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蒼白,梁隊長捂着斷臂之處,不顧汩汩而流的鮮皿,森然的看着淩飛,咬牙切齒的道:“小雜種,你是何人,敢斬我一臂。”
他畢竟是二斷元者之人,即便失去一條胳膊,也不會讓他完全失去戰力。梁隊長思緒冷靜,沒有第一時間動手,他在擔心淩飛的底細。
方才那一劍十分詭異,畢竟就連梁隊長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任何異樣。他畢竟在東域這種地方待了幾十年,經曆過數不清的絕地,每次都能逢兇化吉,自然不會是運氣好,而是因為他有着一顆沉穩的心和冷靜的頭腦。
淩飛冷漠道:“我是誰你還不配知道,你隻需要知道你傷了我的朋友,就需要付出代價!”
警惕的看着淩飛,梁隊長後退幾步,哼道:“我是傷了你朋友,你要如何?”
“自然是要你去死!”淩飛手臂高舉,赤炎神劍隔空指向梁隊長,一道令人心顫的氣勢爆發而出,強大的氣場頓時将後者籠罩在内,一道劍刃陡然劈出。
梁隊長神情一滞,被淩飛意念鎖定,他無法躲開,趕忙擡起另一隻手臂抵擋,強烈的玄光在梁隊長身外形成一道護罩。
淩飛神情冷酷,這道攻擊用出赤炎神劍五層力道,威力之大可想而知。當劍刃劈在護罩上時,頓時破碎開來,梁隊長承受不住這股能量,當即倒在地上,噴出一口鮮皿,驚駭的看着淩飛,那模樣像是看到厲鬼一般。
面對淩飛,梁隊長根本不敢大意,催動護罩之時已然用出全力,他知道淩飛與自己實力相當,但隻要自己全心抵擋,應當不成問題。可就在那道猩紅劍刃臨近自己那一瞬間時,心中突然有種不詳預感,一股來自内心深處的危機感自心頭升起,眼皮都在跳動。
震驚的看着淩飛,梁隊長想象不到,這把劍究竟達到什麼品階,為什麼會對自己造成如此之大的傷害,但也就是想了一下而已,他現在應該考慮的是自己的性命才是,畢竟能否活命還是兩說。
淩飛揮起長劍,朝梁隊長緩緩走去,兩人距離并不算遠,但他卻走得很慢。每往前走上一步,梁隊長内心就沉重一分。
“慢着!”之前和梁隊長說笑的那位黑衣大漢站了出來,兩者相識多年,交情不淺,他自然不會眼睜睜看着梁隊長死去。況且,幫裡所有人都知道梁隊長是和他一起出來的,若就他一人回去,也不好交差,若是因此落個逃跑的名聲,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聞言,淩飛朝聲源處看去,冷聲問道:“你有事?”
黑衣大漢抱拳笑道:“小兄弟這麼年輕真是好強的修為,真是令人羨慕,此事全是誤會,要不賣我個人情,不如就此作罷好了。”
“誤會?”淩飛眉頭一挑,冷笑道:“之前他傷我朋友時,你怎麼不出面?你又想過給我一個面子?不想死就閃開,小心刀劍無眼,被傷着可怪不得我。”
見淩飛絲毫不給自己面子,黑衣大漢氣不打一處來,沉聲道:“真是好大的口氣,我隻是不想将此事鬧大,你還真當怕你不成,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留得下我們。我雄夯劍下不死無名之輩,小子何人,報上名來!”
“記好了,本少名叫淩飛!”話音還在耳邊打轉,淩飛緊握赤炎神劍,朝雄夯殺去。他速度極快,留下一道道殘影。
雄夯冷哼一聲,取出一柄長劍,腳下一點,身體暴射而出,迎上了淩飛。
噌!
劍光閃爍,兩股強橫的能量陡然相撞,對勢中,兩人元力瘋狂消耗着,摩擦出一道道火花,宛如火雨一般,傾灑而下,以兩人手中長劍接觸點為中心,一股澎湃的能量擴散開來。
四周觀戰的不少人,都快速後退,以免牽連自身,紛紛贊歎。
“你說那小子到底是什麼人,能和雄隊長拼成這樣還不敗。”
“不知道,我還是頭一回見這少年,不過這應該也是他的極限了,待會兒雄隊長勝了,也就是他倒黴的時候了。”
“雄隊長生起氣來可不是鬧着玩的,況且此人還趁梁隊長不備斷了他一臂,這事可不小啊!”
“可不是這樣呢,這少年看上去應當也不大,就有了這麼強的修為,若是給他一些時間,誰知道又會變得多強。可惜啊,他還是有些年輕氣盛,不懂得隐忍,為區區兩個朋友就得罪雄隊長,過了今天,恐怕他就會死的很慘。”
“誰讓他現在出頭,自找麻煩,有什麼辦法。”
不少人都在議論淩飛,都覺得他是争強好勝,逞一時顔面,有些人在為淩飛惋惜,這麼高的天賦浪費了,當然還是看戲的居多,看看熱鬧,誰都不想自找麻煩,況且這兩位隊長的身份可不低呢。
一旁,正在療傷的天雲,突然高聲喊道:“淩飛,殺了雄夯。”
秋心瞟了他一眼,便移開目光,美眸看向淩飛,但凡淩飛稍有危險,她會在第一時間殺了雄夯的,畢竟她的責任就是為了保護淩飛。
淩飛周身金光爆閃,頓時爆發出一股強大的能量,注入赤炎神劍中,劍身散發出絢爛的光華,一舉将雄夯打退。而後,淩飛施展出落殇功法,宛如鬼魅般的身形,突然出現在雄夯面前。
雙手緊握劍柄,淩飛對着雄夯劈出當頭一劍,可怕的劍氣将空氣都劃到兩旁。
這一刻,雄夯全身毛孔都仿佛倒豎,驚駭的看着淩飛,本能的想要後退躲避,但他的氣息早已被赤炎神劍鎖定,所以除了硬接别無他法。
雄夯神情凝重,長劍蘊含着強大的能量,高高舉起,與淩飛的攻擊猛然相撞。
铛!
一聲清脆的聲音傳出,光華爆閃,整片空間仿佛都被淹沒,一道人影自光幕中倒射出去。雄夯面色蒼白,嘴角留下一絲皿迹,悶咳兩聲。
走到他身旁,淩飛微微一笑,道:“雄夯是麼,看來你的面子不是很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