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們也走吧。”既然會面已經結束,樊甯兒也不拖沓,直接帶着邢光離開了醉仙樓。在回去的路上兩人還是一前一後自顧自走着,邢光有好幾次想主動搭話,但看到自己師祖心事重重的樣子話到嘴邊還是咽了下去。直到快要看見貞女教的行宮了,邢光才壯着膽子唯唯諾諾地向樊甯兒問道:“師。。師祖,我想問一個問題,剛才那個元震子前輩比師祖還要厲害嗎?我怎麼聽您也稱呼他為前輩呀?”對于邢光突然的發問走在前面的樊甯兒也是微微一愣,随即頭也不回地淡淡說道:“若論修為他比我要高上一籌,而且又是蠱魂派的人,我尊稱他一聲前輩也是放低自己的姿态,畢竟我們有求于人家嘛。”“哦,弟子知道了。。”望着樊甯兒略顯冷淡的背影,邢光也是識趣般地沒有再繼續發問。
“樊師妹,你怎麼會在這裡?”就在邢光和樊甯兒正要經過最後一個岔路口時突然有人語帶驚訝地叫住了兩人。“哦?原來是武師兄,多年不見别來無恙呀!”聽見有熟悉的聲音叫住自己樊甯兒也是停下了腳步,待看清來人面貌後更是欣喜地回了一禮。不明所以的邢光順着樊甯兒視線方向望去,隻見在不遠處有一位身穿青灰色道袍,背挂寶劍,頭戴倌帽的英俊道士正帶着兩位随從向己方快步走了過來。
“師妹,真的是你,怎麼來了百家村也不到宗門駐紮點去打聲招呼。”待走得近了邢光發現這個被自己師祖稱為武師兄的人真的長得超帥,一米八幾的身高,輪廓分明的臉龐,以及說話時充滿磁性魅力的語調都給邢光留下了很不錯的第一印象。“武師兄,我早已不是七彩峰的人了,又豈能厚着臉皮去宗門的據點打擾你呢。”樊甯兒一臉苦笑地對眼前的武師兄說道。“樊師妹,當着我的面就不要說這些見外的話了。當年我們一起入山拜師,多年的朝夕相處早已是情同兄妹。不管你現在是不是七彩峰的人,在我武俊生心裡你永遠都是我的樊師妹。”帶着一絲激動的語氣,這位武帥哥竟直接上前抓住了樊甯兒的雙臂動情地說道。
“師兄,請注意自己的言行,這裡可是在大街上。”樊甯兒一邊提醒武俊生目前的場合,一邊不露聲色地側身一晃掙脫了他的雙手。“抱歉,是師兄剛才太激動了。。”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态,武俊生急忙收回了自己的雙手,一臉歉疚地垂下了雙眼。
“咦?師妹,這孩子是。。?”因剛才的失态而想轉移話題的武俊生恰巧看見邢光一直想往樊甯兒身後躲,出于好奇随口問了一句。“是我新收的弟子,我和權哥已經自立門戶了。”“你和權志清自立門戶了?什麼時候的事?”武俊生聞言吃了一驚,開山立派可不是鬧着玩的,如果沒有足夠的實力是很容易被别的門派吞并的。“我們離開七彩峰後不久就創立了自己的門派,到現在也算是小有規模了,這下你應該明白我剛才為什麼說無法再和你們繼續來往了吧。”樊甯兒的一席話讓武俊生陷入了沉默,确實按照修真界的規矩,一旦自己自立門戶或加入了别的門派就等于宣告和原先的門派徹底一刀兩斷,以後雙方再也不會有任何瓜葛了。
“師妹,你這又是何苦呢,是不是那個權志清慫恿你這麼做的?我不信你會對七彩峰一點留戀也沒有,畢竟那是我們長大的地方,師傅對我們也有傳道授業之恩,怎麼能說斷就斷了呢。。?”武俊生還想試着說服樊甯兒改變心意,沒想到話剛說到一半就被對方無情打斷了。“武師兄,當年我為何會和權哥離開七彩峰你應該很清楚,是宗門先對我倆無情,又怎能怪我等無義?而且我希望你不要凡事都針對權哥,開宗立派的事是我倆一起決定的,談不上誰慫恿誰。好了,若沒有其他的事我先走了,你也多保重。阿光,我們走!”
武俊生沒想到才碰面說了幾句話就和樊甯兒鬧了不愉快,而且對方說走就走,一點也沒給自己這個昔日的師兄留面子。“師兄,那個行宮好像是貞女教的駐紮點呀。”眼看樊甯兒帶着邢光走進了前面的行宮,武俊生身旁的一個随從小心翼翼地提醒了一句。“确實是貞女教的行宮,聽說樊師妹早年和他們的一位護法有些交情,估計是投靠對方去了。不過這魔窟山地界現在除了每年有幾個大門派還會派人探山之外也就是一個熱鬧點的坊市,樊師妹來這裡做什麼呢?我看事情有些蹊跷。這樣,你們兩個從今天開始暫時不要回據點了,就在這附近幫我盯着,如果發現樊師妹有什麼異常舉動第一時間向我報告,明白了嗎?”武俊生皺着眉頭低聲向身旁的兩位随從囑咐道。“謹遵師兄之命。”兩人立即躬身領命混入了人流之中。
“師娘,怎麼樣了,見到那位前輩了嗎?”樊甯兒剛一出現在庭院當中何燕等人已經迎了出來,圍着兩人關切地問道。“已經見過面了,療傷的時間就定在明天晚上子時,到時候你們所有人随我一起去。阿燕,這張儲靈卡和玉簡你拿好,稍後和曉明一起去坊市上幫我買點東西,記得隻要是玉簡裡面記載的物品不管多貴都盡量幫我買來。”樊甯兒簡單地将情況告知了衆人,并從自己的芥儲環中取出了一張紫卡和一個玉簡交給了何燕。“是,師娘。”雙手恭敬地接過了儲靈卡和玉簡的何燕領命後帶着孫曉明急匆匆地外出采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