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他啊,他好着呢,隻是些皮外傷,現在已經沒什麼大礙了。”蔣毅鋒回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我點了點頭,小聲的說道。
我本來是不會受到這樣的傷害的,當時對付山神的時候,隻是因為自己的體力不支,再加上山神的力量太強大,如果及時離開的話,也不會變成現在的這樣。
隻是想到白露被山神控制,又是那麼的痛苦的樣子,我實在是不忍心離開,畢竟對白露而言,我是他唯一的救星。
可誰能想到當時的白衣卻被山神控制了思想,襲擊了我,當然,我并不怪罪白衣的所作所為,畢竟當時的他也是被控制了,并不能左右自己的行為。現在聽到白衣沒有什麼事情,也就放心了。
但想到白露已經被山神附身,有被控制,現在又逃離了這裡,不知道現在的白露已經變成什麼樣子了,如果真的已經和山神合二為一的話,我真不知道還有什麼辦法救出白露。
想到這裡,我實在是待不住了,畢竟現在還不知道白露的情況,如果拖延一秒,或許白露就會更加的危險,我現在必須要盡快找到白露和山神的下落,然後救出白露。
“蔣毅鋒,我想你應該也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吧,我現在需要知道白露和山神的下落,快點告訴我。”我看向蔣毅鋒,語氣十分嚴肅的問道。
時間緊迫,不能夠拖延下去,畢竟我當時已經答應過白露,不會丢下他一個人,一定會救他的,我不能言而無信。
況且如果置之不理的話,不知道山神得到了白露的靈力之後會做出什麼樣的行為,到時候一定會造成不少的傷亡。
“你還想管這件事啊?”蔣毅鋒有些驚訝的看着我,眼神之中滿是不可理喻。
我知道,在蔣毅鋒的眼裡,我或許是那種不要命的人,畢竟現在受傷嚴重,必須要好好休養才行,但是這件事不能耽擱,我也不能心安理得的留在這裡。
“蔣毅鋒,你也知道,白露是我救回來的,我也答應過他,不會對他置之不理,如今到了這個地步,我更是不能夠眼睜睜的看着他被山神控制,且不說白露,如果山神完全得到了白露的力量的話,那一定會死傷無數,我知道你也是關心我,但是我不能不管。”
我一臉嚴肅的看着蔣毅鋒,語氣也是十分的堅定。人這一生面對的東西太多,承諾的東西也很多,或許當知道面對危險的時候,有的人會退縮,但是我不能,因為這是我的信仰。
“哎,我就知道你醒過來一定會管這件事的。”蔣毅鋒歎了口氣,擡起頭,嚴肅的對我說道:“其實這件事我已經反應了,也已經有人接受了這件事,畢竟我們都不想讓那個魔物為非作歹,你聽我的,這件事交給其他人處理,如果真的到了他們無法應對的時候,你再出手,畢竟你現在還需要好好養傷不是嘛。”
我想要反駁,但是此時的我剛剛醒過來,身體根本還沒有恢複,如果強行面對山神的話,很有可能會給其他人造成麻煩,我也隻能點了點頭,同意了蔣毅鋒的建議。
“你要提醒那些人,山神的力量雖然已經消失,但是現在擁有了白露的靈力,現在的力量已經比之前強大了很多,務必要小心謹慎,不能大意。”我對蔣毅鋒說道。
“白露的靈力?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蔣毅鋒聽到我的話之後微微一愣,有些摸不着頭腦。
我本以為蔣毅鋒已經明白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但是看現在似乎也并不清楚其中的事情,我也知道和他解釋一下。
“是這樣的,白露是十分罕見的體質,他的身體之中隐藏着至陰至寒的靈力,山神的目的就是為了得到這個靈力,隻是因為我們的幹擾,将他的計劃打斷了,但我沒想到他已經将剩餘的一絲力量附身在了白露的身上,現在白露已經被山神控制,而神山想要得到的就是白露身上全部的靈力,所以現在的山神力量很強,必須要小心。”
我對着蔣毅鋒緩緩道來,講述着我所知道的事情,雖然這件事也算是我自己的猜測,但我知道,這已經是事實,畢竟山神的目的已經很明顯了。
他利用自己的力量迷惑村民,讓村民将遊客獻祭,隻是為了吸收人類的力量,強大自己,但最終目的還是為了白露身上那至陰至寒的靈力,隻要得到了全部的靈力,他的力量就會更加強大,到時候就算是我用盡全部的力量對付他,獲勝的希望也十分的渺茫。
“真是沒想到啊,這白露竟然還有這樣的力量,看來我們都低估了山神的目的了。”蔣毅鋒緊張的說道。
“嗯,對,所以你必須要盡快聯系那些追蹤山神的人,讓他們不要沖動,一定要小心,如果可以的話,等我一起對付山神。”我對蔣毅鋒說道。
如此危險的事情,盲目出手的話一定會造成嚴重的後果,所以我還是希望他們能夠等一段時間,讓我一起加入。
蔣毅鋒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說完,便離開了病房。
病房裡靜悄悄的,消毒水的味道十分的刺鼻,我靜靜地躺在床上,回憶着當時白露一臉驚恐的表情,心中頓時有些不舒服。
這件事誰都沒有錯,隻是沒有想到山神會有其他的目的而已,隻希望我的身體能夠盡快回複,白露能夠盡量保持自己的意識不被山神完全控制。
背後的傷口隐隐刺痛,身上也有不少輕微的傷口,不過還好,似乎是因為我的命比較硬,閻王爺也不想收留我,如果不然的話,或許我早就已經看不到這刺眼的陽光了。
“嘎吱。”
隻聽病房的門發出聲音,一個身穿病号服的瘦弱身影走了進來,這人正是白衣。
或許是因為身體比較瘦弱,恢複的比較慢,白衣的臉上依舊比較蒼白,不過比起當時已經好了不少,他一臉歉意的看着我,雙眼有些微紅,似乎馬上就要哭出來一樣。
“白衣,怎麼樣,好點了沒有。”我笑着看着他,輕聲問道。
下一秒,就見白衣跪在了我的床邊,他大聲哭着,淚水滑落下來,像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樣。
“你這是做什麼,快點起來。”我想要起身扶起白衣,但是因為自己身上有傷,微微一動就會疼痛難忍,根本不能動彈,隻能幹着急的看着他。
白衣擡起頭,紅着眼看着我,“師傅,對不起,是我的錯,我把你傷成了這樣。”
“我這不還活着麼,别哭了,快起來。”我對白衣說道。
或許在白衣的眼裡,我已經是他唯一的親人了,将自己敬佩的親人刺傷,這樣的事情不管是換到誰的身上都不會輕易的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