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能的事兒,誰能知道?其實應能心裡也有數。他也就把這事兒告訴了少有的幾個跟自己關系密切的女生,有一些還不是三中的,而是他以前初中的朋友。
所以,這個範圍,一下子更是小了很多。應能幾乎可以确定,這個找過毛天天的女生,就是貞貞無疑了。不過,應能還是想問一下,畢竟如果他和毛天天的事兒要真是解釋清楚了,那貞貞就完全是最大的功臣,應能怎麼謝都不為過。
就在應能剛要給毛天天描述一下貞貞的樣貌,問問到底是不是貞貞的時候,冷飲店外面又來了一夥人,全都是一米八開外的大高個,各個一身籃球服,肩膀、小腿上都帶着套袖、緊身褲,繃出了很明顯的肌肉線條。
這幾個人各個都是一臉汗,離近了聞,那汗味兒更是明顯。顯然,這是一夥練體育的。而帶頭的,就是那個接了張琛電話的那個吳九。
門口的收銀員見這群人進來,挺熱情地招呼了一聲,問要點兒什麼,吳九咧嘴笑了笑,說道:“不用,我們來找人的!”
說完,他就帶着人往裡面走了。
一般冷飲店,晚上肯定關門了,也就是在學校門口,所以這家冷飲店多開了幾個小時,一直到晚上才停業休息。不過,即使如此,因為天氣逐漸轉涼,而放學的學生又急着回家的緣故,這個冷飲店裡的生意也不怎麼好。
除了我們四個之外,整個冷飲店也就兩撥人,另外兩撥人也全都是女生,來這裡喝點兒奶茶,聊聊天什麼的。
所以,吳九進來想找我,其實并不難,他在冷飲店裡掃了一圈,目光也就鎖定在了這邊兒。于是,他帶着人晃晃悠悠就過來了。
這個時候,應能正在和毛天天說,究竟是誰跟毛天天替自己解釋來着,我餘光瞥見這一群大高個過來,隻以為他們想去裡面的座位,所以就站了起來,想把椅子挪一挪,讓他們從過道過去。
不過,我剛一站起來,吳九就伸出大手按住了我,然後撓撓頭,看了看我和應能,問道:“那個……你們兩個誰是張閻嗎?”
一聽這話,我們頓時誰都不說話了。
我不認識這個人是肯定的,那他來找我能是幹什麼?不知道。這個時候,最好就别吱聲。
在座的四個人都聰明,要是劉浩然在這裡,指不定就虎比呼呼地指着我說“這是閻哥,找他啥事兒?”,我沒說話,應能、毛天天、羅小蝶也沒說話。
“怎麼了?是我沒說清楚嗎?你們有誰是張閻不?”吳九又說了一遍。
我清咳了一聲,然後笑道:“哥們,找張閻啥事兒啊?”
吳九挺耿直地說道:“我一朋友說他在這兒呢,讓我找他聊聊。咋的,你是啊?”
我想了想,然後說道:“不是,我認識張閻,剛剛他已經走了,你來晚了。”
“啊?”吳九一愣,歎了口氣說道,“走了啊,草,真可惜。那行,下次再找他吧。”
說着,吳九就轉身,想要往外走。一旁的羅小蝶松了口氣,因為她知道我不認識什麼人能認識學校的體育生,人脈最廣的吳均熙和林霄跟那邊兒也不熟。因為體育生課程時間跟普通學生不一樣,所以很難跟他們玩兒到一塊兒去。
那這群人來找我,能有什麼好事兒?所以,我不承認自己是誰,這個選擇最穩妥。
吳九轉身就走,這也讓除了我之外的其他三個人稍稍松了口氣。不過,吳九轉過身之後,突然就暴起,一拳朝我掄了過來。
我大吃一驚立馬下意識地就架起胳膊擋了一下,但是這一拳頭力量太大打在我胳膊上,巨大的力氣讓我直接仰倒過去,身體控制不住地往後平移了小半米的距離,一下子就撞在了後面一個小方桌上,連小方桌都被我撞倒了。
這一下子,給我摔得夠嗆,但是更疼的還是被吳九打得這一下子,半條胳膊都麻了,跟讓人掄一棍子沒啥區别。
吳九呵呵一笑,說道:“跟我裝什麼蛋,這個大的店裡就倆男的,肯定就是你麼兩個中的一個沒跑了!這倆人都給我扣下,知道誰是張閻就給我削他!”
我們這動靜惹得毛天天和羅小蝶驚呼一聲,倆人想到我這邊兒來,但是一個大高個直接擋在了兩個女生座位面前,不讓他們出去。這事兒,明顯他們不想讓女生攙和進來,這一點倒是挺仗義,不像一般的小人,就喜歡拿女人說事兒。
這邊兒,應能也被兩個大高個堵住了,應能臉色鐵青,本來挺高興的一天,硬生生是讓這群人給破壞了,這誰能有好臉色?應能看着這些人,說道:“是誰讓你們來的?你們又是來幹啥的?!”
