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倒也不是喬川吹牛逼。畢竟彭雨教我這套動作,目的就是練我的基本功和身體協調性的。而喬川他們,練拳擊都這麼久了,無論基本功還是身體協調性,那都是杠杠的,所以打出這套動作來,肯定事半功倍,說是三天練成,絕對是沒啥問題。
我也不能用我三四天的成果,非跟人家一兩年的努力相比。
距離彭雨驗收成果,還有三天,我也應該繼續加緊練習了,要是沒法讓彭雨滿意,那彭雨之前承諾要教給我的絕招不就都白瞎了嗎?
……
第二天,老漢帶着他兒子,搭了一個老鄉的順豐車,就去了聯衆,悄悄進了聯衆的辦公室。
一個小時之後,兩個人背着一個包,從聯衆出來,回到了自己臨時的住處,把收拾好的東西交給了自己家的老婆孩子,讓他們先走。而他們兩個人則是按照約定,先去法院那邊兒準備撤訴,等撤訴之後再立馬一張車票跑路。
這個訴訟,因為他們簽字了,所以肯定是打不赢了,盡早撤訴,也是聯衆這邊兒的要求。卓君跟他們打交道,一直都是一副為他們着想的樣子,所以老漢和中年也是破天荒的講究了一把,先去走了撤訴的流程,才離開。
……
三天後,聯衆這邊兒已經開始走流程解封了,用不了幾天,就可以重新辦廠。而直到這個時候,聯衆這個官司已經撤訴的事兒才被汪明陽知道。
他人都快氣瘋了,立馬讓人去找那老漢問問怎麼回事兒,好端端的,五萬塊錢也拿了,憑什麼說撤訴就撤訴了?
然而,等北城的人到老漢他們那地方的時候才發現,那建造了一半的二層小樓就擱在了那裡,好幾天沒人動工了。本來汪明陽想的是,既然老漢拿到錢,先開始造房子,那他肯定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但是他沒曾想,卓君直接給了老漢建廟的錢,把和尚給拐跑了!
像他們這種人,是要想着辦法給上面的人省錢的。對于老漢這種泥腿子,能十萬八萬就搞定的事兒,沒人會願意出大錢。所以,汪明陽以為自己用十五萬買通這個老漢,已經是絕殺了,沒想到卓君會這麼下皿本。
他還在以看待鵬帥的眼光去看卓君,自然會看走眼。畢竟鵬帥跟卓君,可是一點兒都不一樣。
現在這個時候,老漢跟那個中年一家子跑到哪兒去了,汪明陽也沒法找。畢竟他們不像是市裡那些混得有頭有臉的大哥,關系網複雜,走到哪兒都有人能認出來。這兩個不起眼的人往哪個地方一鑽,就夠嗆汪明陽能找到的。
而汪明陽想用地皮的所屬權這件事兒徹底攔住聯衆,肯定是白扯了。
計劃落空,這讓汪明陽頭疼不已,不過,這一番折騰,肯定是能夠讓聯衆大傷元氣。反正後面的日子還多着呢,大不了慢慢鬥。
對于卓君,汪明陽絲毫不敢再輕敵。
但是,卓君的手段,似乎不單單是如此。
當天下午,有一個壞消息傳來。原李家屯的多名鄉親不知道是誰組織的,竟然集體到北城鬧事兒去了。十幾戶人家,大幾十口子人,全都舉着“還我土地”的牌子,堵在了北城門口,把貨車全都堵死了,不讓進出,說是如果北城的老闆不把拆遷房屋應該給的錢給他們,他們就不走了。
後來汪明陽一打聽才知道,聯衆那邊兒強占土地被告,然後給了人家三十五萬的事兒不知道被誰傳出去了,結果整個李家屯的人都知道了!
憑什麼,人家能再多賠三十五萬,自己這邊兒幾萬塊錢就折騰的家都沒了?現在李家屯的人一個個也都反應過來,知道自己吃了大虧,隻要控告北城,就能跟聯衆的事兒一樣,拿到大筆的賠償金!
于是乎,在一個無形的力量的促成下,李家屯的大半鄉親全都過來了,到北城這邊兒鬧事兒,揚言不給錢,就不走了!
汪明陽也是納悶兒,聯衆給人家賠了三十五萬這事兒,之前一直都壓着,自己都不知道呢,怎麼半天的時間,李家屯的人全他媽知道了?仔細一想就能明白過來了,這裡邊兒,絕對有鬼呢!
其實說實話,聯衆跟北城有啥區别?資本家的吃相向來如此,對于下面的人,向來都是能剝削就剝削的,聯衆用強硬手段壓低了地皮價格,難道北城就不是這麼幹的嗎?
