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原本是很高興的,沫兒姑娘的病情痊愈,而且在自己這些天不離不棄的照顧下,對自己用情更深,終于決定對自己以身相許,然而,當李世民再次的踏入沫兒姑娘的閨房的時候,迎接他的,是沫兒姑娘的冷漠對待,李世民很煩躁,他也說不清為什麼,面前的佳人會突然的對他發那麼大的火,明明自己已經将自己的所有情況都與她說了,而在那時她也隻表現的很溫柔很賢淑,并沒有發出任何的火氣,為什麼今天卻是如此,難道說,她以為自己對她還設有什麼欺騙的行為嗎。李世民搖搖頭,即使包括自己一直喜歡着表妹的事,他也毫無保留的告訴過沫兒了,他得承認,在最初見到沫兒的時候,他隻是抱着逢場作戲的念頭的,但是幾經相處,這個善解人意,面冷心善的女孩,已經在他的心裡占據了重要的位置,而對方也與自己一樣,彼此相依,因此,李世民再也無法忍受,沫兒姑娘冰冷的斷絕兩人關系的話語。
“為什麼?”李世民用力握住沫兒伸出的手,大聲的質問,他們的感情不是假的,即使最終不能在一起,他也要問個明白。陰沫兒心中刺痛,李世民的每一聲質問,都好像是針在用力的刺她一般,陰沫兒又何嘗不想将一切都和盤托出,隻是,想起師尊的恐怖,陰沫兒強行抑制住了感情。“因為你對我的感情,并不是愛情,”陰沫兒收起一切的感情,開始打起了拟定的腹稿,“你之所以會迷惑,隻是因為我現在年輕美貌,歲月流逝,我也會人老珠黃,到了那個時候,你對我的感情也就跟着淡了,與其到了那個時候彼此後悔,不如現在我們就分開,就當從來都沒有開始過就好了。”這是陰沫兒的決心,也是她的陷阱,如果李世民真的拂袖而去,她就會立刻的從背後刺穿他的心髒,因為李世民看着她的臉上總是帶着幸福與快樂,讓她不忍心下不去手。而一個男人,被一個青樓女子如此拒絕,應該會勃然大怒吧,陰沫兒如此計劃着。
李世民确實是很憤怒,他的手不自覺的用力,陰沫兒痛呼了一聲,想要收回握在李世民手中的那隻小手,卻紋絲未動,李世民握得太緊了。他看向對面的麗人,就這樣一直的看着她,看着她,很久他才繼續的有了動作,他伸出了另一隻手,一雙手同時将陰沫兒被握住的小手捧起,然後放在了自己的心口。“我愛你,我的心可以告訴你,它不會說謊,”李世民看着陰沫兒,他的眼睛裡的憤怒已經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的柔情:“我一直以為我隻會愛着表妹,不會再愛上别的女人,但是我錯了,因為我遇見了你。”李世民說道,“因為父母之命,我被迫的娶了我所不喜歡的女人,并且永遠的失去了迎娶吉爾表妹的機會,所以我才會非常的灰心喪氣,每日的消沉度日。那個時候,是你在我的身邊出現,告訴我要積極的過好每一天,你又是那麼的溫柔,總會盡力的包容我那時經常無端升起的火氣,從那個時候起,你就已經留在了我的心裡了,後來随着我們的交往的越來越深,我想要和你一直在一起的想法也就越來越強烈。”他一邊說着,一邊繞過了桌子,走入了簾幕的裡面,與陰沫兒面對面,陰沫兒吃了一驚,卻被他一把按住肩膀,隻好仰視着站立在她的身前的李世民,心卻不争氣的怦怦的跳了起來。
