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這話說的一點也不錯，自從那天起，我和章琰除了月經期，幾乎都是夜夜笙歌。

　　等我三十八生日那天，我才把自己的第一次交了出去。好笑的是，章琰居然對我說：“我會對你負責的！”還是一副很認真的樣子，一點也不像說笑。

　　我對她說：“把你的技術練好一點，就是對我最好的負責。”不得不說，她技術在我看來，确實不咋地。

　　她一聽，臉就紅了。之後她就在我們啪啪啪之前，和我一起看了小黃片。

　　我很想問她，她這些東西是哪來的，連我都找不到的東西她竟然找到了。

　　日子這麼過，我覺得很滿足。

　　我們之間的事，并沒有告訴章晟涵。她還是以為我是騷擾她媽媽的。我覺得這樣就好，不告訴晟涵是怕她接受不了。畢竟她還隻是個孩子，本來我就在她心裡留下了不小的陰影，更别說說這些。要是她以為她媽媽不要她了怎麼辦？

　　直到晟涵初中，她打了别人，被老師叫家長的時候，我才覺得我們之間必須說清楚了。

　　那天我回到家，章琰就跟我說“對不起。”

　　我一直以為我們之間是不用說“對不起”、“謝謝”之類的客套話，所以我不開心了。問“為什麼要說對不起？”

　　“晟涵惹了麻煩了，把人的鼻子打壞了，要賠好多錢……”

　　“是這樣啊……”我沉思了下，“以後别跟我說‘對不起’好嗎？晟涵也是我的孩子，無論她犯了什麼錯，我也有責任的。”我摸着章琰的臉，這麼對她說着。

　　她感動的一下子就抱住了我。

　　章琰問不出來晟涵為什麼要打人，于是我就自己去問了。

　　“她本身就讨厭你，你去問她會告訴你嗎？”

　　“沒事，我有辦法。”

　　我真的辦到了，我吓唬晟涵，她就什麼都交代清楚了。不過她的話讓我不是很開心，‘同性戀’嗎……

　　出了晟涵的房間，我就來到章琰面前，雖然她已經跟了我了，但是我從不知道她跟了我的感受是怎麼樣的。

　　“你跟着我會覺得委屈嗎？會覺得丢臉嗎？”

　　“怎麼了？幹什麼這麼問？是晟涵對你說了什麼話嗎？”

　　“回答我！”我很認真。

　　“不會！”她一口就說了出來，一點也不猶豫。心滿意足了。

　　“你真好。”我親了她一口，“我們給晟涵換個比較好的學校吧，這個學校感覺太糟糕了，那些小孩也不是多有素質。”

　　“怎麼突然……”她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之間要給晟涵換學校，所以一臉迷茫。

　　“我怕晟涵在這種爛學校會學壞，聽我的，換一個好的。”晟涵現在的學校是因為近家，才讓她在那讀的，不過我可沒想到晟涵會被别的小孩排斥，嘲笑。而且還是因為我和章琰的事被嘲笑……

　　最後，章琰也妥協了。晟涵換了學校後，就沒見她調皮過了，果然還是學校的問題吧。

　　我用我爹媽留下來的錢買了一間小公司，這麼過，感覺也舒适。不過使我想自己做老闆的原因，是我之前的那些同事，一個個看我沒結婚就閑着沒事幹想要幫我介紹對象，一聽我說我不結婚，就在别人面前七嘴八舌。有時候我都很想說一句，我的事你瞎逼逼什麼！

　　當了老闆，才不用看着同個地方工作的人的嘴臉。

　　等公司漸漸接入正軌後，我就把公司老闆的名字換成了章琰。她問我為什麼。

　　我說：“我把我所有的财産用來做聘禮，我想娶你了。”我這麼說着，把早已買好的戒指從口袋裡掏了出來，單膝下跪。“雖然我給不了你一張結婚證書，雖然給不了你一個婚禮，但是我能給你五十年的幸福生活，所以，嫁給我吧！”

　　我隻看到她在我說完這些話後，捂住嘴巴，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

　　我站了起來，用嘴吻去她的淚。兩隻手則是把章琰的手抓了起來，把戒指套在她的無名指上。我們就這麼看着我給她戴戒指，戴完後，我先親了她的嘴，然後對她說：“老婆，我肚子餓了。”

　　“什……什麼啊，擅自給我戴上戒指就想讓我給你做飯嗎！”她雖然這麼說，但是卻一直看着那個戒指，看樣子很喜歡呢。

　　“你不想嗎？”

　　“我去給晟涵準備晚飯……”樣子嬌羞的她跑開了，跑進了廚房。

　　傍晚的時候，晟涵回來了。

　　“回來啦，去洗手，洗完就能吃飯了。”章琰忙活着，而我卻站在一邊看着，什麼活也沒幹，因為我隻會給她幫倒忙。

　　“媽，你……”晟涵看着章琰，我看不出來那是什麼表情。

　　“怎麼了？”章琰先是說了這麼一句，然後似乎想到什麼，又說：“晟涵，你……”

