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幕,讓賀正平眼睛都瞪大了。
方烨接着把全部籌碼都押在了大上。
“可以開盅了吧。”方烨語氣平淡地說道。
賀正平沒用辦法,隻要打開骰盅,無奈地說道:“五五六,大!”
賀正平看着方烨兇有成竹的樣子,知道自己遇到硬點子了。賀正平再次掐指,發現怎麼算都算不出方烨到底會押什麼,這時候賀正平才發現對方不但比自己年輕,就連相術也在自己之上。否則,怎麼會連方烨一點底細都摸不清呢。
這時,一個元嬰期修為的大漢走過來。不少金丹期紛紛讓開,那人大喝一聲:“賀正平,你在搞什麼鬼?”
“不是……,我……”賀正平不知道如何解釋自己也算不過對方的事情。
方烨眼皮一擡,瞄了一眼那個元嬰期修士。“建義真人,還能好好玩嗎?你們這賭場我看關門算了,随便玩幾把,你們就這樣磨磨蹭蹭的了。”
建義真人一身肌肉魁梧有力,看上去像是修煉外功的修士一樣。可方烨知道,這是建義真人修煉的是《化春寶訣》,這功法是将身體當作靈器修煉,但是到金丹期後,每一次進階都需要大量的寶物,所以才到幕府賭場甘願一名打手。但是這功法的好處便是,修煉成後,身體每一部分都能當作武器,隻要體内靈氣足夠,堅硬的身體很難受傷。
這種修煉體質的功法,煉到後期自然前途無量,但是花費的确太大。建義真人當年得到這邊功法之後,同階無人能敵,可唯一的缺點就是想要更進一步,對于沒有強大家族背景的他十分困難。
賀正平咬咬牙,猜大小赢不了方烨,隻好換種方法。
“這位少俠,既然如此有興緻,要不我們兩個玩兩把?”賀正平又拿出一個骰盅遞給方烨。
方烨早就料到對方會跟自己比大小。猜大小,對于相師來說肯定是猜的那邊占優勢,但是比大小就不一樣了。賀正平的想法就是自己就算是和方烨一樣大,也不能再輸了。再輸下去,可就難堪了。而且說不定自己還會被幕府歸為廢物一類。
方烨滿不在乎接過骰盅,随意搖了搖,就倒扣在賭桌上。
賀正平驚訝之餘還是搖出了三個六倒扣在桌上,幾次掐指算出都算得方烨隻有十五點。“請。”賀正平平複下心情,示意方烨先開免得再出什麼幺蛾子。
方烨搖搖頭,“賀兄不是還沒說賭什麼嗎?”
賀正平一時語塞,然後說道:“這裡是賭場,自然是賭錢。”
“那好,我這十九萬兩千籌碼還是全押,赢了的話,就該拿三十八萬四千靈石了吧。”
“你赢了給你四十萬都行,你開吧。”
方烨手中打出一道金光,射在面前的骰盅上,打開之後露出一臉遺憾的表情。“一六六,十三。”
“看來這小子輸定了啊。”
“是啊,那個老東西肯定是搖的三個六,沒戲了。”
“散了吧,散了吧,赢錢是過程,輸光才是結果。”
隻有少部分跟着方烨赢了錢的人還希望有奇迹出現。
賀正平得瑟地看着桌上大好的局面,“少俠,對不起,你輸了。”
“我說老頭,你看看清楚。我是十三點,你才十二點,你還詐我,是不是你想出老千啊,在賭場出千的話是不是活的不耐煩咯,不把旁邊這位建義真人放在眼裡了。”方烨一下子跳起來,說道。
賀正平一看自己竟然隻有兩個色子,頓時傻眼了。
“哼,不知自量。”建義真人剜了賀正平一眼,讓人給方烨用籌碼兌換了靈石。看到這場鬧劇終于結束,衆人也作鳥獸散。
他們知道方烨能不能活着把這些靈石帶出城都是個問題。
因為方烨和歐陽留情二人走後,建義真人跟了上去。
“方兄,這麼大肆洗劫幕府賭場,他們應該不會輕易放過你的。”歐陽留情邪魅的臉上露出一絲擔心的神情,看得路上的女修魅眼連連。
“賭場被赢了錢,還派人出來殺人越貨,幕家幹的這些勾當真是好不要臉。”方烨默默說道。
方烨故意繞開主要的商業區走到城裡一個人煙稀少的地方,就是為了引得建義真人出來。
“你也算識相,把靈石交出來,我承諾可以饒你不死。”建義真人忽然從方烨身後的一處石縫中出現。
“你叫百裡黎明,道号叫做是建義真人,是因為你小時候因為父親教導你将來要做一個有情有義有擔當的人,但是你為了利益做了幕府的走狗,這麼多年,幕府的那些黑心錢你拿的心安理得嗎?”方烨面對元嬰期大能卻咄咄逼人,看得歐陽留情神情精彩不已。
“你知道什麼,蒼天以萬物為刍狗。别和我說那狗屁的仁義,你就算是相師,能夠看出我的身份又如何,今天你們必死無疑。”建義真人直接朝着方烨沖了上去。
方烨面不改色,建義真人的一舉一動他早就未蔔先知,所以方烨準備慢慢引他上鈎。
“你是殺不了我的。”方烨說道。
一呼吸間建義真人便來到方烨面前化手為刀,狠狠朝着方烨劈去。
方烨不閃不避,開口:“仁者,心懷天下,自有神明保佑。你心中有仁,隻是你不願承認罷了。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建義真人卻砍在一道殘影上。真正的方烨卻在建義真人身後。
建義真人瘋狂地朝着方烨沖去,每踩在地上,地上就多一個深坑。
“你看不清是因為你蒙蔽了你心中的仁,你不甘心作幕府的走狗,所以你看不清真假。”方烨繼續說道。“你想殺我,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少說廢話,既然你不出來,那我就先殺了他。”建義真人渾身流轉着金光朝着歐陽留情殺去,《化春寶訣》已經修煉到了第二層。
“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弱很多,在幕府賭場守了這麼多年的場子,居然隻修煉到了第二層。”方烨一動不動地站在歐陽留情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