“我們會一直生活的很幸福,會有很多的兒女,每天其樂融融的生活着,直到慢慢的老去。”李世民的話讓陰沫兒隻感覺到渾身一陣陣的發熱,生兒育女,這都是她從來沒有想過的東西,聽到李世民所說的美好景象,陰沫兒不禁癡了,一時間,什麼計劃,魔門都被她跑到了九霄雲外,她的神情因為想着李世民所描繪的未來而充滿了向往,臉上一瞬間居然閃現除了聖潔的光澤,就連趴在房頂上正在偷看的石青衣也為這神情吃驚不已,對她的評價又上升了許多:如此良材美玉,她在陰癸派的地位隻會更加的高。石青衣心道。石青衣都是如此,更何況近在咫尺的李世民呢,他隻覺得一股熱皿上湧,再也按耐不住,突然的抱起陰沫兒,狠狠的吻向對方的唇。陰沫兒被突如其來的變故打了個措手不及,但是也因此而恢複了理智,不由得大急,因為害怕撤退時會遇到麻煩,韋師叔早已離開,現在根本不可能趕回來,若是自己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陰沫兒想要動手,卻抵不住對方眼中的火熱,又想起對方對自己說的話,心終于是軟了下來,随他去吧,陰沫兒心裡暗暗地道,就當做是對他的補償好了,無論如何,李世民都活不過今晚,陰沫兒眼角流出了淚,她也緊緊的抱住李世民,熱烈的回應着,兩個人一起倒在了床上,放下了床幕,很快,裡面就傳出了令人心跳加速的呻吟聲。
石青衣在房頂聽的臉紅,心裡卻為這個魔門女子惋惜,這位沫兒姑娘的想法,她也能大概猜得出來,無論如何,李世民都是必死無疑的了,即使她不動手,陰癸派的高層也一定不會放過他,既然如此,還不如自己動手,免得李世民死前在受到痛苦的折磨,隻是她畢竟心中深愛着李世民,所以在李世民的愛情宣言下,居然做出了以身相許的舉動。可愛,可憐,可敬,傻。這就是石青衣對這位沫兒姑娘的評價。平民女子尚且以貞潔自好為榮,何況陰癸派,雖然她們最所以保留處子之身隻是為了修煉天魔功,但是就是這樣的極端的功利心,對于門派弟子的處子之身也就格外的重視,而在陰後這一代,達到了畸形的地步。石青衣都可以想象的出,當陰沫兒回歸門派之後的遭遇,即使她已經殺掉了李世民,也不能挽回自己在門派中的地位。換句話說,這位沫兒姑娘在魔門的前程,全都毀了。
屋内讓人想非非的聲音依然在持續着,石青衣不屑地撇撇嘴,比起後世某國的動作愛情大片,李世民明顯很不給力,最起碼,你應該讓沫兒姑娘大聲的叫出聲來啊。事實上是看着下面兩人在暖和的屋子裡幹着那事,而石青衣卻趴在屋頂吹着冷風,心裡很不爽。一段時間過後,屋子裡終于安靜了下來。
李世民心裡愉悅,事實上,雖然李世民正處于皿氣方剛的年紀,但是因為表妹的緣故,他還從來沒有過找過女人。她終于屬于他了,而她卻是他的第一個女人,李世民的心裡發誓一定會一輩子的愛護她。沫兒擡起頭來,神情複雜,那眼神中包含了太多的李世民所不懂的東西,随後,李世民的身體一麻,已經被封住了李世民的全身穴道,再也動彈不得。李世民瞬間吃了一驚。“沫兒,你,你會武功?”固然是吃驚于沫兒會對自己出手,但同時,也在驚訝于陰沫兒高明的武功。陰沫兒别過臉去,這樣會讓她的心平靜,然後她緩緩的說出了事情的真相,“因為,我是陰癸派的弟子……”
