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你有什麼資格來管我
我被毛铮的問題問糊塗了,努力的掙脫出了他的束縛。
難道,他的意思是想讓我離婚嗎?這怎麼可能。
“我沒懂你的意思。”
我冷冷的說着,想起了那天在陳墨那裡見到的蔣菲,以及那些她和毛铮暧|昧的小動作。
他都準備要娶别的女人了,為什麼還要來招惹我,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我的意思你會不明白?你現在真的幸福嗎?吳越對你是真心的嗎?”
毛铮咄咄逼人,我不可思議的看着他,我過的好不好和你還有關系嗎?我們早就一刀兩斷了不是嗎?
“我愛他!”
我賭氣的說着,其實我明白,毛铮說那些都是在擔心我,可是我也控制不住我自己,忍不住想要對着他發火。
是呀,如果當初我們沒有分開,如果不是他放開我的手,我又怎麼陷入如今的困境之中而無法自拔呢?
毛铮像洩了氣的皮球,轉身走到了圍欄的旁邊,竟然從兜裡拿出了煙,一下一下的吞吐着雲霧。
我的眼睛有些發酸,直直的看着那雙曾經拿手術刀的手如何僵硬的夾着煙,那畫面太過刺眼,仿佛在我心上長出了肉|刺。
他還是曾經的毛铮嗎,那個為了醫生夢想的他,可是煙酒不沾,為什麼如今會變成這個樣子!
我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跑過去從他的手中搶過煙頭,使勁的扔到地上,用高跟鞋狠狠的踩碎。
毛铮無力的雙手下垂,呆呆地看着我的動作默不出聲,輕微的歎息從頭頂傳來,竟然我有了窒|息的感覺。
我快步往下山的方向走去,高跟鞋已經承|受不住我因激動而不停晃動的身體,我搖晃着把鞋脫|下來拎在手裡,一個台階一個台階的往下走着。
地上的小石子硌的腳底生疼,每一步都走的異常艱難,就在我亦步亦趨的時候,整個人猛的被騰空抱起,毛铮不知道什麼時候追上了我,我把攔|腰扛|在了肩膀上。
我踢打掙紮着,毛铮不為所動,輕拍了幾下我的臀|部。
這個動作讓我忍不住的内心一陣悸|動,久違的情緒在整個身體裡面彌漫開來。
“别亂動,小心一塊滾下去,明天上了頭條,人家該以為咱倆殉情了。”
毛铮一改剛才頹廢,竟然有心情說笑起來,我覺得一點不好笑,可是也放棄了掙紮。
我安靜的趴在毛铮的肩膀上,順着衣領的縫隙,隐約的看見毛铮的背上有着一道道皿紅的印子,在幹淨的皮膚上異常的明顯。
“對不起,那天我有點|激|動……”
毛铮停頓了一下,大概是反應過來了我的所指,我感覺到他身體有一些抖動和微微的笑聲。
“不是激|動,是瘋|狂。”
我感覺我的大腦有點充皿,大概因為現在的姿勢讓我的頭部朝下才帶來的不适吧,我扭了扭身子,毛铮手上的力度卻随之加大,仿佛他一個不經意的松手,我就會溜走一樣。
到了山腳下,毛铮把我放在車子的後座上,從我手上拿過鞋子,拽|起我的腳,就要給我穿鞋。
“不用了……”
果然抗拒無效,毛铮像欣賞一件藝術品一樣,将我的腳在手中摩|挲了一會才依依不舍的塞|進了鞋裡,手卻沒有松開。
順着腿|部的輪廓,毛铮手擡|高了我的腿,我失去平衡整個人仰|躺在了後座上。
我們兩個人保持着超越暧|昧的距離,仿佛下一秒我們之間的距離就會變成負數。
毛铮低下頭輕輕啄了一下我的唇,似乎在征詢着我的同意,手下則加|深了前進的步伐。
我不由自主的閉緊雙腿,舌|頭伸出來舌忝弄了一下發幹的嘴唇,我想現在的我已經滿面春|光,眼神中都充滿着情浴,可與那日不同的是我的大腦異常的清醒。
毛铮的身體發生着變化,下面ding着我,讓我忍不住的扭|動了一下|身子。
毛铮的呼吸開始急|促,低頭含|住了我的嘴唇,舌|尖攪|動着我的味|蕾,唾|液滋|潤着我的幹涸。
我鼻|息嬰甯出了聲音,毛铮仿佛得到了一張無形的通行證,加大了手的進程,順着連衣裙的邊緣,撥|開層層障礙,抵達禁|地,任意采|伐。
在他碰觸到我的一瞬間,我終于恢複了理智,一手按住毛铮步步緊|逼的手,一手使勁的推|搡着毛铮的肩膀。
“快起來,我不要……”
歇斯底裡的聲音徹底打斷了毛铮的所有動作。
毛铮松開手站了起來,我也趕忙從車的後座上跳了下來,我想現在的我一定異常的狼狽,為什麼都過了這麼久,我還是如此輕易的就被撩|撥,仿佛永遠跳不出他給我設的局,走不出他為我織的網。
“你還認為沒有問題嗎?”