吳九也不瞞着,直接說道:“張琛讓我們來揍一個叫張閻的?是你不?”
應能沒說話,因為他知道如果說自己不是的話,那他們肯定就不帶猶豫的,直接就幹我了。
所以,他也是很聰明地避過了這個問題,直接掏出手機來,說道:“張琛我認識,我給他打個電話,你們先别動手!”
說着,應能就要給張琛打電話。
不過,一個體育生直接一巴掌就給應能手機扇飛了,很不耐煩地說道:“打你麻痹電話,你就說你是不是張閻就得了!草!”
應能手機直接就摔地上了,屏幕都給幹碎了。
吳九想了想,直接說道:“拉着他一塊兒幹,甯幹錯,不放過,跟張閻在一塊兒的,幹了就幹了。”
“行!”那個體育生很聽話,一把就扯住了應能的脖領子,要把應能拽出來,跟我一塊兒收拾。
應能見對方完全不講道理,想通過跟張琛打電話把這事兒了了這種方法完全是行不通的,頓時也有點惱火。那個體育生一拽他脖領子,他臉漲得通紅,大吼道:“你别動手動腳的!有啥話好好說不得了?張琛我認識,我給他打個電話就能平事兒……”
“事兒不用平,”吳九打斷了應能的話,“張琛說了,跟張閻在一塊兒的人直接收拾了就行,不用扯什麼零碎。來,哥幾個把人都弄出去,别給人家地方砸壞什麼東西,人家還得做生意呢。”
“行,吳九哥!”幾個體育生仗着自己人高馬大,就跟我和應能撕吧着,推着我們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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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飲店的其他客人見狀,也不敢吭聲,隻是鎖着腦袋往這邊兒瞅。有一個小姑娘倒是挺有正義感,雖然沒有吱聲吧,但是還是在吳九拽着我們出去之後,偷偷地報了警。
我和應能論力氣,真不是這群天天熱身就是繞着操場幹五圈的體育生的對手,倆人無論是身高體重跟對方都不是一個級别的,就讓人推搡着出去了。
毛天天和羅小蝶焦急地跟在後面,但是無論怎麼樣,她們都被兩個體育生攔着,也沖不過來。就算她們沖過來了,又能幫上什麼忙呢?
“吳九哥,動手不?”一個體育生見把我們都拽出來了,問了一句。
吳九點頭,說:“昂,當然動手,不然還等啥?!”說完,一腳就踹應能身上了。
應能讓吳九這一腳踹得哐哐哐往後退了三步,然後另外一個體育生又沖了上去,朝着應能的頭發就抓了過去。應能也是急眼了,畢竟吳九這夥人有點不講道理,連話都不讓說,直接就幹。
“滾蛋!”應能罵了一聲,彎腰躲過了這個人的手,毫無打架經驗的他朝着那個體育生就撞了過去,抱住了那個人的腰,想用蠻力把他周翻在地。
但是掄蠻力,應能能是體育生的對手嗎?應能沒把人給周起來,反倒是也被人卡住了腋下,猛的一用力,就給掄出去了,在地上滾了兩三圈才停下,弄了一身泥。随即,就有一個體育生上去開始踹應能,打得應能在地上隻能抱頭翻滾,根本站不起來。
我這邊兒,同樣是遭遇到了兩個體育生的圍攻,沒兩下呢,就讓人幹了兩拳,腦袋嗡嗡的。
但是我也不是任打不還手的主,這群人不久明擺着是張琛叫過來幹我的嘛,那我能讓他們收拾一頓,自己自認倒黴嗎?
我挨了兩拳之後,立馬開始反擊,同樣一拳頭掄了過去。對面的體育生見我還手,也沒當回事兒,就要伸手掐住我,給我弄倒在地上。
“砰!”我這一拳不偏不倚掄在了這個體育生臉上,随着一聲脆響,這個體育生很明顯地翻了翻白眼,然後腳就軟了下去。
這一拳,打在普通學生身上,那肯定是倒了,但是這幾個體育生體格子太驚人,他挨了我一拳,雙膝一彎,然後立馬就又站直了,不過還是有點兒迷糊,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下,猛甩了兩下頭。
“草,他拳頭怎麼這麼重?!”這個人一張嘴,就是一嘴的皿,不知道是口腔刮破了,還是牙齒被我打松了。
“你咋這麼白費呢!?”另一個體育生有點嘲笑的意思,邁步就往我這兒走。
而剛剛被我一拳打蒙的體育生一聽,也不太服氣,就往前走了一步。但是剛剛吃我一記重擊的他一步跨過去,立馬就軟了下來,跌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