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過頭去看殷衡,耳邊傳來了隆隆雷聲,他的周身仿佛燃燒着冰冷的火焰,突然他雙眼金光一閃,砰的一聲巨響,火花四濺,大屏幕炸了。
宴會廳的燈光忽明忽暗,所有賓客們亂成一團,尖叫聲,腳步聲紛紛響起,工作人員不知發生了什麼,隻好勉強安撫賓客,組織想要離開的賓客們下樓梯。
緊接着燈光完全熄滅,有幾個燈泡炸了,賓客們更加慌亂,匆匆逃出宴會廳。
我像個木頭樁子一樣釘在地上,羅純悄悄搖了搖我的胳膊,附在我耳邊小聲說:“嫂子,屏幕上那個人不會是你吧?”
我不答話。
他繼續說道:“你慘了,以我哥這暴脾氣,你慘了。你說你,做這種事怎麼能拍下來呢!”他向我傳授着他的豐富經驗:“錄音、照片、錄像都不能有啊!一會兒我穩住我哥,你趕緊跑啊,找個地兒躲起來,回頭我接你到我家躲幾天再……”
“你可真義氣啊羅純!”殷衡溫怒道,羅純懵了,他怎麼也想不到這樣的音量居然也能被聽到,他僵硬的退後幾步:“哥,你冷靜,我相信嫂子她不是這樣的人。”
“她是什麼樣的人,你比我還清楚?”
“沒,沒你清楚,誰能比更清楚啊哥。”
眼瞅着羅純成了炮灰,我也不能當縮頭烏龜:“阿衡,你别對純發脾氣,這件事和他又沒有關系。”
“你閉嘴!”殷衡一聲低喝吓了我一個哆嗦。
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殷衡拉住手腕拖着快要走出宴會廳了,我慌得不行,沖羅純喊了一句:“純!”
羅純緊張的向我們的方向走了兩步:“哥!你别沖動!沖動是魔鬼啊!”
接着他就被孔應扯住了:“他們倆自己能解決,你不用攙和。”
羅純在孔應面前一向很慫:“你不知道啊孔哥,我這嫂子她是個夫管嚴,可怕我哥了,這回我哥帶了綠帽子,還不得打死我嫂子啊!”
“你懂個屁。”
“……”
他們倆就這樣不管我了!還講不講朋友情誼?還有沒有江湖道義?都給我等着!
殷衡并沒有拉着我坐電梯,而是從樓梯往下走了一層。這一層是酒店的套房,殷衡拿出一張卡,開了一間房間的門。
這是一個總統套房,裝修奢華,然而我根本沒有時間欣賞,直接被殷衡拽到了浴室。
浴缸裡嘩嘩放着水,殷衡一聲不吭把我抱起來,刺啦一聲拉開了裙子背後的拉鍊。
我好像聽到了布料撕裂的聲音:“我的裙子!好貴呢!”
修長的手指點着我的鼻子:“不想死就給我閉嘴。”
裙子被脫掉了,接着是絲襪和内衣,連耳環都被摘掉扔在地上,殷衡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把我扒光了。
撲通!我被他丢進了浴缸,他到底想幹嘛,是想淹死我嗎?
殷衡的燕尾服外套脫掉了,他一把扯掉了領結,解開了領口的扣子,接着拽掉了袖扣,将白襯衫的袖子挽到肘部。
漆黑的長發下是怒火沖天的俊臉,狹長微眯的鳳眼裡滿是危險的光。
真特麼的可怕,真特麼的性感。
死到臨頭了我還在花癡,我真是鄙視自己。我扒着浴缸的邊緣想要逃走,左腿剛剛邁出去一半,就被殷衡再次按了回來。
他的左手緊緊扣着我的肩膀,另一隻手拿着毛巾,威脅道:“别動。”
接着沐浴露被整瓶倒進了浴缸,沖浪的水花呼啦啦激起了滿缸的泡沫,殷衡用力的擦拭着我的皮膚,他在給我洗澡,因為我被盛楠抱過。
好幼稚,也好疼。
他叫我閉嘴,我也不敢說話,忍着疼被他翻過來翻過去的揉搓,當他停手時,我全身都被他弄的紅彤彤的。
我松了口氣,應該完事了吧?
要知道生活總是不盡如人意,他打開了花灑!對着我的腦袋狂沖!
我忍不了了:“你大爺的殷衡!我還沒卸妝呢!”溫熱的水灌進我的嘴裡,他根本不聽我的叫喊,頭頂一涼,他給我擠上了洗發水。
“你好煩!!!!!!”
他上輩子是洗車行的吧……好容易被他洗完,他将我一把撈起,用浴巾一裹抱了出去。
我掙紮道:“放我下去,放開我!”
啪!一巴掌拍在我屁股上,接着我被他壓在了床上:“嫌我煩了?和别人親熱就不煩嗎?”
“我什麼時候跟别人親熱了?!就算那視頻是真的,我也不是自願的!”
“不是自願?你明明享受的很,别裝了。”
一隻手如靈蛇一般滑進了兩腿之間,我像一片羽毛,在溫暖的春風中緩緩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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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科學,他不是出男嗎?為什麼像個久經情場的老手?這不科學,雖然我和他之間沒有發生什麼,可這又疲憊又輕松的興奮感是怎麼回事?越想我越羞慚不已,我怎麼這麼把持不住,這就把我撩成這樣了,我到底是有多麼渴望他。
殷衡坐在對面的單人沙發上沉默着,他衣着整齊,襯衫西褲,而我,未着寸縷,這更讓人羞愧。
我用浴巾裹住自己,翻過身去背對着他,但他的目光仍如針芒般紮着我的脊背。
良久,一聲歎息在背後響起,殷衡歎氣了,為什麼?一顆心七上八下的慌亂不已。
接着熟悉的懷抱将我包圍,殷衡的右手攬着我的肩頭,他的聲音低低的,很溫柔:“娜娜,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
“剛才我情緒失控,有些粗暴。本來我……”殷衡欲言又止,語氣裡是濃濃的内疚:“本來我想要把這些留在我們的新婚之夜的,隻是我一想到我如此珍惜的你被别人……我就克制不住了。”
我翻過身對着他的臉:“阿衡,這不是罪過,和心愛的人親密不是罪過。如果不是我身體承受不住,我們早就……”說着我的臉開始發燙:“我願意,我很開心,這不是罪過。”
我吻住他的嘴:“我愛你。”
“我給你洗澡你也愛我嗎?”
“恩。”
“我給你洗頭你也愛我?”
“恩,不過你要賠我的裙子。”
“好。”
殷衡拿出手機,撥通了孔應的電話,牆上的時鐘指向午夜12點半。
“喂。”那邊是冷靜清醒的聲音。
“我是殷衡,你到酒店來一趟。”
“這麼晚?”
“你不是讓我們挑一個晚上嗎?就今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