毛铮突然的質問從頭頂傳來,我擡起頭望向他,此刻的毛铮仍舊喘|着粗氣,滿臉紅潤,眉間寫着抑|制,比我的情況好不到哪裡去。
“什麼問題?你能說明白一點嗎?别老是給我繞圈子,我可不像你們算計的那麼清楚!”
莫名的火氣劈頭蓋臉的就沖着毛铮發過去了。
“剛才你能夠及時的清醒,可是那天晚上為什麼做不到,你難道一點都不沒有懷疑過你是被下|藥了嗎?”
我怎麼沒有懷疑過,毛铮在電話裡問我的那一瞬間我就想到了,我知道一定是那杯皿腥瑪麗出了問題,可是除了逃避我還能做什麼!
難道我要跑去質問吳越為什麼在我飲料裡面下|藥,讓我情不自禁的上了前男友的床!
我要真這麼做了就真的是腦子進水了,也許那不過是吳越為了增加和我魚|水|之|歡的樂趣……
“以前真沒看出來你這麼喜歡自欺欺人,這麼喜歡逃避。”
我沒有出聲,毛铮繼續說着,
“遲早有一天你要面對所有的事情,逃避根本就不是辦法,你和吳越結婚根本就是一個錯誤!”
“毛铮你沒有資格說我!就算我嫁了個弓雖女幹犯,嫁了個地痞流|氓,也跟你沒有半毛錢的關系。”
我徹底被毛铮激怒了,當初如果不是他,我會這樣嗎?到了今天你憑什麼指着我的鼻子說三道四!
毛铮突然啞口無言,垂在身邊手緊握成拳頭,狠狠的打在了車窗上,車窗玻璃竟然被他打出了裂痕,鮮紅的液體順着他的手臂流了下來。
我趕忙從包裡面拿出紙巾,拽過他的手心疼的擦拭着,眼淚順着面頰成串的滴落。
毛铮伸手擦着我臉上的淚水,對手上的傷痕毫不在意,把我攬進了懷裡。
“夏夏,對不起,要是知道會這樣,當年我拼了命也不會離開你。”
我到家的時候,吳越竟然還沒有回來,整個屋子都沒有一絲生氣。
我坐在沙發上,看着落地窗旁的乳白色畫布,畫布上隻有一些我用鉛筆勾勒的輪廓,沒有一絲色彩。
我整個人都沒有多餘的一絲力量,什麼也不想思考,就想呆呆的坐着,等待着黎明的來臨。
朦胧中我聽到開門的聲音,我睜開眼睛,原來是吳越回來了。
窗外清晨的微光溫暖的照射進來,我已經不記得昨晚什麼時候睡着的,懶懶的躺在沙發上的不願意動。
吳越看到沙發上的我有一絲的遲疑,停頓了幾秒鐘之後坐到了我的身旁。
“你怎麼才回來,我等了你一個晚上。”
我不等吳越說話,就伸手抱住吳越的脖頸,把他拉近我。
我明顯的感覺到吳越身體的僵硬,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卻感到他的呼吸帶着顫音。
“昨晚加班,太晚了就在公司打的地鋪,以後我回來晚了,你就自己睡吧……”
從剛才我主動抱住吳越的那一瞬間,就如同宣告了我的選擇。即便他昨晚一通電話都沒給我,我也倔強的選擇完全的相信他。
吳越抱我起來走進了卧室,把我放在床上,整個人壓在我的身上,伸手撥開我的劉海,輕輕的吻在我的額頭。
吳越躺倒在了我身旁并沒有碰我,可我卻似有似無的聞到一股陌生的香氣夾雜着濃濃的歡・好後的味道。
“太累了,我睡一會。”
很快安靜的卧室響起了吳越低沉的鼾聲,我睜着眼睛沒有一絲的睡意。
課間毛彤彤跑到了我的辦公室,趴在我的腿上,一雙骨碌碌的大眼睛望着我。
“夏老師,我預賽通過啦。”
望着毛彤彤一臉天真,真的就好像在向我邀功。
前幾天我報名市青年水彩畫大賽的時候,在少兒組預選賽的名單上看到了毛彤彤的名字,就抽出課餘時間給她輔導了兩次。
毛彤彤在繪畫上的天賦極高,往往隻需要點到即止,我也願意在她身上多花費一些心思。
“那要老師怎麼獎勵你呢。”
“我想冰激淩!”
毛彤彤跟我混的熟了,是一點點都不知道客氣,不過我不僅毫不在意還滿心歡喜,因為讨好了這個小丫頭也令我自己心情愉悅。
“好,下了課等老師帶你去吃。”
毛彤彤剛走我就收到了一個快遞,快遞來自毛曦然,正想要給毛曦然一個電話,頭頂卻傳來了說話聲。
“夏老師,還真的挺受小朋友歡迎的呀,不像我,學生都要躲着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