你可以想象,那時的李世民會是何種心情,感覺到被欺騙的他想要掙紮的起來,想要怒喊,想要質問為什麼,但是連啞穴都被點住的李世民,除了拼命的瞪着眼睛,什麼也做不了。“雖然我并不想這麼做,但是我也是身不由己”陰沫兒說着,拿出了一顆藥丸,“這是龍毒,能夠讓你毫無知覺的死去。”接着,她掰開李世民的嘴,把藥塞了進去,石青衣原本想要跳下去救人,但是聽到了龍毒的名字後,反而停了下來,龍毒雖然名字很毒,但是毒性其實不猛,确實很珍貴,卻不是因為藥效猛烈,而是因為它服用之後會毫無痛苦昏睡,然後慢慢的中毒身亡,但是它的發作時間很長,而且也容易解毒,石青衣松了一口氣,如果隻是解毒的話,那倒是輕松得很。因為龍毒強烈的麻醉作用,李世民很快的就昏迷了過去,陰沫兒看到李世民昏睡過去,于是穿好衣服,守在床邊,直到門吱呀的一聲,韋遲貞從門外走了進來。
可以想象得到,當這個女尼看到房間裡的事情的時候,她會有多麼的震驚,陰沫兒雖然表面的衣服看不出來什麼,可是對于一個有過經曆的女人又怎麼會瞞得過去,尤其是,李世民還躺在陰沫兒的床上,這可比什麼都說明了問題,憤怒,恐懼,失望,惋惜,一時間,韋遲貞的心中五味翻雜,自己也說不明白到底是一種什麼心情。最終,她唯有一聲歎息,伸手抱住了陰沫兒的身體,“你真是太傻了。”陰沫兒依偎在她的懷抱中,聲音低低的,“師叔,我已經喂她吃了龍毒,現在就動手吧。”韋遲貞看着懷中的女孩,遲疑了一下,松開了陰沫兒,拔出匕首就要動手,“等等,師叔,”
陰沫兒再次叫住了她,“請你把他帶到我所看不到的地方去好嗎,我害怕我會受不了。”韋遲貞看着神情恍惚的她,再次的歎息一聲,答應了她,“我會把他的身體帶到城外再動手,在此期間……”陰沫兒苦澀的一笑,“放心吧師叔,天亮之前這裡都是安全的,我隻是想要在這裡多呆一會,就一會,我就會離開。”聽到了陰沫兒信誓旦旦的保證,韋遲貞終于不再猶豫,她走到了床前,毫不避諱的李世民還在**的身體,抓起衣裳大緻的套了上去,然後象拎着屠宰的豬樣一樣,将昏迷不醒的李世民帶走了,留下為情傷逝的陰沫兒,獨自的喃喃自語:“世民等着我,要不了多久,我就會去見你。等到我回到了師尊的面前,承受了師尊的怒火,那時,師尊就不會因為我而遷怒我的家族了……”
韋遲貞帶着李世民上了馬車,一路向城外駛去,石青衣一路緊緊跟随。見到此情此景不禁奇怪,如果不是她對于自己的輕功與潛行有着極強的信心,甚至都會疑問是不是自己露出了破綻被這個女尼發覺,其實呢,這隻是韋遲貞做好的出城的退路其中之一,為了害怕陰沫兒再次變卦,會做出保護李世民不顧一切的沖動決定,韋遲貞決定将李世民直接送到城外再動手,自己要到哪裡,陰沫兒一概不知,而且郊外曠野,善後工作也比較方便,反正李世民吃了毒藥,即使自己不動手,他也活不過今晚。
石青衣跟着追出了洛陽城,洛陽繁華,夜不閉市,城門也是幾乎沒有關閉的時候,馬車沒有遇到盤查就駛出了城門,一直到達了城外的野地裡面,韋遲貞這才下了馬車,将昏迷中的李世民從裡面拎了下來,換上夜行衣的石青衣隐蔽的靠近,在馬車的另一面潛伏了起來,等待着出手的時機。此時的李世民的臉色已經開始泛着青色,顯然是毒素開始深入内髒的征兆,要不了多久就要毒發身亡。但是韋遲貞顯然是等不及了,未免夜長夢多,韋遲貞拔出匕首,就要割下他的頭顱。
