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軒從吳勇君那裡出來,便徑直回到了自己的庭院。
雖然睡了三天三夜讓他的實力都差不多恢複了,但修煉之事不可一日廢黜,否則便如逆水行舟,不進反退。
何況新的兩柄刀刃,楚軒還沒熟悉他們的用法,還需多加練習。
他要做的事情還很多。
回到庭院,楚軒走進了練功房裡,主峰上每個親傳弟子的庭院,都自帶一個小型的練功房,裡面按照親傳弟子的實力,放置了練功用的木偶。
這些木偶都是三長老煉制的,能夠以最基礎的招式,和練功的親傳弟子對招。而且十分堅硬,一般的招式是打不壞它們的。
楚軒一進入練功房,便開始了瘋狂的訓練,從長刀下劈,到持刀橫斬,再到攜刀反撩,基礎刀法的每一式,都被楚軒練了千遍之多。
除了長刀碎星之外,短刀斬雷的使用,也被楚軒練習了很多遍。從以最短的時間把斬雷從身體裡召喚出來,到以急速的身法靠近敵人,再以令人眼花缭亂的步法與敵人糾纏,最後用斬雷終結敵人。
每一招每一式楚軒都練得十分認真,他知道這些東西才是他武道、刀道的基礎,是他能夠在絕境之下絕地反擊戰勝敵人的依憑。
還有碎星和斬雷的配合,也被楚軒練習了很多遍,一天的時間就這樣被楚軒耗費在了練功房當中。
到了傍晚時分,楚軒這才從練功房裡一身汗水的走出來。
“來人,去吧練功房收拾一下,然後到三長老那裡再領幾個練功木偶,記得把這些破的拿去還給三長老。”楚軒從練功房裡出來,便招呼了雜役弟子進去練功房收拾。
此刻的練功房和他身上一樣,都是汗水淋漓,那裡邊全是楚軒留的汗液。
再加上總共三個練功木偶都被楚軒用基礎刀法直接打碎,畢竟他的實力已經遠超普通的武師境,武師境的練功木偶對他來說,自然沒有什麼效果。
所以他才需要雜役弟子去收拾練功房,估計沒個三天時間,練功房是不能再用了。
“明白了,楚軒師兄。小的這就去收拾。”楚軒院裡的雜役弟子可以說是十分輕松的,隻要平日裡打掃打掃衛生,負責給楚軒照顧好這庭院就行了,不像其他庭院裡裡的雜役弟子,得給親傳弟子做這做那,甚至還有的需要當陪練,一不小心就會送命。
可山下的人還是對這個雜役弟子的位置趨之若鹜,因為隻有成為雜役弟子,他們才有可能得到天地霸刀門弟子或者是長老的垂青。
或許這輩子就會變得有所不同了。
隻不過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能從雜役弟子一躍成為七位長老,或者是門主的親傳弟子的事情,自古以來也沒有發生過幾件。
最近發生的一次也是好幾年前了,就是那位被李良成為妖孽的三長老的親傳弟子焚野。
不過他是因為強大的煉器天賦,才能鯉魚躍龍門,這些普通的雜役弟子,這輩子都沒有可能成為親傳弟子的。
不過這些雜役弟子倒是也不在意,隻要有機會,總比沒有機會強。
楚軒并沒有在意這些,吩咐一個雜役弟子去收拾練功房之後,便叫另外一個雜役弟子給自己準備了藥浴。
這藥浴的效果也是在煉體方面,能夠祛除身體内的疲勞,讓力量更加平緩的增長,給自己一個緩沖的時間。
半個小時之後,清理了身體的楚軒躺進了藥浴之中。将全身進入藥浴的那一刻,楚軒感覺仿佛這一天積攢的疲憊都在這一刻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藥浴之中的藥力,順着毛孔鑽進了楚軒的體内,楚軒則運起體内的玄氣,将這些藥力漸漸化開,然後吸收。
可就在楚軒享受着藥浴的溫暖時,他突然聽到了外面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
“兩位師姐!楚軒師兄他真的在……”雜役弟子好像在攔着什麼人,外面的聲音被房門阻隔,楚軒聽的不是特别真切,但自己庭院裡的雜役弟子,若是被别人欺負了,那自己的面子往哪兒擱。
于是楚軒就準備從藥浴裡站起來,穿上衣服出去看看。
“哪有師姐來拜訪,師弟還不出來迎接的道理,何況吳馨怡師姐可是整個天地霸刀門最漂亮的女弟子,難道這點面子都沒有嗎?給我滾開!”一個刁蠻的聲音傳入楚軒的耳中,但楚軒還是聽的不太清楚,隻能斷斷續續的聽到幾個比較容易辨認的詞。
“不是啊,兩位師姐,楚軒師兄他是在……”雜役弟子似乎在勉力的阻止着兩個天地霸刀門的女弟子,因為楚軒此刻正泡在藥浴當中,根本沒法見人。
可這兩位女弟子并沒有聽從雜役弟子的勸告,稍稍刁蠻的那個,甚至直接拔出了腰間的長刀,橫擺在了雜役弟子脖頸上,惡狠狠的說道。
“再多說一句,就讓你人頭落地!”
雜役弟子見狀,自然不敢多言,不過他在心裡卻開始為楚軒祈禱,畢竟以這刁蠻師姐的脾氣,說不定楚軒的小兄弟都要不保了。
“佩兒,這樣會不會不好啊?雜役弟子說的這麼着急,恐怕楚軒師弟是真的有事情吧?”被刁蠻師姐佩兒稱為吳馨怡師姐的女弟子在佩兒耳邊說道。
但她的勸告也完全沒能阻止佩兒,她甚至快跑幾步,直接踢開了楚軒藥浴所在的客廳大門。
“啊!!!”
“啊!!!”
佩兒和趕緊跟上來的吳馨怡在這一刻都爆發出了她們的海豚音,一聲尖叫吵醒了數個還在修煉之中的主峰親傳弟子。
因為他們走進楚軒所在的客廳時,看到的不是楚軒大馬金刀的坐着等他們,而是看到了一具光溜溜的男性軀體。
楚軒不是不想穿上衣服,隻是剛剛拿起衣服才發現這衣服是自己穿過的,一身的汗臭,根本沒法再穿了。
正當他想從儲物玉佩中往外掏衣服的時候,佩兒和吳馨怡就直接闖了進來,這不直接看到了他的身體。
“别叫了,又不會掉塊肉!”楚軒将衣服披上,看着還在尖叫的兩個女弟子冷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