　　“媽，你戴的戒指是她給你的嗎？”晟涵指着我，“你接受她了嗎？”晟涵聽上去很生氣。

　　“晟涵，你聽媽說……”

　　“你不是說等我大學畢業後我們就離開這裡嗎！你怎麼可以接受她！”

　　“晟涵，聽媽說……”

　　“不要！我不要！你個騙子！”晟涵哭着跑進了自己的房間裡。

　　看到晟涵哭着跑開了，章琰眼睛也紅了，她本想追上去的，但是被我抓住了。“别去！”

　　“可是她……”

　　“讓她冷靜一下也好，我們還是先吃飯吧，餓了就不好。”我說盡各種話才讓章琰安穩下來。

　　吃完飯後，章琰就想去找晟涵，但是我說“讓我去吧，你呆着就好。”

　　“可是她那麼讨厭你……”

　　“你忘了上次嗎？上次我能做到，現在也是可以的。”讓晟涵說出打人原因的人可是我。

　　“……”章琰低下頭，我知道她現在一定想好好跟晟涵解釋，但是她解釋沒有用的，因為晟涵現在已經長大了，會覺得章琰怎麼說都是在騙她，騙她接受我。

　　我拿着章琰熱好的飯，用備用鑰匙打開了晟涵的門。

　　進了門，房間裡的燈亮得讓我覺得有些刺眼。晟涵擡頭看了我一眼，卻什麼也不跟我說，隻是安安靜靜的呆在角落裡。

　　我把門關上，把章琰隔在門外，不讓她看見。然後我又把飯放在桌子上，找了一張椅子就坐了下來。“看來你現在挺懂事啊，都沒有向我扔東西了。”

　　她什麼話也沒說。

　　“因為你媽騙了你就受打擊了？”我帶着疑問語調，心裡卻是很明白。

　　“不關你事。”我聽到了哭腔。

　　“有關你媽的事，就有關我的事。”

　　“……”

　　我聽她沉默，就說：“你要不要猜猜我什麼時候跟你媽在一起的。”

　　晟涵終于正眼看我了，“在我初中的時候？”

　　我搖了搖頭，“在你小學四年級，我們才名義上在一起了。”

　　“你們……”晟涵睜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

　　“不相信嗎？”我笑笑，“但這是真的哦。”

　　“為什麼當初不告訴我……”

　　“我們怕你像你現在這樣受打擊，那時候你還不像現在這麼懂事，要是受打擊了可不像現在這樣好說話。”

　　“……”

　　“你媽其實很愛你的，這些年為了你可沒少忙活，我看着心都疼。有時候我會在想，在她眼裡是你重要還是我重要？但是我沒敢問，我怕她會選擇你，而我一直感覺她最愛的是你。不然當初她怎麼會屈身于此呢。”我說出了我的心裡話，“既然她現在找到了她的幸福，你為什麼不試着接受呢？如果你不接受我話，那她肯定會為難的，我可不想看她為難。那麼你呢？”

　　“我……”晟涵哭了，“我初中那年轉校後，我就在想：為什麼我媽會有那麼多錢，賠了别人錢後還能把我送進那麼貴的學校。我就在轉校後的某天晚上，想要去找她問清楚。但是我去了她房間後卻找不到她的人，我本以為我等一會兒後她就回來了，可是……可是我等了一個多小時都不見人。”晟涵越說越哭得厲害了，我沒想打斷她，我怕打斷了以後就聽不到了，這可是晟涵心裡的話。

　　“我……我就找了整個房子，連我平時都不敢去的雜物房都進去了。”晟涵說的雜物房，是沒有燈的。“我一點也不想去你房間，所以等到我實在找不到我媽我才想去你房間看看的。可是……可是我卻聽到了你們……你們的聲音。”晟涵說的，是嬌喘吧。

　　“我以為我媽是因為錢才被你……所以我才沒有打斷你們。從那之後，我就努力讀書，不惹事，因為我不想我媽媽為了這點破錢就出賣了自己的身子。”晟涵擦了一把淚，“其實，我當初覺得我媽好偉大，為了我，連身子也能舍棄……現在看來……”

　　“難道現在你媽在你心裡就不偉大了嗎？”我很不高興晟涵這麼說章琰，“她懷胎十月，生了你難道不偉大嗎？要不是因為你，她需要被村裡人說閑話嗎？未婚先孕，還把孩子生了下來，她需要忍受多少你知道嗎？”

　　“我……”

　　“你自己好好想想，我先走了。”我走到門口，手握在門把手上，“對了，你媽要我給你送飯進來，她還跟我說，‘記得讓晟涵吃飯，别讓她餓着。’你自己看着辦，我希望明天能看到你讓她笑，明天見。”說完，我打開了門，走出了她的房門。

　　出房門的那一刻，我就被章琰逼問：“晟涵怎麼樣？”

　　“明天你就知道了。”我摸着她的頭，心裡隻希望晟涵能懂事點，别讓章琰再次難過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