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房間裡面把白衣抱了出來,白衣依舊陷入沉睡,可是她的臉色比之前好上了很多,她的一縷魂魄回來了之後,她應該回歸可以說話的狀态了,我對此感覺到十分的欣慰,想着現在山腳下借宿一晚上比較好。
雖然不願意承認,可是在這山腳下借宿的話,不需要忍受太多的麻煩,畢竟那群人都是借助山上的寺廟也比較純良,我對此還并不是特别擔心。
“誰呀。”
我背上背着白衣敲響了一家人的門,那家人聽到聲響之後趕緊就走了出來,然後看到我們兩個狼狽的樣子,我看着她們開始自己影帝般的表演。
“你好,那個我們在山上迷路了,原本想要帶着我生病的妹妹到山上去求觀音保佑的,可誰知道……那個能不能讓我們借住一個晚上?”
普通人家看到我們這副樣子,估計也不會多想那位婦人看起來有些于心不忍的樣子,側身就打算讓我們進去,我真為此感到高興呢,可誰知道口袋裡面的電話在此刻突然響了起來。
“白露?”
給我打電話的人是白露,師傅應該已經回去了,難不成他打個電話來慰問我一下,要是知道我這件事情我還沒解決了,那白露對我的崇拜應該也會更上一層樓吧,我心中一邊想着一邊洋洋得意的等待着跟他炫耀,可是沒有想到的是那邊顫抖的傳來了細碎的哭泣聲。
“我……嗚嗚嗚,哥哥你快回來……嗚嗚嗚救命啊哥哥,師傅……師傅他……”
我聽到這話心猛的往下一沉,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剛想開口詢問的時候,那邊電話已經被挂斷了,白露哭泣的聲音猶如魔音一般圍繞在我的心中,那位婦人站在門口看到我臉色大變,她輕聲問我。
“發生什麼事了嗎?”
我此刻根本就沒有辦法淡定下來,看到那位婦人院子裡面倚着一輛自行車,我想都沒有想就朝着裡面沖了過去。
“不好意思,我不借住在這裡了,我現在有急事要趕緊回家一趟,您的自行車借我用,用之後我一定會歸還的!”
我說完這話将白衣抱在我的身前,然後跨上了自行車,那位婦人還急急忙忙的給了我一截繩子,我看到這樣的場景,朝着她微笑的點了點頭,綁好白衣的身子,用繩子将我倆固定,然後騎着自行車瘋狂的就朝着家的那個方向蹬了過去。
“白露,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
我一邊喃喃自語的一邊加快了自己的速度,白露那個孩子也是我從小看着長大的,我并不希望他會做任何的事情,我一邊想着一邊不斷加快自己的速度,一定要快些到達白露的身邊,師傅他最近到底在幹些什麼我不知道,我隻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可即便是這個樣子,從大半夜到家裡也用了我一整個晚上的時間,從自行車上下來的時候,我感覺我整條腿都是虛軟的,可是這并不能妨礙我鐵了心的要回去,我将白衣從車上給抱了下來,然後打橫抱着就直接往屋子裡面沖進去。
“白露?師傅?”
我剛一進門就開始大吼大叫了起來,生怕屋子裡面的人聽不見,我就怕師傅對白露做了一些什麼不利的事情,師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奇怪的連我都有些記不太清楚了,我一度的勸說自己也不能懷疑最親近的人,可是最終事實還是變成了這副樣子。
“白露,你在什麼地方?”
我抱着白衣在客廳裡面不斷的喊叫着,我不敢直接沖進去,我生怕師傅會做出一些傷害白露的事情來,地下室的門緩緩的打開了,我看到師傅滿臉陰沉的從裡面走了出來,他看着我我狠狠的等着他。
“大早上的叫什麼叫白露,還在休息呢,你怎麼又把這個女人帶回來了?那邊的事情已經解決了嗎?”
我被師傅這麼一些話一堆,根本就不知道我原本心中是到底如何打算的了,我看着自己面前的這個場景完全的呆住了,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師傅就突然跟我說這樣的話了,難道昨天的事情都想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嗎?
“師傅你到底把白露怎麼了?昨天那孩子打電話跟我求救了!”
我說完這話就看到師傅目光中一閃而過些什麼,我沒有仔細的看清,可是我卻可以感覺到整個客廳裡面的氣氛開始有了微妙的變化,我摟緊了白衣,心中有說不出的緊張。
“你們一大早在吵什麼呀?我的天哪,我還想再多睡一會兒呢。”
白露穿着卡通睡衣從自己的屋子裡面走了出來,他揉着眼睛睡眼惺忪的看向了我跟師傅,我看到白露這樣一副樣子,趕緊就走上前去,開始仔細觀察他的臉色。
“哥哥你在幹嘛呢?為什麼要這樣看着我?我臉上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嗎?”
他趕緊就拿袖子蹭了蹭自己的嘴角,白露生怕自己出現什麼不妥當的地方。
“你昨天晚上給我打電話了嗎?”
“沒有啊,哥哥你不會是做夢了吧?白衣姐姐又被你帶回來了,那群人竟然可放你們離開?”
白露自然而然的看向了我手中抱着的白衣,我看着他臉色有些陰晴不定,我轉頭看了一眼我師傅,我師傅僅僅就隻是站立在那裡不動聲色,而我總覺得有什麼事情在我們之間開始慢慢的發酵,慢慢的變質。
“你今天要去上學嗎?我去送你。”
我叫白衣安置在我的房間裡,想了一想之後,還是在我房間裡面布下了陣法,然後看着面前的白露白露看了一眼時間,現在着實還有些早呢。
“現在時間還太早呢,我還不去上學,我先去整理一下我的房間,哥哥你要是實在閑的沒事幹的話,我想吃小區門口那家生煎了,你就幫我買幾個來吧,再買一杯甜豆漿。”
他說完這話伸了個懶腰,就朝着自己的房間而去,我看着自己面前的師傅,他依舊是低垂的眉眼的模樣,而我不知道此刻的自己到底應該說些什麼。
“我去幫白露買他要吃的生煎包。”
說完這話我直接朝着門口走過去,我可以感覺到師傅的目光一直都盯在我的身上,從未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