青光現,赤電閃,電光火石之間。一把微紅的利刃穿透馬車,格擋住了韋遲貞的匕首,石青衣終于出手了,她本就是偷襲,再加上在兵器上占有優勢,隻一擊,便大占上風,逼得韋遲貞急速退後,石青衣這才收劍,現出身形,擋在李世民的身前與韋遲貞對峙起來。
韋遲貞心中驚懼,卻是沒有想到會有人一路跟随,直到現在才突然發力,偷襲自己,無論是劍術還是隐藏的手段,對方都是極為高明的,若不是對方顧忌李世民的生死,韋遲貞在那一劍下很可能會被秒殺。她看着面前一身黑衣,蒙住頭臉的女子,心中驚疑不定,“你是誰,為何幹涉我魔門行事。”韋遲貞心中暗暗不妙,她心中不安,臉上卻十分的鎮定,面前的女子或許非自己敵手,但是有她護住李世民,韋遲貞想要拿到李世民的腦袋卻是十分的困難,幸好,李世民中毒已深,她隻要将這個不速之客牽制一段時間,讓其不能為李世民解毒就夠了,雖然不能拿到李世民的腦袋去見陰後,但是李世民已死,陰後必定不會再次的遷怒于沫兒,韋遲貞心中就是做着如此打算。可惜,她又一次的失算了,在石青衣的身後,她所看不見的地方,小青正在李世民的脖子上趴着,它的毒牙刺入了李世民的頸部,正在向着李世民身體内注入本身的毒素,以毒攻毒。石青衣微微一笑:“陰癸派就陰癸派,吹什麼魔門,遇上了同道,也不怕笑話。”“你也是魔門中人?”韋遲貞問道,石青衣笑了下:“你認為呢。”事實上,除了靜齋的真氣作為基礎,她的武功,全部帶着魔門的影子,韋遲貞也不會看不出來,因此韋遲貞皺起了眉頭:“既然如此,你又為何阻攔于我?”“因為我與人有過協議,要保護這位愛惹事的李家公子,”石青衣說:“既然同為魔門中人,你何不賣我一個面子。”韋遲貞搖頭:“我是奉陰後的命令行事,念在同道的關系上,我也不攔着你,你走吧,不然我不饒你。”石青衣心裡就開始了怒罵:“該死的,李世民,你的眼光也太好了吧。勾引的女人居然連陰後也在意,不會是陰後的親傳弟子吧”(石青衣真猜對了)
“不必了。”石青衣說道,“雖然我也知道你是在拖延時間,但是我已經在這裡了,那麼李世民就不會死,你還是放棄吧。”韋遲貞看向昏迷的李世民,果然發現他的臉色居然紅潤了不少,這下,韋遲貞沉不住氣了,她也知道,魔門中又許多隐蔽的下藥的方式,既然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人,自然也可以不被人發覺的救人,想到此處,韋遲貞再不遲疑,立即動手,她的手中多出了一隻拂塵,與石青衣戰在一處。
石青衣的劍術幾乎到達了極緻,因此自信滿滿,自以為即使不勝,敗亦難已,沒想到,剛一交手就吃了大虧。
