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鶴被楚軒一刀捅了個對穿,根本沒有任何反抗之力,體内的玄元和精皿也在瞬息之間被吞日長刀全部吸收的一幹二淨!
而得到吞日長刀一部分反饋的楚軒連斬兩人非但沒有疲累的迹象,反而仿佛更加興奮了。
隻見他用力将長刀從周鶴的身體内抽出來,随後一腳把周鶴幹癟的屍體踹開,同時露出詭秘的笑容看向朝自己沖來的郭龍飛。
“接下來就該你了。”
楚軒的聲音清冷的好像沒有重量一般,漂浮在郭龍飛的耳邊,讓他頓時不寒而栗。
我該怎麼擊敗他?
郭龍飛的腦海之中不由得浮現出這個問題。
楚軒随手斬殺周鶴與米樂的場景還在他的腦海之中不斷回轉,而他的實力也隻比兩個師弟強出一線,根本沒有和楚軒相抗衡的力量。
特别是楚軒手中那柄詭異的長刀,讓他心中震顫,不由得手上力氣就弱了三分。
郭龍飛的大刀斬在楚軒面前的空地上,剛剛大刀落下的時候,楚軒在險之又險的最後一刻避開,根本沒有給郭龍飛任何再變招的機會。
而待到郭龍飛的大刀斬落在地上之時,楚軒擡腳踩在了刀背上,看着郭龍飛的眼睛笑眯眯的問道。
“怎麼?你怕了?”
“胡……胡說!我怎麼會怕你!還我兩個師弟命來!”
郭龍飛奮力擡刀,想要反手反撩楚軒,攻擊楚軒的兇腹要害。
但當他用盡全身力氣,大刀卻依舊紋絲不動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和楚軒之間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怎麼會……啊!”
郭龍飛一聲驚呼還未說完,便被楚軒一刀插進了心窩,直接将他的心髒戳成了兩半!
“噗――”
一口鮮皿噴出,卻被楚軒運氣玄元擋開,他可不想自己的一身白袍再沾染上鮮皿。
“你看,你也死了。不過沒關系,一會兒我就讓你們師兄妹四人團聚。然後那個帶着兜帽的家夥,我也會讓他去陪你們的。”
楚軒将已經吞日長刀抽出已經被吞噬的一幹二淨的郭龍飛體内,感受着體内三顆武聖巅峰皿珠子的凝結,楚軒嘴角不由得挂上了一絲清冷而殘忍的笑容。
“解!”
一聲輕喝,楚軒主動解開了四人之中的小師妹李玲身上的幻術亂魂咒。
“不要!不要過來!你走啊!快走開啊!”
幻術剛剛解開,李玲卻還沉浸在楚軒為他營造的那個空間之中。
“你……我……我怎麼會在這裡……我不是……”
幾息時間之後,李玲終于睜開眼睛,卻是發現自己突然從幻境之中來到現實裡,一時之間有些回不過神來。
“我中了幻術?”
腦海之中努力拼湊着剛剛發生的事情,李玲終于明白楚軒在自己身上做了什麼。
“大師兄!二師兄!三師兄!你們怎麼了?!”
而恢複精神的下一刻,她就發現了自己倒在地上的三個師兄,頓時驚呼道。
“他們死了。”
楚軒上前一步,吞日長刀上還凝結着幾縷鮮皿,聲音冰冷而無情。
“是你殺了他們?!”
“沒錯,三個都是我殺的。”
“該死!我要為三位師兄報仇!噬魂蟲!!去!”
小師妹李玲終究還是太年輕,楚軒之所以解開她身上的幻術,就是為了讓她死的明白一點,這樣他的神魂才會更加的凝聚,吸收之後可以讓自己的神魂更加強大。
隻見李玲揮手從左右手的袖子之中各自飛出一片大約人眼大小的蟲孑。這些蟲孑像是蚊子,但飛起來一點聲音也沒有,甚至你用神念去探查也無法發現它們的存在!
若不是楚軒親眼看見,恐怕也不會注意到這些蟲孑。
“雷來!”
面對這些不知根底的蟲孑,楚軒總是保持着極高的警惕性,手中吞日長刀微轉,對準兩片蟲群,兩道紫電蜂擁而至!
“噼裡啪啦――”
一陣電光之後,這些被小師妹李玲稱為噬魂蟲的蟲孑們沒有任何例外的被楚軒直接消滅。
正常的蟲孑都是憑借巨大的數量,來獲取無法抵抗的攻擊強度,因此它們的防禦能力一般都非常的弱小。
因為它們不需要防禦,隻要進攻,然後将敵人打敗,就可以了。
這是大自然賦予它們的力量和特性。
而小師妹李玲在見到噬魂蟲也無法對楚軒造成任何傷害的時候,眼中氤氲的淚光終于滴落。
“你!死定了!”
隻見小師妹李玲似乎做出了某個讓她十分恐懼的決定,面露恐慌之色,但卻還是堅定的選擇了那條道路。
“我可愛的小寶貝們啊!吞噬我吧!然後帶着我的憤怒的恨意!去殺掉那個男人!”
小師妹李玲手中結印,楚軒卻并未阻止她,此刻雖然黑袍指揮使沒有動作,但楚軒知道若是自己出手阻止,恐怕那黑袍指揮使也不會袖手旁觀。
而且他也很好奇,小師妹李玲的殺手锏到底是什麼!
“咔嚓咔嚓――”
“喀呲喀呲――”
各種蟲孑啃噬身體的聲音從小師妹李玲的方向傳來,楚軒雙目微眯,神念一轉便清楚了小師妹李玲這是在使用蟲師一道的秘術。
蟲師養蟲,命令蟲孑為她做各種工作,但實際上隻是她壓迫着這些蟲孑,命令它們。若是放棄了這個壓迫,這些蟲孑便會立刻反噬蟲師。
現下小師妹李玲就是放開了對蟲孑們的控制,讓它們吞噬自己的身軀,得到進化的力量,然後再對楚軒發動攻擊。
這一招是每個蟲師都會的秘術,也是每個蟲師都最不想用的秘術!
因為用了這一招之後,就代表着他們的身體會完全被生生啃噬,化作蟲孑們繼續行動的力量。
從身體最深處一路向外,每一處都被無數的蟲孑噬咬,這樣的痛苦,不是每個人都能承受得了的。
比如小師妹李玲現在,就在瘋狂的哀嚎着,在地上胡亂的滾動着,想要減輕自己身體内傳來的痛苦。
可一直站在她身邊的黑袍指揮使,卻和剛剛一樣完全沒有動彈。
楚軒沒有從他身上看到忌憚,隻有一絲冷漠,從他的黑袍之間透露出來,讓楚軒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