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眼睛都緊盯着黃跑跑的身體,每個人都屏住了呼吸,抑制着自己的心跳,等待着即将到來的變化。
就在這時,老神已經從迷糊中清醒了過來,他一擡頭,看到了懸在半空中的黃跑跑的身體,頓時又驚吓出了毛病,悚然狂呼:“不得了了,出了鬼了……”
老神這一番歇斯底裡的嚷嚷頓時引起了某種變化,隻見那光網的上空突兀出現了一張怪異的人臉,這人臉完全由無數的六棱形銀色光斑組成,仿佛一張死魚皮漂浮在空中,說不出的恐怖和詭異。
不過這人臉似乎也被老神的狂叫驚吓到了,欲急速退去。
但田小兵早已飛身躍起,将手指朝那人臉一指,射出一道绛紅色的光線正打在那人臉上,然後将手一收,再往回一帶,竟然将那人臉帶到了面前!那人臉不停地扭曲掙紮,似乎想要逃脫而去。
田小兵早已用左手拿出一個藍色的小瓶子,擰開瓶蓋,将瓶口對準了那人臉。那人臉便似被一隻無形的手捏住了一般,被拽進了那小瓶子裡。
田小兵則從容不迫地蓋上瓶蓋,長籲了一口氣道:“好了,現在我們把它帶回基地裡去,通過儀器将黃跑跑的磁場從它的身上剝離出來!”
“哎呀,真是可怕啊,看來這世界上真的存在‘鬼’這種吓人的東東!”朱鳳練道。
“從剛才的情況來看,似乎‘鬼’也有害怕的時候,剛才要不是老神驚擾了它,小兵捕捉它肯定會更加順利!”衡其感慨道。
“是啊,農民的确就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龍運鵬嗤道。
“這又關我什麼事?我真是躺着也中槍啊!”農民大聲抗議道。
龍運鵬笑道:“不好意思,說錯了。不過誰叫你老是和老神在一起?俗話說近豬者蠢、近墨者黑,老神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也有你的一份功勞!你别瞪着我,他的毛病難道不是你傳染給他的?”
“這是什麼神邏輯?”農民簡直有點哭笑不得:明明成事不足的是老神,他農民反倒被潑了一身的屎。【ㄨ】
“小兵,黃跑跑的事情總算是告一段落了。咱們是不是該進入正題了?”唐軍看着田小兵道。
“是該進入正題了,不過不是這裡。”田小兵答道。
“啊?什麼意思?”唐軍一時也摸不着了頭腦。
“唐老鴨、小兵,你們在打什麼啞謎啊?我怎麼聽不懂?”衡其愕然道。
“你聽不懂就對了!唐老鴨,能告訴我謎底嗎?”龍運鵬腆着臉嘿嘿笑道。
“為什麼不是這裡?”唐軍沒理會衡其和龍拐的插科打诨。目光直視着田小兵道。
“我剛才接到向秋玲發來的意念波了,她說目标已經離開了這裡,到達了七百裡外的江河市了。”田小兵道。
“難道吳小文他們監測到的特異能量就是我們的目标?”唐軍有點釋然道。
“是的。你還記得之前的那場類似七級地震的波動嗎?目标就是在那時離開了的。我先前以為隻有一個,但從向秋玲反饋的信息來看,他也離開了。現在不确定的是。他們是不是在一起?他們的能量也需要重新評估!”田小兵神色凝重道。
幾個小時後,雙塔鎮養豬場基地二樓的會議室裡,唐軍、田小兵、吳小文、舒文、農民、衡其、龍拐等十來個人在沙發上坐定,唐軍道:“好了,黃跑跑的生物場總算是被剝離出來了,這老小子隻要再靜養幾個小時就又會活蹦亂跳了,老神的情況也在向好的方面轉變,估計要不了多久,他也會恢複正常。我們現在來開個小會,會議的議題就是确定一個臨時的領導班子。如今蝦皮和可司都不在,咱們特遣隊還是要照常運轉,因此絕對不能出現權力真空!我的話是糙了點,但理可不糙!在坐的除了猴子、朱瘋子、陳漢奸、李壽生、肖子昂沒有被選舉權外,其他的都有被選舉權。”
陳漢奸率先抗議道:“我們為啥沒有被選舉權?”
衡其笑道:“你們有選舉權,那不是一樣的嗎?”
