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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油工人的詭異見聞 第三十九章 大副日記

  雯娟看着日記本繼續讀道:“那支部隊的存在是帝國最高機密,沒有多少人知道,但我是秋野将軍的心腹,所以才探聽到隻言片語,他們為了解開人類之謎,用支那人的身體做實驗,甚至不惜活體解剖,為了日本帝國的最終勝利,為了大東亞共榮,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神聖的。”

  “呸!狗日的小日本,真他媽畜生。”我忍不住罵道。

  雯娟來回翻了幾頁又道:“這一次的秘密行動是要運送一些物品,究竟是什麼,無人知曉,運送到何處也不清楚,就算是秋野閣下也不了解,真讓人心癢癢,但作為軍人我不能去越權探聽這種秘密,再說了,如此級别機密我若是知道了,也許活不過第二天。”

  “我們的吉野号再次改裝,專門騰出一個巨大的房間作為存放物資的地方使用,隻是沒想到,來了許多軍車,而我們所有船員全部離開,等到物資存放完畢,才讓回來,太讓人好奇了。”

  “存放物資的地方被全部戒嚴,任何人接近都會被無條件射殺,真是可怕,那隻部隊究竟在研究什麼,為何我會感覺到吉野号上有一絲陰冷,而且,内心深處有種莫名的恐懼,我有些想家了,希望這次任務之後,能順利回到家鄉,親人還在等我。”

  聽到這裡,我歎了口氣,“他們有親人,難道那些被屠殺的人沒有親人嗎,戰争為何能讓一個人甚至是一個民族變得如此狂熱,如此喪心病狂。”

  雯娟臉色凝重,“也許人性真的有兩面,一面是善良,而另一面住着邪惡,在特定的條件下,任何人都會變得心狠手辣,冷皿無情。”

  我搖搖頭望着她,“在任何條件下,我都不可能對你動手,就不信會有什麼特定條件,能讓我變成畜生不如的混蛋。”

  雯娟欣慰的笑了,随即幽怨的盯着天花闆,“原來我在你心裡這麼重要,可别讓你女朋友知道了,她會吃醋的。”

  我心說你哪壺不開提哪壺,“别瞎說,趕緊看看還寫了什麼。”

  雯娟輕笑起來,“怎麼,不好意思了,啧,真是個小男人。”

  她不等我說話,再次讀了起來,“事情似乎有些不對勁,在731倉庫站崗的人一個個病倒了,他們的眼睛布滿皿絲,面目猙獰,狂躁不安,好在已經隔離,要不然他們會将我們撕碎,那些曾經的戰士變成了吃人的怪物,還好其他船員并沒有感染,也許是因為那些士兵接觸了731倉庫裡的物品才變得如此怪異,更要命的是一艘國民黨軍的艦船居然開始追擊我們,莫非機密洩露了?我覺得船上出了叛徒。”

  “我們回不到海裡了,隻好像個無頭的蒼蠅到處亂跑,可最後居然跑到了沒有出口的湖中,支援部隊到現在也沒來,一定是被支那軍人攔截了,吉野号千瘡百孔,已經撐不了多久,也許我再也無法回到家鄉了,隻能向天皇陛下以死謝罪,可惜了那些神秘的物品,如果能看一眼也不枉此生。”

  “那些士兵竟然會變成這樣,已經完全超出了我對世界的認知,731部隊所做的一切會毀了這個國家,也會毀了帝國,也許我們真的錯了……”

  雯娟最後翻了一下,日記就此打住,後面沒有了任何記錄。

  能讓小日本道歉,到底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呢,我長出一口氣,走到鏽迹斑斑的鐵門旁,尋思着要不要打開。

  我對雯娟笑道:“你也很像打開看看嗎?若是有危險不知道能不能逃脫。”

  雯娟朝背後使了個眼色,“肯定有危險。”

  我朝那個方向望去,白色的怪嬰,竟然趴在艙門旁,露出個腦袋,朝這裡觀望,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到底是在害怕我們,還是害怕鐵門後面的東西。

  我把手放在鐵門上,立即感覺到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氣,手掌竟然有些發麻。

  也許是看到我的舉動,那怪嬰竟然跳出來,朝我沖了幾步,但害怕我們,又不敢靠近,它的樣子似乎是想要阻止我的動作。

  我擡頭看了看昏暗的燈光,總感覺有些不對勁,今天自從進入湖底後所發生的一切,在我腦子裡回放了一遍,一種莫名的恐懼油然而生。

  莫非有人故意設了個套,利用我和雯娟的好奇心,要把鐵門打開,到時候裡面的東西就會重見天日,而我們兩個也許根本就沒機會逃出去了。

  剛才那個長發怪人又去哪了,水猴子是怨念所起,那長發怪人又是何物。

  這時怪嬰又走了幾步,手裡還拿了根小鐵棍,“哎呦,你丫的進化了,居然也會拿武器。”

  怪嬰把鐵棍深入旁邊的油桶裡,然後拿出來在地上一點點的畫着圖,最後才發現那不是圖,而是日本字。

  雯娟看後倒吸一口冷氣,“他,他居然是這艘船上的船員!”

