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劉同志悶着頭往前跑,一刻不停的跑,後面十八個人都蒙着眼睛,一個接一個的跟着小劉同志不停的跑,真就像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一樣。
這是十九個人第三次嘗試,也是希望最大的一次,因為原來小劉同志就是這麼逃出去的,所以其餘十八個人才會義無反顧的跟着小劉同志往前跑。
小劉同志雖然是近視眼,但還是能模模糊糊的看到前面的東西,所以小劉同志可以躲過大樹,躲過水坑,躲過石頭。
跑了很長一段時間,小劉同志終于跑不動了。累的小劉同志趴在地上就不動了,使勁的喘着粗氣。
跟在小劉同志後面的人也都停下了,也都非常累,尤其是王教授五人,和小劉同志差不多,在地上幾乎不動了。其餘的特種兵還好,他們的體力要比王教授六人好很多。
十九人看到周圍的景色,雖然天有些黑了,但沒有了白霧,地上沒有了白骨,所有人都露出了笑容,所有人都走出了白骨森林。
王教授六人隻是笑着,躺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氣。而連長和十二個特種兵戰士都開心的大笑,歡呼雀躍。
要說這特種兵就是不一樣,從到達南嶺山脈的越城嶺,一直到走出白骨森林,這一天多的時間除了晚上睡覺,其餘時間都是在趕路,走的還是非常難走的山路,還遇到了很多的艱難,但此時戰士們依然歡蹦亂跳的。由此可看出特種兵真不是蓋的,那身體素質、那耐力确實好。
相反,王教授六個人雖然昏迷了一段時間,但他們确實沒有付出多少體力,就連背包都是特種兵戰士幫他們背的,王教授六人中除了王教授和小王好一些,其餘的都如死人一般了。
連長和兩個班長找到了坐在樹邊休息的王教授。
“王教授,天已經黑了,我看咱們今晚就在這裡過夜吧。”
連長感覺天有點晚了,大晚上往回趕很危險。
“我也是這麼想的,就在這裡過夜吧,我想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王教授雖然有時候非常執拗,但他還是很通情達理的,當然面對這種情況,王教授也不願意在大晚上走山路。
事情商量好之後,所有人都忙碌起來了,搭帳篷的搭帳篷,撿樹枝的撿樹枝,找水源的找水源,一群人忙的熱火朝天,一點沒有剛剛從鬼門關逃出來的樣子。
晚上,戰士們和王教授六人好好地狂歡了一下,慶祝自己死裡逃生。
這次的離奇經曆,無論是誰,都夠出去炫耀一陣子了。
第二天,戰士們和王教授六人加緊趕路,在傍晚的時候走到了進山的村子中,在村子外的汽車把十九人都拉到了部隊中,而王教師六人剛一下車就被研究所的車接走了。
救援的任務圓滿完成了,連長和十二個特種兵戰士都受到了表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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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宏郎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
“我說的你都聽明白了嗎?”
李宏郎看着我說道。
“聽倒是聽明白了,但是其中有些細節想不明白。”
李宏郎講的非常詳細,畢竟從早上不到九點,一直講到了十二點多。我聽的也很仔細,經過也都聽得明明白白,但有些地方在邏輯上說不過去。
“有什麼不懂的盡管問,郎哥哥肯定會給你一點一點細緻的說清楚。”
李宏郎又是一副嘚瑟的模樣。
“你們在找到了小劉同志之後,小劉同志給你們說了他們的遭遇,他怎麼也能把其他人在分開之後的遭遇都說的那麼詳細,還有,你們出去的時候是怎麼對付小溪中的蟒蛇的”
我對這點非常不理解,小劉同志在白骨森林中和其他人分開,他自己的經曆講出來很正常,但其他人的經曆他怎麼會知道,這不是很奇怪嗎?而且回去的時候還要經過那小溪,必然會碰上小溪中的蟒蛇。
“哦,你說那個啊,小劉同志隻給我們講了他自己的經曆,其餘人的經曆是我們在坐車回去時那五個人自己講的,我是為了方便,所以一股腦都走在一塊說了,至于那小溪中的蟒蛇啊,王教授告訴我們隻要在身上塗上驅蚊蟲的藥就行了,蛇類都是很怕藥的”
李宏郎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那後面你又回想過嗎?那個白骨森林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心中有些想法,所以想看看李宏郎的解釋。
“白骨森林的事情吧,回去後我琢磨了很長時間,我能想到的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
“幻覺。”
還沒等李宏郎說完,我就搶先說出來了。
“對,就是幻覺,如果是真的話,王教授六個人怎麼可能活下來,怎麼可能閉着眼睛就能出去,而且他們所說的受到怪物們撕咬的傷,根本沒有。還有就是在走出白骨森林的時候,王教授應該已經想到了,但是王教授沒有說出來,我猜想王教授很有可能會再次進入白骨森林。”
李宏郎和我的猜測都一樣,那白霧和怪物都隻是幻覺而已,隻是不能确定是在什麼時候開始産生幻覺的。
“這樣啊,那我就沒什麼不明白的了,不過想想,一群人在滿是白骨架子的森林中又跑又跳,還亂開槍,都是一副神經兮兮的樣子,最後還蒙着眼睛往外跑,想想那畫面還是挺好笑的。”
我忽然覺得十九個人在白骨森林中的畫面很好笑。
“我回想起來都會自己笑出來。”
李宏郎讪讪道。
“你們回去之後向上面彙報了山中的情況了嗎?你們沒湊在一起讨論讨論?”