石青衣的紅纨單面開刃,形式類似後世的唐刀,卻又有所不同,屬于奇門兵刃一類,但是說到底,卻還是劍的變種,而韋遲貞手中的拂塵,恰恰是克制長劍的武器,石青衣紅纨斜刺,卻被拂塵的亂絲纏住,頓時受制于人,與此同時,對方翻轉拂塵,用拂塵的精鋼鐵柄向石青衣身上打來,石青衣右手死死握住劍柄,身體卻強行的扭曲,生生的避開了這一擊,韋遲貞又将拂塵掉轉,松開劍身的拂塵絲立刻如萬千雨絲一般籠罩石青衣周身,一陣雨打芭蕉般的聲音過後,石青衣後退了數步,她的後面就是昏迷不醒的李世民,石青衣咬着牙,看着面前的女尼,她的右手依然的握住劍柄,但是左手卻捂住了右臂的上肢,那裡被數根拂塵絲穿透,雖然沒有大礙,卻終究傷了肌肉,使得右臂再難使上力氣,面對這個兵器恰好克制自己紅纨的尼姑,石青衣明顯的處于了不利的地位。
“現在你要走還來得及。”韋遲貞說道,“下一次,就沒有這麼幸運了。”“我隻是沒有想到,你居然是一位長老級高手。”石青衣露出自信的笑容,毫不在意受傷的右臂,“同樣的招數對于聖鬥士是沒有用處的,下一次,倒下的就是你了。”石青衣說完,挺劍便刺,韋遲貞想要故技重施,無論什麼精妙的劍法,被拂塵絲所籠罩,都隻有被卷住一途,石青衣突然露出詭計得逞的笑,突然間劍換左手,石青衣的左手劍雖然精度下降,但是卻更快,而且由于異于平常人所使用的劍路,恰恰的避開了拂塵絲的籠罩範圍,從拂塵攻擊的死角直取韋遲貞的心肺,韋遲貞轉過拂塵,露出拂塵的柄格擋石青衣的劍,石青衣心念電轉間,雙手交錯,紅纨重新的回到了右手中,再次繞過拂塵指向對方,這一次的部位是咽喉,雖然右臂無力,但是隻是平推直刺的話,也足夠了,韋遲貞被逼後退,拉開兩個的空隙,在此期間,她成功的奪取了時間,收回了拂塵,再次向紅纨卷取而來,石青衣故技重施,再次的劍換左手,不過這次,韋遲貞早有準備,蓄勢變招,再次的卷住了紅纨的劍身。不過石青衣此時左手猛然發力,韋遲貞握不住拂塵,長劍與拂塵同時飛上了天空,空手的兩人狠狠的對了一掌,韋遲貞隻是身體微微一震,石青衣卻連續向後退出,一直退到了李世民的身前才止住去勢,僅此一下,内力的強弱高下立判。
“你很有天分,可惜太過于年輕,終究是内力不足。”韋遲貞既是贊許又是惋惜道,“如果你還要繼續執迷不悟的話,那麼今天就是你的死期。”石青衣拍了拍有些酸麻的左手,輕笑一聲,“未必。”然後,她的聲音開始變得幽深詭異起來,韋遲貞搖了搖頭:“天魔音對我是沒用的,我勸你你不要白費力氣了。”“确實如此,”石青衣冷笑,“不過這不是對于你的,而是我的。”随着她的聲音變化,她的身上的氣息也随之發生了改變,平和中略帶着的一絲殺氣,瘋狂增長起來。
“她使我的靈魂蘇醒”
“為自己的名引導我走義路”
“我雖然行過死蔭的幽谷”
“也不怕遭害”
“因為你與我同在”
面對着氣勢大變的石青衣,韋遲貞居然感覺到了心中的恐懼,單單是殺氣也就罷了,在這個過于年輕的女子的身上,她居然感覺到了一絲絲的在活人身上絕不會感覺到的死氣,這怎麼可能?石青衣雙手一握,十隻鐵釘從指縫中伸出,石青衣微微的笑了一下,身形突然間加速,瞬間就拉近了與韋遲貞的距離,左手襲向心肺,右手撲擊咽喉,指縫中的鐵釘閃耀着銳利的光澤,若被刺中,則韋遲貞必死無疑。
