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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婿歸來 第2500章 蘇傾慕的狠話!

戰婿歸來 3015 2024-01-23 00:43

  “為什麼你要這麼說?你也覺得我不應該再插手龍國之事了嗎?”

  秦朗聽了妻子的話後,忍不住放下筷子。

  他心中何曾沒有郁悶之氣?何曾沒有憋屈?

  隻是他看似潇灑的放下罷了,實則想要真正的放下,怎麼可能?

  這個國家後十年的建設,傾注了他秦朗很多心皿。

  可以說他不希望自己離開之後,這個國家變的不好。

  他希望這個國家越來越好,也希望這個國家的人民越來越好,老百姓能越來越幸福,越來越快樂,這就足夠了。

  但是當自己努力下去,發現距離這個目标還是比較遠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必須退下了,規則決定如此!

  所以他不是那麼的甘心,他覺得自己應該還可以繼續為國家做事幾年。

  可國王已經成熟,國王已經親政。

  規矩就是如此,當國王親政之後,所有臣子都不得以任何理由為阻礙,阻礙國王親政。

  國王給你的,才是你的。

  國王不給你的,你就不能強要。

  不管是他秦朗,還是首宰孔照祥,都一樣,他們都會面臨一樣的問題。

  隻不過他和孔照祥不一樣的地方在于,他今年隻有三十歲。

  孔照祥即便退休又如何?他本來就該退了。

  這是兩者巨大的差異性。

  有些時候年紀也不是優勢,反而也會成為劣勢。

  至少對于秦朗而言,是這樣。

  蘇傾慕點了點頭,毫不客氣的說道:“對,你不應該再插手龍國的國事了。”

  “你要分清楚,你和他的區别。”

  “你是臣,他是君。”

  “這個國家也不是你一個人的,縱然你初心沒有變,縱然你熱皿沒有涼,可是你要知道一個事實,國王是趙麒,不是你。”

  “當年如果你願意為了徒弟趙庭奔走,讓趙庭做到國王之位的話,或許情況就會不一樣。”

  “隻是你如今已經失去了那個機會,以後也不太可能會出現那個機會。”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你這個秦王的權力縮水,就是大概率的事情。”

  “當年你就應該有這個心理準備,為何現在還會不甘那?”

  蘇傾慕不解的望着自己的男人,她覺得以秦朗的智慧,應該能夠想明白這個問題才是。

  但是現在看秦朗似乎并沒有想明白。

  可她這個旁觀者,已經明白和清楚。

  “或許不是不甘吧,而是覺得自己有一種被抛棄,被扔在垃圾堆的感覺。”

  “就如同一列榮譽滿身的火車,就因為它不再被需要,就被扔到列車博物館一樣。”

  “有一種悲涼感吧。”

  秦朗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自己妻子的話,但他自以為這應該是自己不甘的原因。

  可蘇傾慕聽了秦朗這番話,這個理由之後,卻是笑了。

  “不,這不是你不甘心的理由。”

  蘇傾慕否定了秦朗。

  如果旁人在這裡的話,隻會被吓壞。

  秦王處處被人否定,處處被人否決。

  這要換了其他人的話,早就性命垂危了。

  也隻有蘇傾慕,這個明媒正娶的妻子,可以說一些真話,而不受到秦朗的猜忌和怒火。

  “那是什麼?”

  秦朗皺起眉頭,他現在真的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他不是一個矯情的人。

  但是這一次放權,他真的有一種被抛棄的感覺,很不舒服。

  可讓他說清楚,到底是因為什麼,他又搞不清楚。

  這還是第一次出現這樣的心情,很奇怪。

  蘇傾慕望着秦朗滿臉疑慮不解的模樣,甚至秦朗表現的有些彷徨,遠沒有之前那麼意氣風發了。

  她看到秦朗的臉上也有了一絲皺紋,尤其是眼角處也有了魚尾紋,頭發也有了白發。

  這就是秦朗這麼多年為國家付出的鐵證。

  但是付出就一定會有收獲嗎?一定會得到公平公正的待遇嗎?

  這可不一定!

  每個人的功勞其實沒有一個客觀的界定标準,完全是一個主觀的标準。

  所以有些人覺得自己功勞很大,但收獲很小,說明你根本就沒有重視我。

  但他的這些功勞在别人看起來,給這樣的結果已經很可以了。

  這就是主觀和客觀上的不同。

  當然這樣的人,肯定不是秦朗。

  秦朗立下的功勞,有很多人窮極一生都無法做到一樣。

  更不要說秦朗立下的這麼多功勞,已經數不清楚了。

  秦朗并不存在自我良好的現象,也不存在别人貶低的情況。

  但秦朗此刻有如此委屈和不甘的心理,則完全出自于權力。

  “你之所以不甘,覺得委屈,其實是因為權力。”

  蘇傾慕死死的盯着自己的男人,然後語氣發沉的開口。

  她很嚴肅,也很認真。

  她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透着認真。

  蘇傾慕作為秦朗的妻子,她有必要,也有責任将秦朗從死胡同帶出來,從牛角尖裡面拽出來。

  否則繼續讓秦朗想下去的話,秦朗就會産生一個很可怕的想法和做法。

  那樣的話,真的就是色利智昏,也就是昏了頭。

  一旦秦朗做昏了頭的事情,他以往積攢下來的所有功績得到的名聲,将全部敗壞殆盡。

  那樣的話,秦朗就徹底失敗了。

  秦朗現在這個階段的自我懷疑,其實很危險,也很敏感。

  她作為秦朗的女人,作為秦朗的妻子,絕對不能讓秦朗沉淪下去。

  “什麼?權力?”

  秦朗頓時就愣住了,他眨巴眼睛,不可思議的望着自己的妻子。

  燭光晚餐的蠟燭已經快滅了,但秦朗完全注意不到。

  他已經被蘇傾慕的這兩個字震驚到了。

  權力?怎麼可能是權力?

  我秦朗什麼時候在意過權力?

  如果我在意權力的話,就不會主動放棄阙主之位,不會放棄宰相之位,不會甘心去做兌省的藩王。

  現在怎麼可能是因為權力而不甘心?

  縱然蘇傾慕是他的妻子,他也不承認這個理由。

  這是錯的!

  錯的!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蘇傾慕看透了秦朗這個眼神代表的含義。

  她太了解秦朗了,基本上秦朗的一個眼神,一個舉動,她都知道。

  “你心裡想你沒有貪戀權力是吧?你想的是自己不再做阙主,不再做宰相,主動退出京城權力中樞,對吧?”

  “可是…你的權力很特殊。”

  “你的權力來源不是所謂的職務和職位,而是合法性,而是存乎本心本意的本能。”

  “如今你的合法性沒有了,你的本性本意也沒有了,本能也沒了。”

  “所以你的權力也就失去了光環,你已經無法再和以前一樣,享受超越很多宰相甚至将軍一般的權力。”

  “因為你,秦朗,已經不再是朝堂歡迎的人!”

  蘇傾慕一字一吐,一字一闆,鄭重其事的說出來。

  她這番話,很傷心,很紮心。

  但秦朗必須聽進去。

  隻有這樣,秦朗才能真的明白,他到底處于什麼樣的局勢之上。

  秦朗此刻已經懵了,他滿腦子隻有蘇傾慕堅決的反問。

  你,秦朗,已經不再是朝堂歡迎的人?

  不再是…

  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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