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們的觀念在發生轉變,行事方式也越來越肆無忌憚。
在一些新人發現不止打架教習不管,連搶劫都沒人管後,就經常三五成群的搶劫一些落單新人的元晶。
隻要搶到足夠的元晶,就能更快的提升修為,也就不用在擔心以後的實戰訓練了。
封甯看着那些搶劫的人,摸着下巴心道:“我是不是也應該去搶些元晶,以我現在基礎功法四層先天小成的修為,把所有新人全部搶一遍都應該沒問題吧。
隻要搶夠一百顆元晶,就能湊夠1點本源,就可以試驗一下‘轉化’到底是幹什麼的了。”
這個想法一産生就像一顆惡魔之種,不斷的在封甯心中生根發芽。
封甯突然擡手輕輕的給了自己一巴掌,心道:“想什麼呢,做人總要有底線吧,我的底線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樣無緣無故的去搶劫别人,心裡上也過不去吧。”
“大哥,你幹什麼?”楊不拘奇怪的看着封甯給了自己一巴掌。
然後他氣憤的道:“那些家夥也太嚣張了,以大哥的修為,一巴掌就拍死他們了。”
雖然封甯掩飾了修為,但他和封甯關系密切,從一些迹象還是能估計出封甯的修為肯定已經不止一層了。
現在那些搶劫的新人都是對一些實力比較弱的鐵牌動手,對那些鐵牌來說簡直就是雪上加霜。
他們本來實力就墊底,又被搶了元晶,以後的日子隻會更難過。
雖然有些看不慣那些人的欺負弱小,但隻要不惹到自己頭上,封甯也不打算多管閑事。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選擇的道路負責,既然來到了白魔鎮,就得承受選擇的後果,接受這些不算規矩的規矩。
經過了将近一個月的殘酷訓練,新人們都從溫順的綿羊變成了嗜皿的野獸,白魔鎮也越發的混亂起來。
那些搶劫的人變得越來越肆無忌憚,甚至還組成了一個名為‘青銅幫’的幫會,收攏一些實力強大的銅牌弟子,專門搶劫欺負那些實力低的新人。
青銅幫的幫主名叫張彪,是一個身高八尺的大漢,雖然年紀不大,卻長相老陳,滿臉橫肉,看上去兇狠猙獰,實力也是新人中最強的幾個之一。
封甯和楊不拘、阮子惠随時都是三人一起行動,雖然封甯隐藏了修為,但表現出來的實力在新人中也是靠前的存在。
青銅幫邀請了三人一次,被封甯給拒絕了,第一是不想加入這麼低逼格的幫派。
然後就是那個張彪來邀請他們的時候,竟然對着封甯一副設施的嘴臉,鼻孔朝天的對封甯道,讓他一個鐵牌加入青銅幫是格外開恩了。
封甯差點沒忍住一巴掌拍死他,心道:“就你這種貨色,老子一次可以打十個,瑪德,智障。”
不過因為他們三人表現出來的實力都還不錯,目前為止到是還沒有人來招惹他們。
他們三人也樂得清靜,按部就班的參加着各類訓練,然後努力修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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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劍宗的宗門建造在一個雄絕異常的山峰上,此山名為天劍山,到處都是奇詭的劍形石柱,卻沒有多少植被。
這處處都是淩厲風景的山峰最頂端,就是天元劍宗的天元殿。
圍繞着天元殿,由上至下又建有六座雄偉瑰麗的大殿,拱衛着天元殿。
