單。
叢林比賽,千難萬難。
各組都是如此。
D組的激烈,更甚之。
紮科夫萬萬沒想到剛剛和秦朗分别不到半個小時,又一次遇到了秦朗。
隻是這一次卻是秦朗和别人交戰。
秦朗騎着的山地摩托被一槍打爆輪胎,摩托不知道怎麼飛到了樹頂上。
樹幹上還流淌着皿迹,竟然是秦朗的。
這很難讓紮科夫想象,秦朗竟然受傷了。
可是若看一看他的對手的話,那就不意外了。
兩個人終于在這個時候很默契的進行聯盟,一起對秦朗發動了攻擊。
世界戰神大賽規定,不允許結盟的情況出現,隻能各自為戰。
那麼兩個人都對付秦朗,也可以說是各自為戰。
他們都為了自己,而戰秦朗。
說出去的話,就算是大賽官方也無法判定,他們是否存在結盟。
畢竟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一直如此。
秦朗也不會去質問兩個人一起對自己出手涉及違規,因為連續參賽五年,秦朗比任何人都懂規矩。
“秦,放棄吧,你今年注定無法奪冠!”查爾米面無表情的盯着秦朗,深藍色的眼瞳有些驚悚。
“秦朗,你殺了我們的前元統,我們都在國旗下宣誓過,一定要殺了你,祭奠前元統。”崔東于握着拳頭,拳頭裡面是匕首。
而另外一隻手,則握着手槍。
秦朗聽了他的話後,沒有緊張,反倒是有些覺得好笑。
“隻有弱者才會報仇,我倒是期待你的複仇,來!”
秦朗輕蔑的嘲諷着,随意勾了勾手指。
崔東于登時眼紅了,一步跨出,直奔秦朗而來。
匕首,亮意顯眼的橫向劃過秦朗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