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炎離開鍍金商會後已經是下午了,伊啟并沒有直接答應慕炎,說是要和下面的人商量商量,畢竟這樣龐大數額的資金,他無法不慎重。
慕炎拒絕了共進午餐。
伊啟第一次覺得,得罪了愛思特城主和得罪慕炎相比,那無異于小孩子過家家。更何況慕炎的身後很有可能有一位神秘的煉藥師,這令他的頭一陣大。
伊啟怎麼想,慕炎不知道,此刻,這家夥正朝着花坊的方向走去。
他覺得軒陽城現在很不平靜,許多小勢力就像被一隻大手操控着一般,有針對性的對抗慕家。而這花坊卻不時的照拂慕家,令慕炎十分意外的同時,又有些感激。
“誰?”
本來思索中的慕炎,突然定住身子,淩厲的目光掃視着身後,方才一瞬間,他感覺到有人在窺視自己。
“不要緊張,是我。”
一身紫色衣服的慕雨欣,像一株甜美的芙蓉,看上去很恬靜,她紅着臉出現在了慕炎的視野中。
“你怎麼來了,有什麼事?”
慕炎微微皺眉,感覺慕家肯定出了什麼事,否則她是不會來找自己的。
“慕寒想要刺殺慕瀾族長,他現在逃掉了,是被一個陌生人救走的。”
“我爹呢,他沒事吧?”
“慕瀾族長身體不知什麼緣故,竟然完全康複,反倒把慕寒打傷了。”
慕炎拍了拍她的肩膀,“那就好,你先回去吧,我要去一趟花坊。”
慕雨欣紅着臉哦了一聲,他知道慕炎肯定是去見柳子妃,憑借女人的直覺,她覺得柳子妃對慕炎有種特别的感覺,否則也不會這般照拂慕家。
不知何時開始,慕雨欣覺得整個慕家的安危,似乎都維系在慕炎的身上,這是一種女人的直覺。也不知何時,她覺得心裡有了慕炎的影子,或許是從那次大賽開始的。
花坊天船上,所有人見到慕炎之後皆是一愣,即便她們早就得到了慕炎歸來的消息,可真的親眼見到他後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慕炎弟弟你來了啊,消失了這麼久姐姐擔心死你了。”
柳子妃的話在船内響了起來。
慕炎一把拉開簾子,剛想邁進去,可又突然紅着臉退了回來,他看到了柳子妃**裸的身子,而對方顯然無所謂慕炎的存在,正在戴乳罩。
“你到底去了哪,消失了整整八十一天。”
柳子妃笑着替慕炎倒了一杯茶,遞到慕炎跟前時,還不忘用豐滿的兇脯,壓了壓慕炎的手臂,搞得慕炎面紅耳赤。
慕炎輕輕笑了笑:“我今天是來謝謝你的。”
“哦?怎麼說?”