這六殿正是天元劍宗的六大管理機構。
負責對外戰事的‘鋒劍殿’,負責所有弟子事務的‘脊劍殿’,負責情報刑法的‘皿劍殿’,負責後勤供應的‘護劍殿’,負責串聯溝通各殿和發布任務的‘身劍殿’。
最後一個也是最神秘的一個殿‘技劍殿’,專門負責各類研究工作,如煉丹,煉器,符陣等。
再往下又修建了許多鱗次栉比的院落,這些或雅緻,或豪華的院落就是天元劍宗的内院,也就是内門弟子的居所與修煉場地。
此時,内院中一處小橋流水,青竹滿園的别緻院落中,一名二十七八歲左右年紀的男子負手站在一個池塘邊,池塘裡正盛開着朵朵紅蓮。
男子身穿青色華服,面貌俊美,生了一雙桃花眼,氣質有些陰柔。
一名身穿淡黃制式長袍的宗門弟子恭敬的站在他身後,道:“大人,那人已經進入白魔鎮了,你看……”
華服男子聲音輕柔,淡淡的道:“那人的命是一定要的,這是老祖宗吩咐下來的事,敢殺我唐家的人,不管什麼理由都必須得死。
不過因為鋒劍殿主的幹涉,内門的力量無法動用,就隻有靠你們外門這些弟子了。
不過他現在在白魔鎮,還不是動手的好時機,白魔鎮的總教習廖野就是一個瘋子,沒必要去觸他的眉頭。”
黃袍弟子疑惑道:“不就是一個負責外門新人教習的教頭麼,我唐家為何要顧忌他?”
華服男子淡淡一笑,道:“告訴你也無妨,這其實也是宗門内一個不是秘密的秘密。
那廖野以前是鋒劍殿下屬負責暗殺的暗劍堂堂主,因為某次任務,受了重傷,不止實力大降,聽說連神魂都受了創,變得瘋瘋癫癫的。
那白魔鎮現在是他的地盤,他極度讨厭外人插手白魔鎮的事,因為這事沒少跟宗門中人翻臉,雖然他現在被發配到了外門,但以前始終是鋒劍殿的人,鋒劍殿主還是挺關照他的。
為了一個剛進外門的蝼蟻沒必要去得罪這種瘋子,等他出了白魔鎮再說。”
黃袍弟子恍然應是。
“不過……”華服男子又道:“可以找些同是外門新人的家夥去找找他的麻煩,讓他在白魔鎮裡的日子也不好過,我們要讓所有人知道,隻要得罪了我唐家,就别想有好日子過。”
黃袍弟子陰笑道:“是,大人,小人會找人讓他在白魔鎮裡過得惶惶不可終日,連一個好覺都别想睡。”
黃袍弟子領命而去,華服男子又靜靜站了一會,自言自語道:“我親愛的表弟,你不是一直自命不凡,揚言總有一天要超過我麼,現在竟然被一個鐵牌蝼蟻殺了,真是悲哀。”
這男子正是唐家年輕一輩最出名的天才,唐嘯,此時已經是凝元境的内門弟子,在天才遍地的内門,也算是靠前的存在。
這唐嘯入門時雖然和唐毅一般隻是銀牌弟子,但其後卻展現出了非凡的資質,短短幾年就凝聚真元成功,進入了内門,成就完全不下于那些金牌弟子。
那唐毅本來是唐家發現的年輕一輩中不亞于唐嘯的天才,可現在卻莫名其妙的隕落在了接引符船上,這讓整個唐家大為震怒。
雖然這件事涉及了一個金牌弟子夏小初,但夏家在南方三島隻是一個三流小家族,在夏小初沒有成長起來前,完全不被唐家放在眼裡。
唐家的勢力在天元劍宗根深蒂固,不止唐家老祖是六大殿之一的護劍殿殿主,許多唐家子弟在宗門内也擔任了重要職務,可謂是權勢滔天。
一個毫無背景,從遺棄之地齊州出來的蝼蟻卻敢撩唐家虎須,讓他死得不太痛苦唐家人都會覺得是便宜了他,唐家的威嚴是絕對不容許有人挑釁的。
唐嘯靜靜的看着池塘裡的蓮花,桃花眼中閃過絲絲陰冷,心裡已經想好,要怎麼讓那個敢挑釁唐家威嚴的蝼蟻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