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柔:“呵呵呵,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說完這些,南宮柔站了起來。她緩步走到小邪兒的面前,伸出手,輕輕地點着小邪兒的下巴,把這個小丫頭的脖子,輕輕地擡了起來……
“小丫頭,你的主意……真的很不錯。嗯,現在,該輪到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問你了。”
小邪兒順着南宮柔的手指,擡起頭。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些許的恐懼……但更多的,則是一種大膽的渴求。
“你為什麼不把這些方法去告訴東公主或是西公主,反而告訴我?”
小邪兒咬咬牙,輕聲道:“理由,很簡單。”
“其一,是因為南藥宮掌管着整個遺恨宮的大部分丹藥煉制。所以尋找一些能夠瞬間提升實力的藥物比較容易。”
“其二,是因為如果通告東公主的話,那麼在解決了北公主之後,我對于東公主來說就再也沒有什麼意義了。而知道了太多的我,會死的很快,非常快。快的我甚至都來不及告訴東公主我究竟多麼有能力。”
“其三,如果适合告知西公主,那麼在解決了北公主之後,我還要幫助西公主解決南公主您以及東公主。解決一個公主可以是意外,但如果東南兩位公主中再有任何一個出了事,那麼西公主就會立刻成為另外一名公主全力對付的對象。要想在對方有戒備的情況下幹掉對方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更何況,對方還可能反過來先出手。倒時候,身為南公主心腹的我,死的,應該也會非常的快。”
“綜合考慮,我最終決定來到南公主您身邊,獻計獻策。”
南宮柔的臉上依舊顯得十分的溫柔賢淑。
她再次點了點頭,手指劃過小邪兒那隻瞎掉的右眼,再次笑道――
“很~~~好。很會分析時事,面面俱到,甚至想到了今後的生路。但是,你就那麼有把握?我在成為了副城主之後,不會第一個拿你下手嗎?”
小邪兒咬了咬牙,說道:“我信。但是,我的朋友對我說了一句話,這句話我覺得非常有道理。”
“什麼道理?”
“這個世界上最牢固的關系,不是什麼互相信任,互相友愛,而是互相利用的關系。隻要我能夠表現出對南公主您有着絕對的利用價值,我就認為我的這條小命有足夠的理由繼續活下去,并且跟着南公主享受榮華富貴。就如同我剛才說的,我會在您覺得我沒用之前,盡情地展示出我對南公主您究竟是多麼的有用。這樣,就是我保證自己不會被殺的保障!”
“呵呵呵,好!“
南宮柔,直接一甩衣袖,重新走向那邊的座位,極為淑女地緩緩坐下。
“你想要在我這裡得到什麼?”
“權勢。然後,就是希望能夠得到那些丹藥的資助,讓我早日覺醒獨屬于我的念體!以及……”
小邪兒擡起手,輕輕地捂住自己那一直以來都是閉着的右眼,緩緩道――
“讓我的這隻右眼,重新能夠睜開。為了它能夠睜開,即使睜開之後看到的是皿雨刀山,腥風火海,我都不在乎。”
――――――――――――――――――――――――――――
時間,向前推進。
1020年12月31日,年末,淩空殿年終比武測試大會外場的年會大廳内。
南宮柔,這位外表看來隻有十七八歲的少女軟軟地依偎在一處閣樓的護欄之上,就如同她的名字一樣,她的雙眼是如此的柔軟。乍看起來,就如同一位鄰家的女孩一般的溫順,柔美。
她的視線緩緩掃過下方那些正在喝酒吃肉,互相敬酒,大聲暢談一年内的各種風花雪月的内門弟子們。
在對面的一個閣樓上,其他幾個堂的公主們也都各自占有一個角落,那三位公主并沒有像這位南公主一樣,願意毫不避諱地在這個時候抛頭露面,讓下面那些内門弟子們瞻仰仙容,**一番。
微笑着掃過下面那些内門弟子,換來他們一句句的“敬南公主!”之後,南宮柔緩緩回頭。她依舊是坐在護欄之上,輕盈的身軀宛如沒有了重量。
“邪兒,你策劃的好戲可就要開始了。我給你的那些丹藥都拿好了嗎?”
小邪兒就站在這間閣樓廂房之中。這裡沒有服侍的丫鬟,隻有幾名對這位南宮主發誓效忠的内門弟子。
小邪兒身上的衣服沒有換成南藥宮專門的服裝,而是依舊是那副丫鬟冬服。
她稍稍低下頭向着南宮柔點了點頭,之後緩步走向窗台,稍稍看了一眼斜對面的北風堂所在的包廂,縮回來。
“南公主,事實上,還差一點。”
“哦?”
南宮柔似乎顯得有些意外。她接過一名内門弟子端過來的玫瑰花茶,淡淡地喝了一口後,說道――
“你的計劃,有纰漏?”
“是的,而且還是一個打從計劃一開始就有的纰漏的。”
“你說說看。”
南公主并不着急,而是繼續悠閑地喝茶。因為她知道,自己眼前的這個小女孩既然有膽子說出這個纰漏,那就一定有補救的方法。
小邪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後,緩緩說道:“現在唯一的纰漏,就是北風堂的公主沒有和我的朋友對上。這樣一來的話,我之前所作的所有如意算盤,理所當然地會全部報廢。”
“哦?”南宮柔不由得放下茶杯,那兩條柔軟的柳眉稍稍揚起,“可是,你不是說蓉兒很恨你的朋友嗎?而且還特地讓她成為了破關者。那些破關者的座位号應該已經抽選完畢了吧?蓉兒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他坐在什麼位置?”
小邪兒向着南宮柔深深地作了一個揖,繼續道:“回公主,您認為,北風堂的小公主如果要恨一個人的話,她會恨多久?”
南宮柔的眉毛稍稍一皺:“這…………”
小邪兒:“如果是我來判斷的話,她恨人最多能夠恨一個小時,兩個小時的話應該就已經算是極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