聽了李宏郎的解釋,我對救援經過沒什麼問題了,但我對山中的情況還是非常的好奇,天底下怎麼還能有那麼離奇的事情。
“我們當然向上面彙報了,但上面給出的結論是那事到此結束,誰都不能再往外說山中發生了什麼,将那些經曆都忘掉,要是有人大嘴巴,按違紀處理。”
“什麼?不讓到處說,還按違紀處理,看來這事情不是小事。”
更令我好奇的是,部隊的上層非但沒有繼續派人去調查,還将事情壓下來了,所以我認為那個地方一定不簡單,或是研究所非常不簡單,也有可能兩方都不簡單,不過我對那個地方倒是産生了興趣。
“那和你說的天大的好事有什麼關系,和我又有什麼關系?”
我這才明白過來,李宏郎對我講了一大通,和我一點關系沒有,和他說的那好事也而沒有關系。
“誰說沒有關系,關系大着呢,你看這是什麼?”
說完,李宏郎拿出一根已經石化的骨頭,比大拇指要粗,長約十五厘米,保存很完整,沒有什麼傷口。
“這是?”我拿着那根骨頭仔細觀察,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的骨頭,隻能看出年代很久遠。
“這是我在替王教授拿包的時候順手從地上撿的,放在兜裡從白骨森林中帶出來的。”
李宏郎恬不知恥的說着自己的“戰績”。
“那又能怎樣?”
我雖然有點明白李宏郎的意思了,但還是裝了一下糊塗。
“又能怎樣?如果我們有完整的一具骨骼化石,你說能怎樣。”
李宏郎腦袋向我湊近,小聲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和我所想的一樣,他想再去那南嶺山脈的越城嶺中,收集那骨頭架子賣錢。
“你想的倒是挺好,你還能找到那裡嗎?即便是找到了,你就不怕再一次迷失在裡面?即便是弄出來了,你能找到買主嗎?”
我也同意李宏郎的想法,隻是我得看他有沒有具體的策略,能不能順利的将東西弄出來,能不能順利的将東西出手。
“這出手你就不用擔心了,雖然我退役才兩年,但我在這一行混也有幾年了,退役這兩年不僅遊走于各個古玩市場,我還下過鬥呢,我認識一些人,他們能幫我們出貨,他們能聯系到專門收藏古生物化石的人。至于南嶺山脈,這兩年我去過兩次,沒有深入,隻是探路,路還是原來的路,村子還是原來的村子,找到白骨森林完全沒有問題。”
李宏郎信誓旦旦的說着,讓我都分不清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了。
“這事你确定能成?”
我還是有點吃不準。
“我保證能成,隻要你跟我去。”
李宏郎一副對天發誓的德行。
“你還找其他人了嗎?兩個人可不好弄。”
我還是有點不信,兩個人去那麼危險的地方,難度太大。
“我還拖朋友幫我找人,過不了多久應該有消息了。”
李宏郎這次出奇的正式。
“為什麼這麼好的事你會告訴我?我們又沒什麼交情,我實在是無法相信你。”
我直接說出了自己的顧慮,反正我和他又不熟,根本不怕得罪他。
“就憑你喜歡古生物化石這一點,我就認定你了,因為我也非常喜歡,我和别人下鬥都是為了看一看古代人的骨頭架子,我覺得我們有緣。”
李宏郎說他也非常喜歡古生物化石,覺得和我非常有緣。
“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我就和你走一趟,去開開眼,大不了最後你多分些錢,我都無所謂。”
我下決心了,隻要李宏郎的話是真的,我還真想去那個地方開開眼,看一看那遍地的古生物化石。至于得到的錢,李宏郎多拿一些很正常。
“我向你保證,絕對是真的。”
李宏郎鄭重的說着。
“好,我信你,但這事我得和我女朋友商量一下,突然離開好幾天她會擔心的,”
我打算和李宏郎一起去了,我不想總是整天無所事事了。但我還必須要征求小蘭的意思,我得說服他,這才是我最大的阻撓。
當我接受李宏郎邀請的時候,我的第一次探險就這麼開始了。
“我等你的好消息。”
之後,我和李宏郎就在茶樓中吃了午飯,然後交換了電話号碼就分開了。
回家的路上,我又是激動又是猶豫,不知道該怎麼說服小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