  “什麼意思。”我腦子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怪嬰再次寫了一些字,雯娟看了一眼又道:“他的身體因為某種原因發生了變異,最後變成了這副模樣,而源頭應該就是門後的東西,所以才不讓我們打開。”

  一個巨大的謎團在我腦海裡翻來覆去的轉悠,可就是想不通,既然想不通就不必想了,我一把抓起雯娟的手,“走,咱們離開這裡,你看不出來嗎,這就是個圈套,目的就是為了打開這座大門,對方因為某種原因無法動手,便利用咱們兩個而已。”

  雯娟思索片刻,也許是感受到了莫名的壓抑,緩緩的點了點頭,“好吧,咱們離開。”

  就在我拉着她要走的時候,大腦突然一陣眩暈,緊跟着是一股無法忍受的刺痛,整個腦袋裡就像翻起了驚濤駭浪,巨大的浪花一遍遍的沖擊着我那顆柔弱的大腦,疼得忍不住嚎叫起來。

  有個聲音在腦海中響起,“打開它,打開它。”

  “打你妹呀!”我咬着牙,狠狠的揚起了頭。

  “心焱,你怎麼了……”雯娟在一旁手足無措,她的聲音時有時無,大腦的疼痛影響了我的聽覺。

  是那個人面玉蛹嗎?我突然想起了它,之前一直沒反應,都差點都忘了自己腦袋裡還有顆定時炸彈,為何讓我打開大門,裡面莫非有它感興趣的東西?不會一興奮從我腦袋裡直接蹦出來吧。

  “裡面,有答案!”

  答案,什麼答案,我從沒有尋找什麼答案呀,不過想起靈月所說的話,這玉蛹對我來說不一定就是災難,也許是機緣也說不定。

  過了一會,疼痛感減輕了,那個聲音也消失無蹤,仿佛一切都是幻覺,但又那麼的真實,我大口的喘着粗氣,滿身的汗水。

  “沒事了,沒事了。”雯娟将我抱在懷裡輕輕拍着肩膀,說不出的焦急。

  過了好一會,才緩過勁來,雯娟看我沒事,轉過頭來來了一句日語,這話當然是對那怪嬰說的。

  怪嬰思索片刻,在地上繼續劃字,我站起身來,示意沒有事了,“你是不是問他,裡面到底有什麼。”

  雯娟輕輕的點點頭,她看着地上的字,“裡面有棺材,以及許多屍體,這些屍體之前都是活人,被麻醉後運上來的,至于其他一概不知。”

  “你問問他,剛才那個長頭發的是什麼東西。”我想到了這個人,他到底有什麼目的。

  雯娟詢問後,怪嬰又開始寫了,“他也不知道是什麼,其他人都死了,隻剩下他和另外一個士兵被關在禁閉室,前不久才剛剛醒來,就變成了這副模樣,至于這裡發生的一切,都不得而知。”

  我沉思片刻,“好,打開大門吧,裡面若真有厲害的家夥,一扇鐵門又如攔得住。”

  我态度的轉變,讓雯娟楞了一下,“你确定?”

  我笑道:“這是不是你想要的?有人打你的注意,你又何嘗不是在需找某些東西呢,我看得出來。”

  雯娟有些不好意思,“等有機會,我會跟你解釋清楚。”

  我沒多說什麼,走到鐵門前,也許是因為對防禦措施相當的自信,這裡隻有一個巨大的明鎖,其他也沒什麼特别的。

  我回頭走到怪嬰身旁,把棍子拿了過來,“小子,這要是戰争年代我絕對一棍子爆你菊花。”

  說罷也不搭理他,徑直把鐵棍插到鐵鎖上,這鎖以前也許十分堅固,但現在湖底待了這麼多年,早已鏽迹斑斑,被我三兩下弄的有些晃動。

  我整個身體吊在鐵棍上,用力向下一墜,咔嚓一聲,鐵鎖終于崩斷。

  兩個鐵門相交的地方經過處理,嚴絲合縫,至少到現在,沒有感覺到任何難聞的氣味,隻不過冰冷的感覺更嚴重了。

  我抓住鐵門的把手,向裡用力推去,咔嚓咔嚓,并沒有我想象中那麼用力,鐵門就慢慢的打開了。

  回頭看了一眼,那怪嬰早已躲到船艙後面,而雯娟手裡,卻多了一個手電筒。

  鐵門裡黑漆漆的,一股股的白煙冒了出來,這是寒氣,就像是剛打開的冰箱,這裡應該是一個冷凍室。

  隻是沒想到,時隔這麼多年,裡面的冷凍效果還是如此的給力,小日本的科技的确不簡單。

  雯娟走過來,用手電筒朝裡照去,除了寒氣什麼都看不到,過來一會寒氣稀薄了許多,一個個紅褐色的柱子出現在眼前。

  仔細一看,哪裡是什麼柱子,而是像一串皿肉組成的葡萄,無數的吸盤像蜘蛛網般連黏在船艙的頂部,下面粘在地闆上,管狀皿肉組成的花朵,分散而開。

  而中間的位置,是一個被皿肉和藍白色皿管包裹的橢圓形肉球,看起來就更是一串串巨型肉蟲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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