“那哪能一樣?”陳漢奸的尖鼻子往天上一聳道。
“你們都别廢話了!下面我宣布,無記名投票開始,選出我們的‘常委’,然後再選出主要的臨時領導……”唐軍道。
“不用這麼麻煩了,小兵、唐老鴨、老吳、老舒、蓮青、衡其、農民就是‘常委’。小兵指揮全局,唐老鴨和衡其負責具體的行動,老吳和老舒坐鎮後勤,蓮青輔助老吳、老舒工作。至于農民嘛先閑着,哪裡有茅坑再往哪裡填……”龍運鵬道。
“同意,哈哈,農民就是填茅坑的啊……”衡其差點笑掉了大牙。
“什麼話?”農民的臉拉長成了馬臉。
“大家都同意嗎?如果大家都同意,那就算通過了。”唐軍道。
吳小文和舒文道:“就這樣吧,小兵是半巫者。指揮全局很好,唐老鴨負責具體的行動,蓮青就輔助我們的工作;就是衡其,如果能改掉吹牛的毛病的話,給唐老鴨打個下手還是不錯的。”
農民道:“那我這個‘常委’就不幹事了?”
“你填茅坑很好。”吳小文笑道。
“不要開玩笑了!為了争取時間,我們現在就前往江河市,我們坐高鐵去!”田小兵道。
一個小時後,一個由田小兵、唐軍、衡其、龍運鵬、朱鳳練、謝可、農民以及女隊員姜如蘭、夏紅、付瓊英組成的精英小組便已經出現在了前往江河市的高鐵上。
田小兵、唐軍等八名男女隊員早已經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隻有衡其和農民的位子還空着。
田小兵道:“高鐵将在兩個半小時後到達江河市,希望‘他們’還沒有鬧出大的動靜。”
唐軍點點頭道:“希望如此。”
龍運鵬忽然疑惑道:“衡其和農民究竟上了車沒有?都半個小時了,他們怎麼還沒過來和我們會合?”
女隊員姜如蘭道:“我看到他們上車了,不過他們上的好像不是我們這節車廂。”
“我們都買的這節車廂的票,他們為什麼沒有上我們這節車廂?”衆人納悶道。
朱鳳練道:“估計他們上錯車廂了,而且和我們隔得比較遠。我甚至懷疑,這兩個菜鳥現在正像無頭的蒼蠅一樣在找自己的座位呢。”
“又不是沒坐過火車,怎麼弄得像沒見過世面的鄉下老農?”唐軍嗤道。
“哎呀,總算找到你們了!”衆人正在議論的當兒,衡其和農民終于屁滾尿流地趕來了。兩人筆挺的西服已經被揉得像兩團皺巴巴的爛草紙,兩人的臉上也都尚滿了汗水,顯然是從人群裡很費了一番力氣才擠到了這裡。
唐軍不滿道:“你們兩個怎麼弄得這麼狼狽?”
“零号車廂看成了八号車廂,結果硬是擠過了七節車廂,比春運還過于!”衡其氣喘籲籲道。
“這高鐵上的座位也太難找了,全是什麼ABCD,害得我像個無頭的蒼蠅一樣硬是找不着北……”農民也吐槽道。
“你們兩個看來也快和黃跑跑為伍了!”唐軍差點氣結過去。
“他們臉上有晦氣!”田小兵忽然說道。
“這兩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的确有晦氣,誰和他們在一起都會倒黴!”唐軍沒好氣道。
“不是啊,唐老鴨,你誤解我的意思了,我不是諷刺他們,而是說他們遇到了帶有晦氣的人,并且沾染上了他們的晦氣,而這個帶有晦氣的人就在這趟高鐵上!”田小兵嚴肅道。
唐軍臉上的表情漸漸凝固了起來,其他人也都怔住了。大家明顯聽出了田小兵的話裡有話。
田小兵是個從不亂開玩笑的人,也從不會說某人帶有“晦氣”這樣的話。今天他這樣說,一定是有原因的!
“小兵,難道這列高鐵上有髒東西?”龍運鵬吃驚道。
“你們剛才走過這些車廂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現象?”田小兵看着衡其和農民道。
衡其茫然道:“沒發現什麼異常現象啊,再說我們這樣的肉眼凡胎,哪裡能看到什麼靈異的東西啊?”
農民則歪着腦袋使勁思索着。忽然他一拍腦袋道:“我在走過六号車廂的時候,看到洗手台邊靠着一個人,這個人的臉白得就像驢糞蛋上的霜一樣,當時我還以為這人臉上敷着面膜呢,現在想起來,那絕不是敷着面膜,而是他的臉确實就是這個樣子的!”
“難道是僵屍?”衆人都駭了一跳。
“是活死人!”田小兵的牙齒裡迸出一股冷意。
“活死人?什麼意思?”衆人的頭又都大了起來。
“活死人就是,他已經死了,但是在某種外力的作用下,他的身體又恢複了部分的機能,使他看起來像活人一樣,他甚至還能有主動的意識,比如說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事,會吃東西,會乘車,也會和人有簡單的交流,看起來他就和一個活人沒什麼兩樣。但是他的内髒實際上早已經被細菌分解完了,他隻是一具空軀殼而已,而且還攜帶着很多緻命性的病毒!”
“那咱們該怎麼辦?”唐軍詢問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