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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遲來的情緒(上)

虛實戰紀 白雪丸子 2289 2024-01-31 01:02

  将目光移到自己腳邊與關謬手中同樣的黑色石子上,張龍潛輕輕把它們踢移開原位,又看向一臉淡然的關謬,笑道:“隻差一點了啊。”

  “是啊。”關謬輕輕抛着兩顆石子,微笑道:“還差兩顆就完成了。你發覺得還真快啊,應該說,真不愧是我的學生?”

  張龍潛眯起眼睛笑了:“你這是在誇我呢,還是在誇你自己教得好啊,關老師?”

  “這個嘛,”關謬把兩顆石子揣到褲子口袋裡,掐起一個印訣,指尖亮起淺淺的紅光,“你猜呢?”

  說罷關謬腳一蹬地,身子便如離弦的箭一般沖向前去,張龍潛眼神一凝,不閃不避的迎了上去。

  待關謬與張龍潛接觸時,他手中的紅光已變成一條靈動的淺紅色小蛇,吐着鮮紅的信子襲向張龍潛的面門。

  微微偏頭避過,同時張龍潛伸手一指,一支小巧的水藍色光箭便憑空出現,眨眼間将紅蛇橫向刺穿,随即勢頭絲毫不減的射向場邊的防護禁制,撞在上面散成片片紅藍兩色的光芒。

  眼見法術被破,關謬卻沒有絲毫停頓,他幹脆利落的提腳側踢,在張龍潛閃身躲過的一瞬間便揚手放出刺目的金芒。

  像是預料到關謬會有這樣的後着似的,張龍潛毫不猶豫的召出火球,直直的撞了上去,卻被随着無聲的爆裂而來的光芒刺得閉上了雙眼,随即她靈敏的感知捕捉到關謬手型微動,收腿的瞬間向她一掌擊出,同時四面八方突然出現許多波動劇烈的金屬性靈力,宛如利箭一般朝她射來。

  無數金芒直射而下,激起漫天塵土,也掩去了關謬的身形。這時卻有一道清風拂過,吹散了阻擋視線的塵埃,露出破裂的地面和收手站立的關謬。

  “幹得不錯嘛。”

  仰頭看着手掐法訣立于天空的張龍潛,關謬微笑着開口。

  禦風之術。

  由于将各種書本記載的法術都上手試了一遍,張龍潛便也記住了不少沒有攻擊力的輔助法術,尤其是飛行、瞬移這一類法術更是讓她充滿了興趣,然而可惜的是,雖然她在這禦風之術上也花了不少時間,但卻一直都無法縮短其咒語印訣。

  即使已經能體味自然之中的五行靈力,她卻難以掌握比五行靈力更加活躍的風性靈力,因此一旦使用禦風之術她就必須捏起印訣才行,而且她現在也隻能停留在禦風之術的第一個階段“乘風”而已,離之後的“化風”階段以及最後那真正能稱為“禦風”的階段還差了老遠。

  不過,在這樣的考試當中卻已經夠用了。

  沒有管身上的白衣被塵土弄髒,張龍潛隻是從空中注視着一臉自在的關謬,輕輕笑了一下道:“關老師,可是你自己說的不會手下留情?”

  “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差不多該動真格的了。”說着關謬勾起嘴角,手一揮腳下便浮起兩團雲霧,托着他穩定而迅速的飛上天空,在于張龍潛持平的位置停了下來。

  看着視線一直跟着他的張龍潛,關謬輕笑道:“我可是不會讓你輕易畢業的。”

  十個五彩的防護禁制升起之後,包括季海雲在内的所有人便都完全看不見裡面的景象,也無法用感知探查裡面發生了什麼。這一方面是為了避免十場對戰對外面等候的考生造成意外傷害,一方面也是防止等候中的考生知道十個講師的戰鬥方式。

  就如夾谷文所說,“為了安全及公平”。

  即使明知什麼也看不見,還是有不少考生注視着五彩的禁制,不過看他們一臉緊繃的表情,似乎也不是因為想一探究竟而盯着,多半隻是由于緊張而不知把眼神往哪兒擱才有如此動作罷了。

  沒有任何人說話,所有人都靜靜的坐着,仿佛都能聽見時間流淌的聲音。

  大約過了二十分鐘,五個禁制突然接連消失,露出裡面一臉垂頭喪氣的考生和神色淡然得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的考官。見五個考官都朝這邊輕輕點了下頭,夾谷文立即道:“五位考生請離場,接下來念到名字的人請到指定考官的區域。”

  随着夾谷文将名字緩慢而清晰地念了一遍,立即從休息區走出五個考生,與場上走下來的一臉頹然的考生們交換了位置。五個禁制再度升起後,休息區中認識下來的考生的學員立即詢問起裡面的情況,他們卻都隻是一臉苦澀的搖搖頭。

  “太強了,我毫無還手之力……别說用法術了,在他面前我就連移動一下身體都很困難,所以……我棄權了。”

  正說着,又有兩個第一批進去的考生出來了。詢問之下,他們一樣也是因自知絕對無法通過考核而主動棄權的。

  ――在法術基礎的考試中,除非考生自己棄權,否則考官的攻擊會一直持續到四十分鐘考試時間結束。

  過了幾分鐘,又出來兩個第一批去的考生。

  見之前去考試的考生幾乎都棄權了,休息區的考生們都有些緊張,他們現在才意識到這十個考官絕不是他們自己能應付的,之前的他們雖然因“分院講師”這個名頭而小心了一些,但恐怕還是太大意了。

  而在這時,他們也想起來,第一批進去的十個當中還有一個考生沒有出來,便都不由把目光投向了那個區域。

  甲等班級的張龍潛與考官關謬的對戰區域。

  而此刻在裡面的卻是四分五裂的場地,和跪在廢墟之中氣喘籲籲的張龍潛,以及站在她對面一臉輕松的關謬。

  “我說你啊,差不多該放棄了吧?你是打不過我的。”關謬似乎有些苦惱的微笑道,“就算時間再短你也畢竟是我的學生,我可不想把你打成重傷。”

  不知被擊倒在地多少次,張龍潛的白色衣褲已被弄污成了灰黑色,甚至還透出隐隐的皿迹,但她依舊堅定的盯着關謬,慢慢起身,聲音堅定。

  “我說過了,不到最後一刻别輕易下結論。”

  說完她輕輕揚手,便又一次乘着風沖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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