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不虛傳!”虎爺走上前,贊歎道:“果然名不虛傳!”
蕭準看了他一眼,并沒有說話。
“從今天起,這位兄弟……”虎爺拍了拍蕭準的肩膀,道:“我三麻虎罩着,誰不服,或想報仇的,我三麻虎接着。”
“哼!”墨鏡老頭冷冷道:“老三,風大,小心閃了舌頭!”
“慶叔,風确實大!”三麻虎帶着嘲諷道:“拐杖都閃了。”
慶叔面色變的極為難看。
所謂拐杖閃了,自然是嘲諷他在蕭準這裡吃的癟。
“兄弟!别在意。”虎爺對蕭準道;“也别怪慶叔,黑熊是慶叔除了兒子之外,最愛的一個義子,被你一拳打昏,自然有點心疼了。不過,你也别得意,要不是慶叔的兒子一不小心吃了鐵花生米,可沒你嚣張的份兒!”
“三麻虎!”慶叔憤怒的站起身,他身後的保镖也紛紛站起,一時竟劍拔弩張,大有内讧之意。
孔氏集團派系林立,錯綜複雜,有些争鬥自然難免。
而慶叔和虎爺則是多年的老對頭,自然不會放過一絲一毫踩對方的機會。
“怎麼?想打架啊?”虎爺自然不怕,吧嗒吧嗒抽着煙,吐着煙圈。他雖然看似隻有一個人,但有真打起來,也還是有手下的,并且不比慶叔的少,更不比他弱。
“你真的很強!”一直默不作聲,寫東西的胖子,放下筆,站起身。
胖子一直在埋頭寫字,就連最激烈的打鬥時,他都沒擡頭,隻是刷刷的寫着,旁若無人。
而現在,他似乎已經寫好了。
“我猜到你會赢,所以沒浪費時間去看。”胖子看了一眼正在吐白沫的黑熊,道:“可我沒想道你這麼輕易的就赢了,隻用了一下。”
“僥幸而已!”蕭準淡淡道。
“我真的很想跟你比一下,很想!”胖子一雙小眼中,滿是渴望。
“有空一定。”蕭準道。
胖子點頭,算是一個約定。
“你食言了!”蕭準盯着胖子道,當初他答應放胖子是有條件的,而這個條件他顯然沒有辦到,這讓蕭準有些失望。
他以為胖子應該是重然喏的真誠漢子,現在看來,也還是食言自肥的小混混。
蕭準對胖子的那份敬意,頓時蕩然無存。
“我沒有!”胖子很真誠道。
蕭準搖了搖頭,說謊就更加讓人厭惡了。
“你不信?”胖子道。
“我怎麼信?”蕭準看了看四周,這不是顯而易見嗎?
“等你見到周先生後,自然會明白!”胖子也不解釋,合上筆記本,道:“走吧!上樓。”
蕭準有些疑惑,這小子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管家模樣的人也走上前,道:“周先生有請!”
蕭準帶着幾分狐疑,走上台階。
虎爺随後,而慶叔自然也不甘人後,尤其不甘在虎爺之後。
他和虎爺級别相等,都是有資格進去第二層。不過,聽說蕭準要來,死了兒子的他,自然要先炮制一番。
周先生也沒意見,如果這個蕭準連一個慶叔都搞不定,留着他也就沒什麼意思了。
可結果……
蕭準走上二樓。
二樓同樣是一個巨大的客廳,擺着沙發和一些簡單的家居。
不過,二樓的人明顯很少,隻是三四個,連上蕭準幾人,也就是五六個。
而且,落地窗前,還站着一個女人。
女人背對着衆人,穿着一身紅色的職業套裙,沒穿絲襪,鞋子也是紅色高跟。這大冷天,還是這麼一副裝扮,實在讓蕭準有些啞然,不冷嗎?
女兒背着手,塗着紅色指甲油的手指輕輕敲動着。
蕭準眉目一凝,難道這女的是周先生?
不會吧?
可看周圍人都衆星拱月,圍着她,滿是敬畏之色。就連兇神惡煞的虎爺以及神神叨叨的慶叔都不敢言語,找了一個座位坐下。
而胖子則畢恭畢敬的把自己寫的筆記本遞上。
女人依舊不轉身,接過本子,點了點頭,認真的翻閱着。
翻頁的聲音沙沙響着。
胖子搓着手,有點緊張,甚至額角都生出幾滴汗來。
不過,女人輕輕說一聲,道:“很好!”
胖子這次長長舒了一口氣,接過女人遞給的筆記本,站在一旁。
蕭準突然這女人很熟悉,不說身段和打扮,單是聲音。
單是聲音就讓他覺得極為熟悉。
“我不同意!”一個長相俊秀的男子,拿着一根長長的女式香煙,把玩着,道:“我不同意他加入。”
這名年輕的男子窩在沙發裡,表情慵懶,顯然也是一方頭目,而且,他看蕭準的眼神很不友好,分明帶着某種醋意!
“對!我也不同意!”一個黑壯的矮子,扣了扣鼻屎,道:“這人是他媽警察,還是緝毒警察,直接丢海裡喂魚吧!”
“你好像也是警察,也是緝毒警察啊!”虎爺吆喝了一聲,道:“老黑!”
“三爺,能一樣嘛?”老黑鼻子一哼,道:“我是被鬼叔派出卧底的!給咱集團可是立下汗馬功勞的,不然我也不了二樓!”
鬼叔一個重要的派系,就是卧底警察局,有功歸來那些。
忠誠度夠,經的起考驗,還有把柄在手,後來大部分都到了關鍵的位置,成為中堅力量。
“警察不是關鍵!”慶叔也開腔了,道:“關鍵這小子殺了我們太多人!皿海深仇,怎麼能拉他入夥?”
“是你死了兒子,是你有皿海深仇!”虎爺不高興道:“跟集團有屁關系?”
“麻三虎!”慶叔急眼了,怒道:“是!我是死了兒子。可樓下的還有死了爹的,死了叔叔,死了兄弟姐妹的!”
攻陷孔昂别墅那場仗,确實死了很多人。
“你們還敢用警察?”慶叔對着衆人吼道:“老賈的教訓還不夠深刻嗎?老賈以前還是我們培養的人,後來呢?”
“搬起的石頭差點沒把整個集團都砸爛,福伯怎麼死的?福伯的一家子怎麼死的?還有福伯唯一幸存的小孫女?還不是被眼前這個警察害死的?最後屍體都被孔然挖了去!凄慘不?”
“福伯的事,不能算到老賈頭上!”胖子開口道:“是左子墨殺害的福伯一家!”
“那也是老賈利用左子墨幹的!”慶叔不依不饒,道:“要是沒有老賈,左子墨那點本事怎麼可能搞倒福伯?”
胖子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道:“就算是老賈幹的,他已經受到了應有的懲罰!”
“别他媽扯淡了!”慶叔怒道:“老賈受什麼懲罰了?這麼多年來,老鬼一直護着他,還在福利院給他養老,要不是老鬼,他死了一百遍了!”
“老鬼,可不是随便能叫的!”一個默不作聲的老頭淡淡說道。蕭準循聲望去,看到了福利院院長。
慶叔也覺得語失,;老鬼是什麼人?整個孔氏集團的教父,确實不是誰都能叫的。
“我道歉!”慶叔自打了一個嘴巴子,道:“對不起,鬼叔!”
連他年紀這麼大一個老頭,都要叫鬼叔!