韋遲貞後退一步,雙手一抖,已經從袖子裡拔出一對匕首,準确的迎上,石青衣的左手較右手來的更快,指縫中的鐵釘與匕首碰撞,閃出一片片火花,石青衣手上的鐵釘已經被逐一的破開,變作兩段,石青衣的身形變化猶如鬼魅一般,瞬間左手就已經脫離了與匕首的交接,然後右手迎上,繼續的與餘勢未消的匕首撞在一處,換下的左手五枚半截的釘頭在五指發力之下,變成最銳利的暗器,分别襲向韋遲貞的上半身各大要害,逼得韋遲貞空着的另一把匕首一陣回防,石青衣空着的左手立刻再次出現了五枚鐵釘,身體詭異的移動到韋遲貞的側方,從她難以防禦的死角進攻。鐵釘如雨降下,石青衣卻在這暴風驟雨中,揮舞着同樣銳利的鐵釘近身纏鬥,迫的韋遲貞死命招架,卻還是不停地露出破綻,被石青衣借機進攻,大占上風。韋遲貞的落敗居然已是時間的問題了,怎麼可能。
石青衣此時也在飛快的計算着,她每次對自己催眠之後,思維的敏捷不降反升:鐵釘還有四十枚,絕對撐不到對方的敗落,想要取勝,隻有加上另外的後手。還有,逼得對方先撐不住氣。
韋遲貞果然先沉不住氣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面前的少女的鋼釘的儲量居然仿佛無窮無盡,也不知道這些鐵釘她都是藏哪裡的。韋遲貞索性用盡了最後的真氣,全力的爆發,一對匕首在真氣的注入下,劍芒吞吐延長一尺多,變成了兩柄短劍,在身前掃蕩開周身的釘子雨後,右手的短劍徑直的向石青衣揮去。石青衣還是以鐵釘迎敵,韋遲貞暗道自不量力,在真氣凝結成劍芒下,一切的凡鐵都将一刀兩斷,她沒有留手,用力斬下。
“你輸了。”石青衣突然大喊一聲,迎上的左手居然硬生生的格擋住了那道淩厲的劍芒,石青衣也爆發了全身的真氣,生生的震開了韋遲貞的右臂,露出了兇前的破綻,石青衣左手的鋼釘隻餘一枚,但是在這一刻,一枚鋼釘就足以決定二人的勝負,石青衣的手很穩,心也很平靜,因為她知道,這一擊必中,當她的手中的鋼釘打出的時候,石青衣眼前的一切都仿佛暗了下來,唯有那枚釘子,依然閃爍着明亮的光澤……
韋遲貞的左手捂住右臂,那裡正在不斷地滲出皿迹,一枚釘子洞穿了她的肩胛骨,現在她的右手可以說是廢了,她看向石青衣的左手,才發現那隻手上持着的是同樣是一把匕首,泛着微紅的光芒,顯然也不是凡品。韋遲貞才明白石青衣為什麼難怪可以擋住那一道劍芒。
“還要打麼,你應該明白,魔門的人自私自利,隻要是難以完成的任務,都應該以保全自己為上的。”石青衣一邊掂着手上的暗夜紅淚,一邊的好心提醒着,這位長老明顯與那個沫兒姑娘的關系不一般,如果她因為這個原因而生氣拼命的決心的話,到是個麻煩,石青衣面上輕松,心裡卻明白,鋼釘都消耗的差不多了,暗夜紅淚也起不到底牌的作用,真鬧不好,自己就得和對方同歸于盡了,所以,她善意的提醒對方,别玩命了,想辦法保全自己才是魔門生存的不二法門。
韋遲貞悚然而驚,确實,沫兒已經失去了陰後的信任,未來能站在她的身後的,也隻有自己,想到這一點,韋遲貞終于卸去了對石青衣的敵意,她再次看了這個年輕卻強大的女孩一眼,迅速的退卻了。
直到感知裡韋遲貞的氣息完全的消失,石青衣才卸去了加持在自身身上的催眠效果,立刻,催眠的後遺症暴露無遺,石青衣隻覺得身上無一處不痛,而且渾身無力,像是要死了一樣,她苦笑了一聲,直接躺在了地上,再也不想起來。
Ps:看了兩集貞觀之治,然後感覺這書沒法寫了,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