“我不在的時候,我知道是你一直在暗中保護慕家,謝謝你。”
慕炎這次說的話很是認真,他雖然不明白柳子妃為何會這般對自己,以前還以為她是有什麼陰謀,現在看來,顯然是錯怪了她。
“弟弟不用這般認真,當初你我也算是達成過共識,總有點交情吧,更何況……”
柳子妃的小嘴突然湊近了慕炎的耳根:“更何況姐姐很喜歡你呢……”
那聲音直接就令慕炎起了雞皮疙瘩,使勁壓制住了心底的小邪惡,很是勉強的沒有令褲子頂起小帳篷。
作别了柳子妃,已經是晚上,慕炎同樣拒絕了她的盛情款待,他怕晚上會吃出什麼事來。畢竟柳子妃的修為比自己的父親還高,要是把自己給強……
慕炎使勁甩了甩腦袋。
可就在慕炎前腳剛踏出花坊的邊界時,辰龍忽然在殘玉裡飄了出來,擋在了慕炎跟前,賊笑着。
“你又有什麼事,還笑的這麼猥瑣。”
辰龍依舊賊笑着,看得慕炎心裡發虛。
“嘿嘿,小子我今天終于知道這柳子妃是什麼來曆了。”
一聽這話慕炎頓時來了興趣,這柳子妃出身于花坊,平素裡飲酒賣唱,但修為确實如此的恐怖甚至令人心驚,要說她真是一位花坊的花魁,明眼人都不會相信的。
“這柳子妃修煉的乃是一種魅惑人心的功法,詭異至極,名叫《道種心魔》。她的來頭可十分的不簡單。”
“怎麼個不簡單法,對我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慕炎這家夥把自己的命看得寶貴的很,生怕有什麼危險因素威脅着他。
辰龍嘿嘿一笑,然後搖了搖頭。
“這功法在四百年前就失傳了,至于你,她不僅不會對你有危險,反而還會,好生的稀罕你呢。”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她還真的對我有意思不成。”
辰龍哼了一聲:“凡是修煉這種功法的女子,對于純陽之體的男人,會有一種近乎瘋狂的渴望,具體哪方面……我就不用再跟你強調了吧。”
慕炎頓時愕然。
回到慕家後,遠遠的就能看到忠心的仆人王遠,正左右張望着,似乎是在焦急的等待着什麼。
見到慕炎平安歸來後,頓時摸摸腦袋傻笑了一聲。
“慕家還好吧?我聽說慕寒那老混蛋想要刺殺我爹。”
“這老東西受不了孫子死去的刺激,竟然想要殺了你,慕瀾族長就跟他起了争執,最後他被打傷了,讓人給救走了。”
慕炎低頭沉思了一會,這王遠知道的和慕雨欣差不多,可他總覺得這事沒那麼簡單。
“我去找我爹問問怎麼回事。”
慕瀾的精神頭看上去十分的足,要不然也不會對着慕寒的弟子們劈頭蓋臉的罵着,看得一旁的慕淩風都覺得心裡打怵。
“父親,你沒事吧。”
慕炎再三思索後,還是打斷了慕瀾的訓話。
“呀,炎兒啊,喝了你那瓶東西,我感覺好多了,連修為都提高了,估計是被慕寒那個老混蛋氣的。”
慕瀾的又恢複了當初的英姿飒爽,跟前兩天躺在床上幹裂着嘴唇的他,根本聯系不到一塊,當時的慕瀾就覺得自己死定了。
慕炎把慕瀾拉倒書房裡,擺了兩個椅子,一老一少就這麼對坐着,然後慕炎就一臉凝重的開了口。
“父親,我覺得有人在針對慕家。”
慕瀾點了點頭:“我也覺察出來了,從我病重的那一刻起,我就覺得慕寒這老東西表現的十分不自然,他的修為提高的太快了,要不是我恰逢突破,還真被他算計了。”
“不隻是他,慕甯也是嚣張的很。我懷疑他背後有人在指使着他,想要拿下我們整個慕家。”
“蕭家已經滅亡了,你覺得還會是誰?”
慕炎想了想,然後緩緩說道:“愛思特城主,羅家!”
聞言後的慕瀾隻是輕輕笑了笑,并沒有慕炎想象中的震驚,這倒是令他稍稍意外。
“父親……你不相信我?”
“相信!我不相信自己的兒子還會相信誰呀!”
“那你……”
慕炎遲疑的望着他。
慕瀾輕輕的笑了笑,然後神秘兮兮的說道:“我隻是在想,今天上午你給我喝的那小藍瓶子裡,裝的是什麼。”
慕炎一陣頭大,要說自己是一個煉藥師,而且還是中品甚至更高的,父親會不會以為自己神經病。
可就在慕炎還沒開口時,慕瀾抿了一口茶,微微笑道:“等什麼時候讓我見見你的老師吧,畢竟人家幫了我們這麼大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