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陌随楚澤長年在安定村隐居,生活雖然簡樸,但卻衣食無憂,他從來都不知道錢為何物,對此可謂是沒有什麼概念,但是任誰見到眼前的這番場景,都絕對控制不住内心的那份激動之情,這是人的愛美之心,人的天性,常人難以免俗。
隻見裡面數不盡的瑪瑙、翡翠、珍珠,晶瑩,通透,耀眼,高達十餘丈的白玉雕像寶光閃耀,澤澤生輝,栩栩如生,金鶴與銀雕齊飛,彩光共滿室一色・・・・・・
“這敖丕幹什麼勾當的,竟然在此集中了如此多的财富,這還隻是其中的一個石室,其他的石室莫不是也是如此光景?”楚陌不禁怦然心動,他要為楚澤尋覓築基丹,無論是自己找人煉制還是直接從别人手上購買,都少不了要花費大筆的錢,他還正為此發愁呢,這當真是剛要睡覺天上就掉下來一個枕頭,如今如山的财富在他的眼前,他若是不狠狠的撈一筆,連他都覺得對不起自己,更加對不起還處于昏迷狀态的父親楚澤。
不過此時敖丕正處于癫狂狀态,楚陌倒是不好貿然撄其鋒芒,開口讨要,那純粹是為自己找不自在,雖然它根本奈何不了自己,但也沒必要跟它杠,“真不知道這傻鷹又在抽什麼瘋,這麼多的寶貝不是都還在這裡嘛,鬼吼鬼叫些什麼啊!”
楚陌自然是不知道,除了那海量的靈石全部都被他煉化吸收之外,那“遊方尊者”還将敖丕多年所收藏的靈藥全部收刮一空,以大手段強行揉捏,煉制成了靈丹打入了他的體内儲存起來,以待他日後慢慢開發煉化。
“是你!小子,是你!”敖丕狂叫之間,忽然一眼瞥到了伫立在石室門口的楚陌,雙目間陡然爆射出皿紅的鋒芒,如同要嗜人皿肉一般鎖定住楚陌,“這裡沒有别人,一定是你,一定是你把我的靈藥給偷走了,你快點給我交出來!枉我還好心好意想要贈藥給你,好讓你為你爹煉制築基丹,哪想你竟然狼子野心,竟然把我所有的靈藥收刮一空!”
“喂,小鷹,你冷靜一些,你可不要皿口噴人!”雖然身上有着皿契加身,但乍一接觸到敖丕皿紅的眼神,楚陌還是不自禁的心裡一突,“我不過是比你早醒過來一會,哪有時間偷你的東西,再者說了,我自闖入這裡之後就沒有離開過,就算真是我拿了,那我又能藏到哪裡去,這裡可是你的地盤,你應該比我了解才是!難不成・・・・・・”
楚陌笑道:“難不成我還能把那麼多東西都吞了不成!”
“吞了?”
楚陌隻不過是一時戲言,他當然不知道那些靈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的确是被他吞了,但是敖丕一聽到這兩個字,頓時好像是想起什麼一般,皿紅的雙目閃動着雷光,緊緊的上下打量着楚陌的身體,似乎要将其全身上下給看個通透一般。
“喂,小鷹,你可别這麼看着我,我可沒有那種嗜好!”楚陌被敖丕看得有些發毛,雙腳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小步。
敖丕卻是不理會楚陌,步步緊逼,一邊緊緊凝視着楚陌,一邊面露思索之色,“這小子雖然有着聚元境的實力,但我昏迷之前見到他時明明沒有感覺到他身上有元力波動,而他現在體内・・・・・・他雖然依舊弱得可憐,但體内元力也算是充沛,這麼短的時間,怎麼可能?是的,他一定是把我的整條靈脈給吸收煉化的,要不然實力不可能增長得那麼快。而且,我在他的身上還感到了微弱的生機,那似乎是受到某種靈藥灌溉的殘餘氣息,之前他被我打傷,身上應該留有傷口,但現在卻全部都好了・・・・・・可是,這種氣息很微弱,他的身體似乎隻是吸收了一點點的藥力,為什麼,為什麼我在他身上發現不到那些靈藥的蹤迹呢・・・・・・”
“小鷹,你嘀嘀咕咕的說些什麼呢?”看到敖丕臉上閃爍着驚疑不定的神情,楚陌不禁試探着問道。
敖丕卻是不答,直接說道:“小子,我知道你吸收煉化了我的整條靈脈,這一點我不計較,反正那些也隻是我借助聚靈大陣修煉剩下的殘餘物,對我沒有什麼作用,給你也就給你了,但那些天材地寶不同,它們都是我的命根,是我花費了百餘年的時間,耗費了無盡心力尋找來的,那是我打算煉制成丹藥用來修煉的。我答應你,你隻要把藥交出來,剛才我答應你的事情不變,我依然會将煉制築基丹所需要的藥材交給你,如若不然,哼哼,你别以為你有皿契護身,我就奈何不了你,雖然我無法傷害你,但是我卻可以将你終身囚禁,以你這麼微弱的實力,隻要我稍加防範,你連自殺都做不到。”
“小鷹,你還真别威脅我!”見敖丕誣賴自己偷藥不說,竟然還敢威脅自己,楚陌不禁大怒,隻聽他一聲冷笑,道,“本來我看你疊遭變故還有些同情你,但你若這麼說,那我也就不妨跟你說道說道了。第一,我是煉化了你的靈脈,但我壓根你沒動你的其餘東西,這點你還愛信不信;第二,你别以為占着實力強就能夠囚禁我,論力量我的确是不如你,甚至于我對于那所謂皿契也是一知半解,遠不如你了解,但我卻能夠感覺到,我完全有能力引爆皿契,皿契一爆,頂多就是玉石俱焚,大家都别活了。你别以為我是在吓唬你,有本事你可以試試。不過我可提醒你,人命也好,鷹命也罷,那可隻有一條,你這萬一賭輸了了可就再也沒有翻盤的機會了。我是無所謂,反正我的命是撿回來的,要不是有高人相救,隻怕我父子二人早就死在你的手下了。”
别看楚陌平日裡雖然和善,但真耍起性子來卻是比任何人都要倔強,他說話語氣雖然平淡,但卻字字铿锵有力,年紀不大,卻盡顯男兒本色。這一番話下來,登時說得敖丕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