而不同的是,聯衆占的是一戶人家的耕地,而北城則是拆了人家一個村!也就是說,聯衆其實比北城更容易處理這個問題,他隻需要賠一家錢。而北城就不一樣了,他得賠十幾家!
你做了壞事兒,就别指望會被壓下來,遲早會遭報應的。當初汪明陽用手段要挾李家屯村長李福滿和他兒子小李,把整個村子人給忽悠瘸了,全都搬了出去,現在聯衆的事兒把李家屯的人都給點醒了,所有人立馬就不樂意了。
這個事兒,關乎李家屯十幾戶人家,北城想怎麼平?
也好在,李家屯的人普遍都是農民,法律意識不強,沒有先走法律程序,隻是單純地為了錢而來的,過來就是要錢,所以沒有法律部門介入,北城倒是也沒有停止運營。
隻是這麼一大堆人堵在門口,廠子有貨也沒法出。廠裡的人中午的時候就已經報了警,讓派出所的人來調解了,但是基本沒用,李家屯的人根本就不聽,人家民警也不能給這麼多人全都帶走,更何況,就算帶走了,指不定明天就回來了。
所以,廠裡的人基本是沒招了,隻能報給汪明陽,讓汪明陽想想辦法。
汪明陽因為聯衆撤訴的事兒就挺煩心的了,一聽這事兒,更是上火地滿嘴是泡。汪明陽也知道對付李家屯那群人,你現在說破天來也沒用,要麼給他們錢,要麼給他們顔色看看,要不然他們不可能走。
而給錢,那基本不可能,所以汪明陽想都沒有想,直接打電話讓人搖兩車人過去,把李家屯的人弄走。
當天下午,北城采石場門口,幾十戶人家坐在地上,大都是一些老年人還有婦女,都堵在這裡,讓北城的人給個說法。就在這個時候,土路上塵土飛揚,三輛面包車飛速駛來,“嘎吱――”一聲停下了。
上面下來了十幾個社會人,下來之後全都到後車廂拿出來了鋼管、鎬把子之類的東西。
帶頭的一個平頭帶着墨鏡,粗鄙地啐了口痰,然後帶人走過來,用手裡的鎬把子指着李家屯的人罵道:“泥馬的,一個個都幹啥呢?!在這堵着門,找死呢是不是?趕緊滾,不然我們弄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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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後的人立馬散開,把李家屯的人給圍上了。
這陣仗,着實是吓人,李家屯的人紛紛站起來,各個都有點兒哆嗦。但是他們來可是為了錢來的,要是這麼走了,哪兒來的錢?
酒壯慫人膽,錢壯窮人膽,所以為了賠償金,還是有人硬着頭皮喊了一聲:“我們不走!我們家都沒了,這事兒能這麼算完嗎?!不給錢,我們哪兒都不去!”
泥馬的,給臉不要是不?!”平頭惡狠狠地罵了一句,然後扒拉開前面兩個李家屯的人,一腳就給剛剛喊話的那個老頭踹倒在地,“媽的,你再給我叫一個?!不走是吧,行,今天你們誰都别走,我看看你們是能要着錢,還是能要一頓打!給我動手!”
平頭一聲令下,頓時,其他人紛紛招呼起來,論起手裡的鎬把子、鋼管,就對着這些手無寸鐵的李家屯的人開始掄。
頓時,場面就混亂了起來。
而在離北城不遠的停靠在路邊的一輛不起眼的黑色桑塔納上,卓君直接坐直了身子,拉着旁邊一個戴着眼鏡,兇前别着一張報社工作證的青年說道:“快看快看,打起來了!快點兒拍照,回頭都能當頭條!”
“哦!哦!”這個青年連忙舉起自己手裡的相機,對着正在圍毆李家屯村民的社會人員“喀嚓喀嚓”拍着照。
卓君看着這一切,笑了笑,說道:“泥馬的,這次我看你死不死!自己非要作,誰攔得住你?”
這場鬥毆并沒有持續多久,因為李家屯的人都是老弱病殘,跟那些社會人自然是沒啥可比的,沒一會兒功夫,就有人被打的頭破皿流,也怕了,從地上爬起來就順着路跑。有一個跑的,就有第二個,所以很快,李家屯的人全都跑了個幹淨,沒敢再在北城呆着的。
地上滿是皿迹,平頭立馬讓人弄點兒土來,把皿都蓋上。但是沒用,因為卓君這邊兒,把該拍的東西都拍上了。
沒過多久,這輛桑塔納便悄無聲息地離開。等到了明天,肯定又有大消息要見報了。
……
經過了一上午的加班練習,墨墨給我掐秒,我做彭雨教的那套動作的時間始終是沒有進過三秒。不過,相比于三天之前,我也已經好多了。
雖然感覺整體的動作都流暢了很多,并沒有什麼有棱角的地上,但是由于基礎底子不好,時間上總是還差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